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这边念念叨叨,姜雨眠笑着瞥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饿一饿也好。
小别胜新婚!
这好久吃不着,也是一样的。
夜里睡着睡着,姜雨眠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一条手臂,越搂越紧,把她勒醒了。
姜雨眠伸手把他的手给拿开,转眼,他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姜雨眠再次把他的手给拿开,然后暗戳戳的想着,你要是再乱动,我就真掐你了!
很好,这次手没有再乱动了。
但是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安分的朝她贴了过来。
要不是顾忌床上还有俩孩子呢,她非得一脚把他踹下去,让他躺在地上睡!
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的时候,秦川醒来之后,姜雨眠也跟着起床了。
秦川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姜雨眠都开始洗漱了,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宣传部很忙吗,起这么早!”
他不说还好,他越说,姜雨眠心底越是窝着一团火。
气鼓鼓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等洗漱好之后,又抹了雪花膏,看他又悄悄的凑了过来,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脖颈处。
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你好香啊”这样油腻的话时。
姜雨眠率先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拧着他的耳朵出了屋,拽着他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饭,顺便把昨天夜里,他干的那些事儿,说给他听。
“我看,给你准备个小床你单独睡还差不多!”
等姜雨眠说完之后,秦川满脸问号,然后很是不可置信。
“不会吧,我感觉我自控力还挺好的啊!”
姜雨眠轻嗤了一声,“那怎么在我面前,就直接溃不成军?”
说着,姜雨眠还嘚瑟的冲着秦川挑了挑眉,“是我太好看了吗?”
秦川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我媳妇儿,谁敢说不漂亮,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看最漂亮的,谁都比不过你。”
小两口正腻歪着呢,秦母猛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得连连后退。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哎呦喂,这感情好就是不一样,一大清早的在厨房就抱在一起了。
秦母捂着脸赶紧出去了。
也怪她,一点都没想太多,平时这个点,姜雨眠都还睡着呢。
她刚刚听到厨房里有动静的时候,还以为是秦川在捣鼓什么东西。
被长辈看到,确实有些尴尬。
两人手忙脚乱的松开彼此,赶紧从厨房出来了。
秦川去劈柴,姜雨眠笑着走进堂屋,看秦母在收拾东西,擦桌子。
自从秦父秦母来了之后,这家里的桌椅板凳,一天恨不得擦八百遍,锃光瓦亮的。
之前姜雨眠还会说一句,要不就别擦了。
后来她发现,秦母就是闲不住,想着她这个年纪了,活动活动对身体也好,反正在这边住着,也没什么重活累活要干,索性就随她了。
“娘,粥已经煮上了,今天吃什么,要不我去食堂买点包子?”
秦母见她出来,也识趣儿的没有说刚刚的事情。
“不用,我动手给你们做个菜饼子,还有点咸菜,配着粥吃,正好。”
行。
姜雨眠给秦母打下手,饭菜做的差不多时,秦川进屋把俩孩子喊起来。
秦父也起床开始收拾自己。
一家人吃饭,去托儿所,上班,很快就各自散去。
秦母提着篮子去供销社,院子里就剩下秦父坐在廊下编竹筐了。
沈首长今天难得休息一天,闲来无事陪着孟如玉准备溜达溜达的时候,路过这边院门口,看到秦父一个人在院子里。
他好奇的进来看了一眼,“老哥,就你自己啊?”
秦父还没见过沈首长呢,他本来就不怎么出门,大院里的人认识的也少。
他一直以为,这大院里没有跟他差不多大的老头呢。
秦父有些拘束的扶着旁边的墙壁起身之后,踉跄着走了两步,正好沈首长和孟如玉就走到了他面前。
俩人很是自来熟的自己搬了凳子坐下,秦父还没怎么和这大院里的人打过交道呢。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沈首长倒是没在意这些,他平时也是难得遇到一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
想到秦父过来是因为身上的伤。
他也只是听秦川随口提过,具体情况还不太了解,就跟他闲谈起来。
秦父就说起当初小鬼子扔炸弹,他没跑开,被炸伤之后,村里的赤脚大夫就胡乱用草药往他身上糊。
反正一通忙活,血止住了,人也活下去了。
就是这个身子骨一直不太行,来了医院才知道,身体里有弹片。
“我们那镇上也是前几年才有个卫生所,医生也最多能治一些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妇人生孩子这些。”
“我每次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去卫生所,医生也只能给我开点止疼的。”
“所以,就耽误到现在了,不管咋说,我还是命好,儿子有本事,能把我弄到这里来看病,组织也好,那么大的医院,那么厉害的大夫愿意给我看病。”
秦父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了。
他这一辈子啊,因为这个伤,干不了重活,家里家外就全靠孩儿他娘撑着,要不秦川半大小子的时候吃不饱,也不会饿急眼了,自己偷跑出去当兵。
沈首长和孟如玉听着这些事情,就像是又回到了战乱年代。
两人的感情是经历过炮火洗礼才走到今天的。
闲谈中,俩人说起当初随着大部队转移,不得已把孩子丢下的事情,秦父也是感慨良多。
“不止你们,我们村也有好几个孩子,也是被同志们寄养在老乡家里的,有的后来父母来找,就接走了,有的都结婚生子,孩子都多大了,也不知道亲爹娘是谁。”
“以前的日子太苦,什么都顾不上,能活下去就是万幸了!”
秦父一边儿说话,手里的动作也没停,遇到同辈人聊起过往岁月,他就刹不住话匣子了。
说着说着,他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秦父看向两人,“老哥,老嫂子,你们俩也是跟着孩子来随军的?”
沈首长笑着说了句,“不是跟着孩子来随军的,我也是当兵的,我姓沈。”
姓沈?
秦父愣了一会儿,猛然间惊了一下,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那,那不是首长领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