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江念念的作妖,刘光宗又离开了托儿所,日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隔壁整天吵吵的声音不断,有时候,听着确实有点烦。
不过,姜雨眠觉得,这个时候,家家日子都不太好过,算了吧。
她在空间里翻找了很久,主要是东西太多,有些根本没时间归置收拾。
趁着这次翻找药材的时候,又把空间收拾了一下。
以后要上交国家的单放在一旁,给宁宁的嫁妆要单独放,给安安结婚的单独放。
至于那个千工拔步床,姜雨眠在上面打了几个滚儿之后,决定,给宁宁留着。
就是不知道以后她住的房子,能不能放下这么大的床?
从山洞仓库里,找到的药材,还是很全的。
姜雨眠根据药方找了不少的药材,有几味药,空间里的药柜里有,只是之前保存不当,已经不能用了。
她正好在医务室的药房工作,还是很方便找寻药材的。
接下来就是研磨配制成药膏了。
不过在做药膏之前,她得去问一问钱嫂子的意见,免得药膏直接拿过去,人家再不愿意要。
找了个空闲一点的时间,晚上早早吃完饭之后,姜雨眠带着俩孩子去了隔壁。
“钱团长也在家啊?吃了吗?”
钱团长正洗衣服呢,一扭头看到是姜雨眠,“小姜来了啊,你嫂子在屋里呢。”
哪怕当着她的面儿,钱团长对自己洗衣服这件事情,也没任何的尴尬,或者是不满的情绪。
看来,钱嫂子受伤躲在家里这些年,心里没有抑郁崩溃,钱团长起到了关键作用啊。
听到外面的声音,钱嫂子赶紧走了出来。
顺手用围裙擦了一下手上的水,这才伸手过来抱安安。
“抱着好像是又重一些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钱嫂子笑呵呵的就要给俩孩子去冲红糖水,被姜雨眠拦了下来。
“嫂子别忙活了,刚吃完饭,我有点事儿找你聊。”
安安蹲在院子里,正在跟钱团长聊天,听他说以前打仗的一些事情。
宁宁也很是好奇,姜雨眠就给她搬了个小凳子,让她坐在旁边一起听。
钱嫂子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些玩具呢,翻找出来两把木头手枪。
“这是以前,老钱给俩孩子刻的,让安安宁宁拿着玩吧。”
这个时候,能有一把木头手枪,都能在孩子堆里当大王了。
安安宁宁一听说是哥哥姐姐们的,拿在手里都爱惜的不得了,双手捧着,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安安很乖巧的站起来保证道,“伯娘,我和妹妹玩一会儿,就还给哥哥姐姐。”
钱玉芬还是很传统的老思想,觉得父母可以替孩子做主一切。
“不用,哥哥姐姐们都长大了,你和宁宁拿着玩吧。”
安安摇了摇头,不认可她的话。
“伯娘,这是哥哥姐姐的玩具,没有经过他们允许,不可以送人哦。”
哎呦。
这话一出,钱团长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安安。
这样的道理应该是秦川和姜雨眠教导的,但是更难得的是,这么小的孩子,能记得住,还能说得出来。
可见,安安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都非常好。
钱团长揉着安安的小脑袋,已经在想着,过几年就让安安去参加部队里,童子军的训练了。
这事儿,得找秦川商量商量,看他舍不舍得。
姜雨眠和钱嫂子在屋里聊天,点着煤油灯,钱嫂子闲来无事准备给钱团长打件毛衣。
“小姜,你会打毛衣吗?”
姜雨眠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不会。
要说读书写字看报纸,她在行,这个不行。
最多也就是下厨能做个简单的饭菜,复杂一些的,她做出来的还没秦川做的好吃呢。
“没事,我不会可以学,改天有空我再来找嫂子讨教讨教。”
钱玉芬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姜雨眠一看就不像是会做这些活儿的人。
她看着姜雨眠的气质,觉得很像年年部队里的春节晚会上,报幕的主持人。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姜雨眠拿出了那张药方。
“嫂子应该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我是沪市廖家的养女,廖家是药商,祖上行医的。”
姜雨眠说到这里,钱玉芬的心脏已经开始砰砰砰的乱跳了。
她又不傻,肯定是为着她身上的伤来的。
要不然,姜雨眠也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过来找她。
“嫂子待人真诚,我相信嫂子,我不敢百分百给你保证,一定有用,如果嫂子愿意尝试,我抽时间就帮你做药膏。”
钱玉芬不太识字,拿着药方看着上面的字,只觉得一笔一划,比书上的还好看。
“妹子,这……”
钱玉芬心跳如擂鼓,这会儿已经慌到不行了。
身上有伤也就罢了,当初伤到了脸,其实她也遭受了很大的压力。
老家不少人都劝钱团长休了她再娶一个。
要不是她带着孩子在部队随军,只怕早就被流言蜚语逼得自杀了。
现在,捏着这张药方,只觉得欣喜又烫手,甚至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
钱玉芬紧张的手都开始发颤了,她下意识的攥住了姜雨眠的手,“我是信你的。”
“这药贵不贵啊,妹子你跟我说实话。”
要是太贵了,她就不治了。
反正大半辈子都过去了,也不在乎往后几十年,顶着这张脸过日子了。
说着说着,钱玉芬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攥着这张药方不舍得松手,又不知道要不要治。
她的内心实在是太纠结了。
进屋来拿东西的钱团长看到妻子哭了,还以为是她们俩之间起了龃龉,心下没来由的一慌。
“这是咋啦,有话好好说啊。”
钱玉芬这会儿捂着心口处,激动的根本说不出来话。
还是姜雨眠拿起药方,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钱团长拿起药方看了看,这些年经过不断的学习,他识字还是不少的,这张药方上面的字,差不多都认识。
“医务室里,能配齐这些药吗?”
姜雨眠摇了摇头,“不能,有几味药,我得进城去买。”
其实她配齐了,但是她又不能说空间里都有。
钱团长激动过后,就开始翻找家里的钱盒子,然后拿了不少钱出来。
“这些你拿着,你看够不够。”
“治,不管成不成都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