走出卧室,我看到杨意正用手按住火腿的脑袋不停晃动,火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也就是这时杨意才看见我,当即松开火腿“呀”了一声,以至于许久才缓过神来说道:“你在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要吓死谁?”
“你不是说你是茅山道士吗,我还能吓到你啊?”
“我茅山你个头!”
我笑了笑,随即解释道:“我一直都在,刚准备睡一会的,谁知道你突然就闯进来了啊。”
“你的意思是怪我呗?我来还有错了呗?”
说着,杨意又弯下腰伸手用力揉了揉火腿的脑袋,像是在发泄对我的不满。
“我哪敢……”我走上前在沙发旁拿起了她那台奥迪A 6的车钥匙递回给了她,接着说道:“钥匙给你,车子也已经加满了油,今天忙完了手头的事,以后就不用这么繁琐的四处奔波了,谢谢你的车。”
杨意并没接过,而是向我问:“找到店铺开咖啡店了吗,在哪呢,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来当咖啡店的第一个顾客。”
见她又有推辞的意思,我赶忙将车钥匙塞回到她手上,接着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说道:“我真忙完了,赶紧收回去吧,不然我可要爱慕虚荣了啊,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十年八年说不定都不能开上这车。”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让你提前十年八年开上这车了?”
“对、对……”说到这,我又稍稍停了停,问道:“你知道现在我朋友都是怎么看我的吗?”
“不知道。”
我假装叹息一声,继续说道:“都觉得我是被富婆给包养了,毕竟相处这么久,我是什么德行的人他们一清二楚,我真是百口难辩。”
杨意听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她也没再拒绝的把车钥匙塞进了口袋,随后又回道:“没错啊,我确实是富婆,可以买下你好多个十年八年,只是不决定包养而已。”
说完,她还用手给我做了个比划,好似真的要买下我以后许多的十年八年。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杨意眯眼笑,没再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
夜幕已经渐渐垂下了,外面冷的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好在这个夜晚还有杨意陪我,让我不至于一个人面对这么深邃的夜色。
我们没有要出去吃饭的念头,于是都点了外卖,等待送餐的过程杨意又跑去卧室将我那把许久未用的吉他拿了出来,要求我弹歌给她听;我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只要她不嫌弃我弹的磕磕绊绊……毕竟,在这么寒冷与深邃的夜晚,有一个愿意在身旁陪着你倾述忧愁和寂寞的女人并不容易!
……
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在附近点了外卖就到了,我把吉他重新交给杨意,自己则牵着火腿下楼去拿外卖。
吃饭的过程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将外卖解决完以后,杨意便准备离开了,我将她送到楼下,目送她开车离去后,才匆匆上楼歇息。
……
回到家,我点上了今天的最后一支烟,坐在窗前,面对着寂静的家,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暗暗失神;啸哥的话给了我启发,等咖啡店开业之后,或许我真要重新寻找一处房子居住。
尽管这处地方连下雨都会漏水,但也充斥满了我和柳媛的回忆,毕竟我跟她风雨无阻的在这待了三年……
如今她走了,我也不想再睹物思人,所以有时候离开往往也是一种新的开始,我这么想,或许柳媛那时候也这么想。
……
次日早上,天气很好,我在附近的早餐铺解决完自己的温饱后,便就近扫了辆共享单车跟着导航骑去了蓝睫的咖啡店;今天要忙的事并不是很多,和她签订好转让合同后明天就可以计划开始改造了。
到咖啡店时,我赫然发现门上已经挂上了停业整顿的通知,里面也不复昨日那番热闹的景象,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站在门口没有过多犹豫的给蓝睫打去了电话,等了许久电话才接通,不过那头却并不是蓝睫的声音,而是一道听起来很熟悉的女声:“喂,蓝睫去上厕所了,你等会再打给她吧。”
我并没有立即言语,而是想了一会才试探的问道:“你是……陶静?”
陶静语气大了几分:“你谁啊,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江安啊,你还记得起我吗?”
“不记得。”
我顿了顿,说道:“我是狗男人。”
“哦……想起来了,早说你是狗男人嘛!狗男人你找小睫有什么事吗,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加上好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
“你贵人多忘事,理解、理解……不说这个了,我找蓝睫有点事,你把电话给她一下。”
陶静应了一声,随后我便听见那头传来敲门和对话的声音,以至于许久才有人向我问道:“狗男人?”
我分辨出是蓝睫的声音,但还是沉默了一下才嗯了声;蓝睫笑了笑,问道:“江安,我在收拾行李呢,你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而且确实挺重要的,我和我朋友他们谈拢了,确定好租下你这个门店,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签合同。”
“这个我知道,你那个叫王啸的朋友昨晚也和我聊过了,我今天刚好要去忙,估计得一个星期往后才能回南京,咖啡店这件事趁早解决也好,我们见面说吧,你在哪呢?”
“你咖啡店这。”
“行,等我打印好合同就去找你。”
说完,蓝睫就主动挂断了电话,我也趁此发去微信跟啸哥他们说了一下,问他们方不方便过来。
很快啸哥便给我回了消息,不过却是拒绝的意思,今天咖啡店人很多,他和陈豪杰都没有时间赶来;同时他也感叹了一句:希望我们咖啡店能尽快开起来,这样还能帮他分担一部分因为名气慕名而来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