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便到了地方,三人下了车,应雪看着远处的江面直感叹:“哇,这儿风景也太好了!”
她又指着旁边的江景别墅:“我们要住这里吗?”我点了点头。
应雪满脸不可思议,随即眼神又暗淡下来:“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别墅,更别说住在里面……”
我哈哈笑:“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表情。没事,住习惯了就好了。”
经过别墅旁边的草坪时,地上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照着弯弯的石子路。
应雪像个好奇宝宝,摸摸这儿看看那儿,不时发出感叹的声音。
来到别墅门口,就看见二踢脚和马老六还在摆弄象棋。
老烟枪刚好从楼道走下来,见我们带了个姑娘回来,眼睛都直了:“哟,哪儿拐来的漂亮妹子?”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瞎说!这是应雪,以后可能跟我们一起干。”
二踢脚和马老六也看见了应雪,两人瞪大眼,捏着棋子的手悬停在半空,目光在应雪身上游走。
应雪红着脸和三人打了个招呼。这时,我听见厨房传来响动,王师傅探出头,看见我们回来了,连忙出来热情地欢迎。
他转眼看见应雪,眼睛一亮:“这小妹妹长得真水灵!”应雪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见状,我赶紧介绍:“这是应雪,以后有可能和我们一起共事。”
王师傅一听,笑得合不拢嘴:“那敢情好!今晚我得多炒俩好菜,给应雪妹子接风!”说完就又回厨房忙活去了。
我挠挠头,跟大家说:“我先带她去换身衣服。”说着就拉着应雪往楼梯那边走。
应雪红着脸,小声问我:“他们就是你说的那些大老爷们?”
我一边领着应雪往楼上走,一边介绍:“刚刚那两个下象棋的,年纪大一点的是马老六,另一个是二踢脚。刚刚和你说话那个胖子是老烟枪,那个厨师是王师傅。”
我又补充道:“还有一个你没见过,他叫哑巴,他最近在处理一些个人私事,以后你会见到的。”
应雪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我怎么感觉他们的名字都怪怪的?比如那个什么老烟枪、二踢脚?还有,你们团队竟然还有哑巴?”
我噗嗤笑出声:“哑巴不是说他真的是哑巴,意思是他很少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至于老烟枪和二踢脚,这些都是外号,我们叫顺口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三楼,我接着介绍:“一楼住的是我们老大和马老六,二楼住的是老烟枪和二踢脚,三楼住的是我和猴子,王师傅只有做饭才来,不在我们这儿住。”
她问:“那个哑巴住哪里?”
我想了想说:“他这个人平时比较忙,很少回来住,偶尔回来住的情况下和我住一间房。”应雪突然“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
我赶紧摆手:“别想多了,我性取向很正常,我喜欢女的。”
应雪白了我一眼:“谁问你性取向了?”
她叉着腰:“那我今晚住哪里?”
我指了指我的房间:“你住我屋。”
应雪愣了一下,脸有点红,她手指搅着衣角:“住你房间?孤男寡女住一室,会不会不太好……”
我忙解释:“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住我的房间,我和猴子一起住……”
应雪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好吧,我还以为……”
她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装没看到,直接领着她来到我的房间。
我站在房间中央:“房间里有床有衣柜,就是没啥生活用品。”
我指着进门左手边的酒柜:“这些洋酒随便喝,有酒杯。”
应雪摆摆手:“我不爱喝酒。”
我又在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按了一下,墙面缓缓升起,露出一台超大尺寸的曲面电视:“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下面的储物柜里全是蓝光碟片,都是不重样的。”
我又指着按摩椅旁边的智能面板:“这个面板能调节灯光亮度、空调冷暖,包括曲面电视的音效也能一键切换。”
我又带她来到浴室,智能马桶正在闪着幽蓝的指示灯:“这是洗澡的地方,里面的淋浴间配备了多喷头雨淋系统,360度无死角清洗,包你洗完,神清气爽。”
我每介绍一个地方,应雪都会上手去拨弄一下,我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点想笑,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表情,我突然又不想笑了。
应雪摸着被子,眼眶有点红:“我都多久没睡过这么软和的床了……”
她突然顿了一下:“这是啥?”只见她皱着眉,手上正捏着一根卷毛。
她看了看那卷毛,又看了看我:“你头发也不卷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难道是哑巴的头发?但是哑巴也不是卷毛啊……
想了几秒钟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脸“唰”地红了,连忙干咳两声,从她手里抢过卷毛:“这个应该是哑巴的头发,他之前有在我房间睡过午觉。”
应雪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我没去看她,又在床上翻了一下,在床中间又发现两根卷毛。
我连忙用身体挡住,余光瞥到应雪正在拨弄电视下面的碟片,趁她没注意,我连忙将那两根卷毛塞进裤兜。
我拍拍手:“那就先这样吧,我先下去了,你待会收拾好,下来吃饭。”
应雪应了一声,我走出房间,顺便给她关上了房门。
来到楼下,刚走出楼梯口,就看见老烟枪几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挠了挠头:“咋……咋了这是?咋都看着我……”
老烟枪一脸严肃地向我走来,来到我近前他突然一下子挽着我胳膊,贱兮兮地笑起来:“天牛,你小子老实说,这小妮子你在哪儿拐来的?”
我岔开话题:“烟叔,你的伤没事了?”
老烟枪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了个七七八八了,最多再有两天,就能跟以前一样了。”闻言,我看了看马老六。
马老六点点头:“烟枪的恢复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可能是康复运动起了点作用,也可能是他本来身体恢复能力就好。”
闻言,我刚想说话,二踢脚突然敲了敲桌子:“天牛,你小子别转移话题,那个小娘子是怎么回事?快如实招来!”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走到三人面前坐下。
我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该从哪里讲起呢?”
二踢脚在我后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快点的,别磨叽。”
我挺直腰板,从裤兜摸了根烟点上,又给其他人发了一支。
一向不抽烟的马老六也接过烟抽了起来,几个大男人吞云吐雾,翘着二郎腿等我讲故事。
我吐了个烟圈:“事情的起因是……然后我和猴子拼了命的追那风衣男……我们惊讶地发现,那老头竟然是个女孩……然后就是你们现在看到这样了……”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连带着应雪的身世,一次性给他们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