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这正是熊云涛心底想要的!
外面下了两三天的雪,这会儿还没彻底融化,房檐底下还有冰溜溜垂下来。
熊母搬了梯子掰了一块,拿下来用毛巾包裹着,让熊云涛拿在手里敷一敷脸上的红肿。
“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家庭背景如何?”
熊云涛想了一圈,“她叫姜雨眠,长得很漂亮,你应该也有印象,前几天你还说呢,在胡同里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就是她。”
“家庭背景?我只知道她丈夫是当兵的,在咱们这后面的胡同租房子住。”
“有两个孩子,家里还有她婆婆。”
“其他事情,我就没怎么听她提过了,估摸着,也就是她丈夫有点权势。”
当兵的?
熊母一听这话,心底多少就有些警惕了。
这万一是个厉害的大官,他们可惹不起。
“在哪儿当兵?”
熊云涛想到她填写寄件地址上面的内容,“蓉城军区。”
此话一出,熊母瞬间就放心了。
“我还以为在首都呢,放心吧,只要不在首都,你爸都能摆平,你要是真喜欢她,那就把她的婚事搅黄,让她和她丈夫离婚。”
“到时候,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想要在首都生活下去,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到时候,咱们只要略施手段,她就像是那快要饿死的鱼,自己主动咬钩爬床!”
熊母安慰了他几句,“没事,等你爸回来,调查清楚了,肯定能让你如愿。”
-
姜雨眠放了学回家的时候,刻意绕了路,避开熊家在的那条胡同。
就是不想再和熊云涛遇见,没想到,反而见到了上次看房的时候,那对可怜的祖孙俩。
这么冷的天,身上还穿着上次见到时的破袄子,补丁落补丁,没有补丁的地方,也有裂口。
小姑娘脚上的那双单鞋也破了洞,露在外面的脚指头,冻得红肿,像是胡萝卜一样。
祖孙俩被堵到了墙角边上,眼前站着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厉声呵斥道,“你又来干什么,我告诉过你,这房子是我的,你听不懂是不是!”
“别以为你拿到房产证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只要我想,随时都能重新去办一个!”
“你也不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全家都死绝了,还想跟我斗!”
男人狠狠的朝着老婶子啐了一口,口水就喷在她脸上,可是为了护着孙女,她根本不敢躲。
“听说你还想卖房子?我倒要看看,谁敢买你的房子!”
姜雨眠站在不远处的墙角边上,听完了这场闹剧,勾唇冷笑。
看来,这就是熊云涛的父亲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个男人的脾气性格和熊云涛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等他走了之后,祖孙俩颤巍巍的相互搀扶着,看着胡同口的那处房子,很是不甘心,但是她们俩又斗不过这个男人。
老婶子更是哭哭啼啼的,直接滑坐在了地上,抱着孙女哭。
害怕自己死后,这个孩子更没有活路。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姜雨眠从她们身边路过的时候,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小姑娘,一如既往的怯懦怕生,但是,抱着奶奶时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奶奶不怕,我们肯定会有办法的!”
大不了,就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她们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那群坏蛋!
姜雨眠原本想坐视不理,毕竟她也不是太乐善好施的性子,只是,当她看到小姑娘眼底的恨意时,害怕她走错了路。
“小姑娘,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
老婶子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来,这才看到站在身后的姜雨眠。
孩子毕竟年龄小,有些情绪不懂得遮掩,被姜雨眠瞧见心底的阴暗想法之后,又惊又怕,还带着对姜雨眠的敬佩。
总之,眼底的神色很是复杂!
姜雨眠没再继续说话,反倒是冲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跟上自己。
姜雨眠把围巾帽子都戴好,兜兜转转才回到自己的院门口,远远的进去之后,才对着她们祖孙俩打手势。
这期间没再说话,但是祖孙俩却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等她回家好久之后,这祖孙俩才上前敲门,装成是讨饭的。
秦母看着这个跟宁宁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心底隐约有些不忍,想到姜雨眠的叮嘱,赶紧让她们祖孙俩进屋。
一直到走进暖和宽敞的堂屋之后,祖孙俩一身的寒气,站在门口就不敢动弹了。
生怕惊着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女人。
上次见的时候,她还戴着围巾和帽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看得出来是个漂亮的姑娘,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见她们祖孙俩这么拘谨,姜雨眠指了指放在门口不远处的小凳子。
“坐下吧,我们还得聊一会儿呢。”
秦母端了热水来,拿了杂面馒头过来给小姑娘,不管任何时候,财不外露才是真理。
哪怕这对祖孙俩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秦母也有些不放心。
端了箩筐坐在姜雨眠身边,对这祖孙俩还始终留着戒备心,殊不知,人家也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