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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桃岛风月,四时皆趣;昼欢夜媚,各得其所
桃花岛的日子,因李莫愁的加入,似乎更添了几分鲜活气,却也未打破其固有的、微妙而稳固的平衡。四人于此,自成一方天地,岁月悠长,各得其乐。
昼·嬉闹与臣服
晨曦初露,桃林浸染金辉。 林霄往往是最先醒转,却又最懒怠起身的那个。他像只餍足的猫儿,蜷在黄药师怀里,墨发铺陈枕畔,与那青丝纠缠难分。直至阳光透过窗格,在他纤长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他才不情不愿地睁开那双夕阳色的眼眸,带着初醒的朦胧水汽,慵懒地蹭蹭身后人的胸膛,发出些无意义的、娇气十足的鼻音。
黄药师早已醒来,却也不动,任由他赖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缎子般的长发,享受这清晨的静谧温存。
而另一处,欧阳克必已悄无声息地起身,恭敬候在外间,备好了盥洗之物与清淡早膳。李莫愁则往往已在药圃中忙碌,她将那片园子打理得极好,奇花异草生机勃勃,甚至比黄药师在时更添几分繁茂异彩。她乐在其中,仿佛找到了尘世锚点。
用过早膳,林霄的顽童心性便按捺不住。有时他会扯了李莫愁,两人嘀嘀咕咕一阵,便跑去折腾岛上的阵法。李莫愁于奇门遁甲之术本就有古墓底子,加之心思诡谲,常能想出些刁钻古怪的点子,与林霄一拍即合。他们或移动几处不起眼的石块,引得桃花瘴气变幻出瑰丽奇景;或在哑仆必经之路上设下无伤大雅的小小陷阱,看他们茫然无措的模样便击掌偷笑。
黄药师偶尔负手路过,见两人玩得兴起,也只淡淡瞥一眼,不予干涉,甚至有时会被林霄拉去做“评判”,他便煞有介事地点头评点几句,引得林霄更是得意。
而欧阳克,则始终如影随形。林霄与李莫愁嬉闹时,他便安静守在数步之外,目光须臾不离林霄。林霄有时兴起,会忽然转头逗他,或用脚尖挑起他的下颌,迫他抬头,欣赏他眼中压抑的渴望与卑微;或随手将一枚刚摘的、带着露水的桃花掷入他怀中,命令道:“吃了。” 欧阳克便会毫不犹豫地将那花瓣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仿佛品尝无上恩赐,眼神炽热得能融化坚冰。林霄便哈哈大笑,捏捏他的脸颊:“乖狗狗。”
偶尔,在白日无人处,林霄兴之所至,也会将欧阳克带入偏僻的亭阁或书房。他斜倚在榻上,姿态慵懒邪魅,如同逗弄宠物般,命令欧阳克用各种方式取悦他。或是以口渡酒,或是舞剑助兴,或是仅仅跪伏在地,亲吻他的脚尖。林霄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与臣服,目光带着玩味的审视,时而嘉许,时而鞭策,将欧阳克的心神牢牢攥在掌心,令他沉沦日深,无法自拔。
夜·缱绻与独占
而当夜幕低垂,桃影婆娑,清音洞内温泉氤氲,便是林霄与黄药师的专属时光。
林霄褪去白日里的顽劣跳脱,如同月下精魅,每一寸肌肤都流淌着无声的诱惑。他会在温泉中如游鱼般贴近黄药师,指尖划过对方紧实的肌理,夕阳色的眼眸蒙着水汽,眼尾泛红,呵气如兰:“药师哥哥~今日那阵法,我改得妙不妙?” 言语是求夸赞,姿态却是十足的撩拨。
黄药师揽住他光滑的腰肢,掌心温度透过水流灼烫肌肤。他低头吻去林霄睫上水珠,声音低沉:“妙。只是不及你此刻…” 话语未尽,意已昭然。
林霄便痴痴地笑,如同得逞的小狐狸,主动缠上去,吻他的喉结,舔舐他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啃咬,留下暧昧红痕。他在情事上时而娇软如水,任由黄药师予取予求,发出细碎呜咽;时而又妖异主动,反客为主,骑乘其上,墨发飞扬,腰肢摆动间尽显韧劲与风情,夕阳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灼人的火焰,仿佛要将身下之人也一同焚尽。
黄药师爱极他这般模样,无论是全然依赖还是野性难驯,都只属于他一人。他会在情动之时,于林霄耳边低唤他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极致的沙哑与占有欲,是外人绝难想象的东邪情态。
云雨初歇,林霄往往力竭,软软地趴在黄药师怀中,任由对方用内力为他舒缓酸软的腰肢,清理痕迹。他会像只幼兽般发出舒适的哼唧声,指尖无意识地在黄药师胸口画着圈,沉沉睡去。此刻的他,收敛所有锋芒,只剩下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而洞外,欧阳克通常跪守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听着隐约传来的、令他心魂俱颤的声响,心中酸涩与渴望交织,却又奇异地感到一种安心——主人终究是属于黄岛主的,而自己能守在此处,已是殊荣。李莫愁则早已习惯,往往在自己的居所打坐调息,或是研究药草,对洞内春光心知肚明,却谨守“知己”本分,心中唯有祝福与守护之念。
桃花岛的四时,便在这般白日嬉闹、夜晚缱绻,既有共同欢笑、又各有私密空间的模式下,缓缓流淌。
林霄如同一个拥有多面棱镜的发光体,将不同的光芒投射给不同的人:对黄药师,他是娇媚惑人的专属爱侣;对李莫愁,他是心意相通的捣蛋知己;对欧阳克,他是掌控一切的冷酷主人。
而这三者,也都安然接受并满足于自己所得的那一份独特关系,共同维系着这片海外桃源的奇异与平衡。外界风起云涌,神雕故事自在演绎,却仿佛都与这片被欲望、温情、忠诚与守护笼罩的岛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