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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之上,暮色四合。夕阳将最后一抹橘红色的余晖洒在“海伦娜号”邮轮的甲板上,为这场号称“世纪联姻”的婚礼镀上一层血色的假象。宴会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与香槟塔折射的碎光交织成一片虚幻的繁华,宾客们举着酒杯穿梭其间,谈笑声像裹着糖衣的刀刃,切割着空气里每一寸真实的缝隙。

白露站在宴会厅侧门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婚纱裙摆下藏着的黑钻尾戒。这枚戒指是罗云熙在她二十六岁生日时送的,黑钻内部天然形成的星芒状包裹体,在灯光下会投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看她时眼底跳动的小火苗。此刻那点微光正贴着她的肌肤发烫,仿佛有谁在隔着皮肤轻轻叩击她的灵魂——提醒她这场婚礼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女士们先生们,请回到座位上。”司仪甜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宴会厅,“接下来将进行神圣的宣誓环节。”

宾客们纷纷落座,亚历山大·冯·施泰因伯爵整了整袖口的蓝宝石袖扣,转身朝白露伸出手。他的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领针上的家族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欧洲古老贵族权力的象征,也是他今日站在这里的底气。白露深吸一口气,将掌心覆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触到他掌心薄茧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某个实验室的深夜:罗云熙伏在操作台上调整显微镜,同样位置有着常年握移液枪留下的薄茧,那时他会笑着捏她的指尖说:“科学家也有工匠的浪漫。”

“现在,请新郎新娘面对面站立。”神父穿着庄重的黑色礼服,胸前的十字架在灯光下闪烁着圣洁的光泽,“亚历山大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白露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

亚历山大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白露脸上,他微微俯身,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愿意。”尾音消散在空气中时,他抬手轻轻整理了白露鬓角的一缕碎发——这个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让后排几位贵妇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白露的喉咙发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亚历山大,这个按照所有世俗标准都堪称完美的伴侣:显赫的家世、优雅的谈吐、对她毫无保留的包容,甚至为了这场婚礼推掉了家族议会的重要议程。可越是完美,越让她觉得窒息——因为他爱的从来不是真实的她,而是国际刑警与亚历山大家族交易中那个“能协助获取商会核心数据的科学家妻子”。

“白露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亚历山大先生……”

神父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最后的理智。白露的指尖开始发抖,她看见亚历山大眼中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那里面盛着的期待如此炽热,炽热到让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愿意”。但就在这时——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撕裂了宴会厅的宁静!红色警示灯骤然亮起,将整个空间染成血色。宾客们惊恐地尖叫起来,香槟杯摔在地毯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有人打翻了座椅,有人撞翻了花瓶,混乱像瘟疫般在人群中炸开。

“怎么回事?!”亚历山大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他身后的侍应生跌跌撞撞冲进来:“伯爵!邮轮雷达显示有三架武装直升机正从东南方向逼近!机身上有……有骷髅标志!”

“幽灵护卫?!”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嘈杂的尖叫瞬间凝固成死寂。这个在国际犯罪圈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此刻竟如鬼魅般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白露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她下意识摸向婚纱下摆的黑钻尾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一道黑影突然撞碎宴会厅的落地窗——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从直升机索降而下!防弹玻璃碎裂的巨响中,数道黑影如利箭般穿透硝烟,手中的冲锋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廊柱上溅起火星。

“趴下!”亚历山大一把将白露扑倒在身后的沙发后,子弹擦着他肩头的西装划过,在布料上撕开一道焦黑的裂口。白露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穿着皱巴巴的囚服,外面胡乱套着防弹背心,领口露出半截锁骨上的暗红色疤痕——那是罗云熙在实验室被化学试剂灼伤后留下的印记!

“罗云熙?!”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男人猛地抬头,那张苍白却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血污与疯狂。他左眼下方有一道新鲜的擦伤,鲜血顺着颧骨滑落,在下巴凝成血珠。当他看清宴会厅中央的白露时,那双原本沉静如水的眼睛瞬间燃起幽暗的火光,像是被囚禁千年的困兽终于撕开了牢笼。

“这场戏,该落幕了。”罗云熙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混着枪械上膛的咔嗒声。他单膝跪地稳定身形,手中的格洛克手枪直指亚历山大的眉心,枪口在晃动的火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你,只能是我的新娘。”

亚历山大的保镖们终于反应过来!三道黑影从两侧包抄而来,其中一人甩出眩晕弹,刺目的白光在宴会厅炸开,伴随着尖锐的蜂鸣声,宾客们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白露下意识闭紧双眼,耳边是子弹呼啸而过的破空声,有人在大喊“保护伯爵!”,有人在高呼“开枪!快开枪!”,混乱中有人被流弹击中,闷哼声混着血沫喷溅在波斯地毯上。

“白露!”罗云熙的声音穿透硝烟,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到我这边来!”

她睁开眼,看见罗云熙已经翻滚到一张餐桌后方,正用身体护住身后的侍应生——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此刻正吓得瘫坐在地上发抖。罗云熙的囚服袖口被子弹擦破,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旧伤疤,那是去年冬天他为保护实验室数据被歹徒用碎玻璃划伤的痕迹。此刻他额角的青筋暴起,眼神偏执得近乎疯狂,却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那抹疯狂里闪过一丝极轻的柔软。

“别怕。”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低得几乎被枪声淹没,“我找到你了。”

亚历山大趁机滚到主桌下方,从暗格里抽出一把手枪。他的脸色惨白,但举枪的动作依然稳定:“罗云熙!你疯了吗?这里是公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罗云熙冷笑一声,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收紧,“我在做我该做的事。”他突然抬头看向二楼的观礼席,那里站着国际刑警的特别代表——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正举着卫星电话,脸色铁青地对着通讯器吼叫。罗云熙眯起眼睛,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男人的耳际飞过,在大理石栏杆上留下深深的弹痕。

“所有人都不许动!”罗云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放下武器!否则下一枪就是他的脑袋!”他故意将枪口转向刚才喊话的保镖队长,那人手一抖,突击步枪哐当落地。

白露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看着罗云熙在枪林弹雨中灵活地移动,像一头受伤却依然凶悍的野兽。他的囚服已经被血迹和火药染得斑驳,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那里面盛着的不是仇恨,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他要带她走,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罗云熙!”她突然大喊,声音穿透混乱,“你冷静一点!”

他猛地转头看她,枪口微微下垂,却在看到她婚纱上沾染的血迹(不知是谁在混乱中溅上的)时,眼神又变得锐利如刀:“我冷静了三年。”他一字一顿地说,“从你穿着白大褂走进监狱听证会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地看着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冷静地看着你为了所谓的正义嫁给这个杂种!”

亚历山大脸色骤变:“白露!你被他骗了!那些数据是你父亲生前最后的研究,关系到全球能源安全!我只是想帮你完成他的遗愿!”

“闭嘴!”罗云熙怒吼一声,子弹擦着亚历山大的手臂飞过,在他定制西装上撕开一道裂口,“你根本不懂!白露的父亲临终前把数据托付给我,不是为了让你这种满嘴正义的伪君子拿去邀功!”

白露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看着罗云熙染血的侧脸,看着他为了自己对抗整个世界的样子,那些被她压抑了三年的记忆突然决堤:他蹲在实验室门口等她加班到深夜,手里拎着她最爱吃的那家蛋糕店的栗子蛋糕;他为了帮她修复损坏的实验设备,连续三天不眠不休地翻阅古籍;他甚至在得知她可能要接受某个危险实验时,偷偷修改了数据参数,只为让她少接触一点辐射……

“罗云熙……”她轻声呢喃,泪水终于模糊了视线。

“白露!”罗云熙突然朝她伸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过来!”

亚历山大的保镖们试图阻拦,却被“幽灵护卫”的成员精准击中——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如同鬼魅,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宴会厅里弥漫着火药味、血腥味和香水味混合的诡异气息,水晶吊灯在震动中摇晃,折射出破碎的光斑落在每个人惊恐的脸上。

白露的腿像是灌了铅,但她还是迈出了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可她却控制不住地朝罗云熙靠近。当她终于穿过硝烟与混乱,站在他面前时,罗云熙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伸出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不像是在战场上。

“你受苦了。”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白露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她看着他染血的囚服,看着他锁骨上那道熟悉的疤痕,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在实验室的初遇——那天他穿着同样的白大褂,笑着对她说:“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叫罗云熙,云朵的云,光熙的熙。”

“为什么要来?”她哽咽着问,“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罗云熙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里带着疯狂,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因为你说过,等我出狱就嫁给我。”他抬手取下自己颈间的银质吊坠——那是她当年送他的毕业礼物,吊坠里嵌着一小块他们第一次实验成功时采集的晶体样本,“我在监狱里数了三千二百零七天,每一天都在想,等我自由了,一定要亲手给你戴上婚纱。”

亚历山大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带走她?白露!你清醒一点!他是个逃犯!他手上沾着三条人命!”

“闭嘴!”罗云熙怒吼一声,枪口再次对准亚历山大,“那三条人命都是为了保护白露!其中一个是跟踪她的变态杀手,一个是试图绑架她的商业间谍,还有一个——”他的声音陡然低沉,“是你派来试探她的‘合作伙伴’!”

白露浑身一震。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接到匿名威胁电话后,罗云熙突然出现在她公寓楼下,浑身湿透却死死护住她;想起后来每次她外出做学术报告,总会有个“神秘人”在角落里默默守护;想起她为了获取商会数据故意接近亚历山大时,罗云熙在监狱里写的每一封信里都藏着警告……

“罗云熙……”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染血的手指,“我……我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罗云熙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要把多年积压的思念与痛苦都通过这具胸膛传递给她,“跟我走,白露。我们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别再离开我了,求你。”

宴会厅里的枪声渐渐稀疏。“幽灵护卫”的成员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几个重伤的保镖被按在地上,国际刑警的特别代表正举着白旗试图谈判。但白露的世界里只剩下罗云熙——他染血的脸、他偏执的眼神、他握着她手的温度。

“我愿意。”她轻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坚定得如同誓言。

罗云熙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他的唇贴在她的发顶,呼吸灼热而急促:“这场戏,该落幕了。”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狂喜,“你,只能是我的新娘。”

当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时,白露坐在罗云熙身旁,看着脚下渐渐远去的“海伦娜号”。邮轮上的火光还未完全熄灭,警笛声与喊叫声混成一片混乱的背景音。她穿着那身沾染了血迹与泪水的婚纱,却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自由。

罗云熙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黑钻尾戒——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邮轮保险库中取回的,用枪托砸开保险箱时,他的虎口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滴在黑钻上,像极了他们初遇时实验室里溅落的试剂火花。

“对不起。”她轻声说,泪水再次滑落,“我以为……我以为嫁给亚历山大能救你。”

罗云熙摇摇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知道。”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但我更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才做这些。你只是……太善良了。”

直升机冲破云层,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白露看着罗云熙侧脸的轮廓,看着他眼角那道因常年熬夜做实验留下的细纹,突然明白:真正的爱情从来不是完美的童话,而是在经历了谎言、背叛与生死考验后,依然选择握紧彼此的手。

“罗云熙。”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嘴角扬起一个真实的微笑,“以后我们一起去实验室,一起看日出,一起……”

“一起慢慢变老。”他接过她的话,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直升机在公海上空盘旋,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将云层搅得支离破碎。白露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勒在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混乱中碰撞的隐痛。她望着下方翻涌的海浪,咸涩的海风灌进舷窗,吹起她婚纱裙摆上干涸的血迹——那是罗云熙的血,是亚历山大的血,也是她自己破碎的尊严与谎言交织的血。

罗云熙坐在驾驶位,右手紧握着操纵杆,左手仍紧紧攥着她的。他的指腹有常年握移液枪留下的薄茧,此刻正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思念与痛苦都通过这具胸膛传递给她。他的囚服被子弹擦破多处,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旧伤疤,那些疤痕像沉默的勋章,记录着他在监狱里每一夜的煎熬与等待。

“罗云熙……”白露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罗云熙没有立刻回答。他操控着直升机微微倾斜,避开一艘正在靠近的巡逻艇,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的航线上。过了许久,他才低声说道:“先去公海上的医疗直升机补给点。”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硝烟与怒火灼伤了喉咙,“你的脸色很差,我需要确认你有没有受伤。”

白露的心猛地一紧。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残留着刚才被人群挤压时的钝痛。她想起刚才混乱中,罗云熙为了护住她,用自己的后背硬接了一块飞溅的玻璃碎片,鲜血染红了他半边囚服。她当时只顾着看他冲向亚历山大的身影,竟没注意到自己腹部的不适。

“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倒是你,你流了好多血……”

罗云熙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唇色上。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降下直升机的高度,从储物格里翻出一个急救包。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早已预演过无数次。他撕开她婚纱的裙摆,小心翼翼地检查她腹部的淤青,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肌肤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热度。

“只是淤青。”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但你需要休息。”他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她淤青的边缘,检查是否有内出血的迹象,“等到了补给点,我给你做全面检查。”

白露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那上面还残留着硝烟与血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她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在实验室里做基因编辑实验时,他也是这样专注的神情——那时他戴着护目镜,专注地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洒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而现在,他的护目镜换成了防弹眼镜,显微镜换成了冲锋枪,但那份专注与守护,却从未改变。

“罗云熙……”她轻声唤他的名字,指尖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血迹,“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嫁给亚历山大能救你……”

罗云熙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她。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唇边。他的唇很温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却比任何誓言都要动人。

“我知道。”他轻声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才做这些。”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你只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愿意用自己的幸福去换我的自由。”

白露的泪水再次涌出。她想起这三年里,她为了获取商会的数据,不得不与亚历山大虚与委蛇;为了说服国际刑警相信她的“诚意”,她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冷漠的妻子;为了保护罗云熙,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与尊严。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罗云熙一直都明白——明白她的痛苦,明白她的挣扎,明白她那颗始终为他跳动的心。

“罗云熙……”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好想你……这三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罗云熙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呼吸灼热而急促:“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也想你,每一天,每一夜。”

直升机穿过厚重的云层,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白露看着罗云熙侧脸的轮廓,看着他眼角那道因常年熬夜做实验留下的细纹,突然明白:真正的爱情从来不是完美的童话,而是在经历了谎言、背叛与生死考验后,依然选择握紧彼此的手。

医疗直升机补给点位于公海上一座废弃的石油钻井平台上,经过“幽灵护卫”的改造,这里已经成为一个临时的医疗与情报中心。当直升机降落在平台上时,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立刻迎了上来,其中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医生快步走到白露面前,熟练地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孕妇?”女医生检查完白露的腹部后,惊讶地看向罗云熙,“她怀孕了?”

罗云熙的身体猛地一僵,目光落在白露微微隆起的腹部。他的眼神复杂而深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白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下意识捂住腹部,手指微微颤抖:“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三年……”

“三年前你们在实验室那次意外后,她就一直没来过月经。”罗云熙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白露的腹部,像是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以为……我以为那只是实验药物的副作用。”

女医生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迅速恢复了专业:“孕妇需要立即休息,她有轻微的脑震荡和腹部淤青,需要进一步检查。”她看了罗云熙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你最好别再刺激她。”

罗云熙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看着白露被医护人员扶向休息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喜悦,有担忧,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夜幕降临,补给点的灯光在黑暗的海面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罗云熙坐在休息舱外的长椅上,手中握着一杯热咖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落在休息舱的窗户上,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能看到白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医护人员正在为她做检查。

“她不知道。”罗云熙突然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这三年,她一直以为那次实验室意外只是普通的药物反应……她不知道,那次意外是因为我偷偷修改了实验数据,为了帮她获取商会的核心资料。”

坐在他旁边的“幽灵护卫”队长卡尔皱了皱眉:“罗博士,你早就知道她怀孕了?”

罗云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三年,她一直很辛苦……她为了获取数据,不得不与亚历山大虚与委蛇;为了保护我,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他的目光落在休息舱的窗户上,眼神温柔而坚定,“但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卡尔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带着她和孩子远走高飞?”

罗云熙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绝:“不。”他轻声说,“我要回去。”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我要为那些死去的无辜者讨回公道,我要让商会和亚历山大家族的罪行曝光,我要让白露和我们的孩子能堂堂正正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卡尔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敬佩与担忧:“但你现在是国际刑警通缉的逃犯……”

“我知道。”罗云熙打断他,目光望向远方的海平面,“但我不会一直逃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用我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休息舱的门突然打开,白露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走了出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明亮。她走到罗云熙面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罗云熙……我们能聊聊吗?”

罗云熙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来。他看着白露,目光温柔而深沉:“好。”

两人走到平台边缘,海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白露看着罗云熙的侧脸,突然轻声说道:“罗云熙,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罗云熙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说。”

白露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怀孕了。就在我们被分开的那一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紧张地绞着病号服的衣角,“我本来想等你出狱后再告诉你的……”

罗云熙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呼吸灼热而急促:“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但我更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白露抬起头,看着罗云熙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不再是疯狂与偏执,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她轻轻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愿意。”

海风轻轻拂过,带着咸涩的气息。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紧紧相拥,像是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拥抱都补回来。远处,补给点的灯光在黑暗的海面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指引他们回家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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