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怪盗的预告函与尘封的对决
东京湾的夜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卷过铃木财团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顶层展厅里,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正躺在防弹玻璃罩中,灯光下流转着深邃的光泽——这就是“bLAcK StAR”,铃木次郎吉耗费三年才从欧洲收藏家手中购得的稀世珍宝。
展厅外的走廊上,黑羽快斗靠在栏杆上,指尖转着一枚银色的扑克牌。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少年人独有的狡黠与骄傲。口袋里的预告函已经发出三天,收件人是“东京警视厅及那位侦探小子”,措辞依旧张扬:“当月亮将钟楼的影子拉成直线,我将取走bLAcK StAR,以纪念初次的邂逅——怪盗基德。”
“初次的邂逅啊……”快斗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记忆突然被拉回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是满月,同样是铃木财团的宝物,只是地点换成了东京市中心的复古钟楼。
那时他刚以“怪盗基德”的身份活跃不久,带着父亲留下的单片眼镜和变声蝴蝶结,以为凭借魔术手法就能在东京警界来去自如。直到遇见那个穿着高中制服的侦探,才明白“对手”二字的真正含义。
“工藤新一……”快斗指尖的扑克牌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总是皱着眉思考、说话带着少年老成的侦探,像一道锐利的光,轻易就看穿了他精心设计的伪装。
而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始终跟在新一身边的少年——工藤夜一。比新一矮半个头,总是穿着深色连帽衫,话不多,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堵住他的退路。那次钟楼对决,如果不是夜一在地面布下的“天罗地网”,他或许不会那么狼狈。
思绪正飘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黄昏之馆的请柬,已寄往毛利侦探事务所。”
快斗挑眉,将手机揣回口袋。黄昏之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别墅,据说藏着二战时期某位富豪留下的巨额黄金。看来今晚除了回忆,还有新的游戏要开始了。
二、一年前的钟楼:双生侦探的围猎
时间倒回一年前,满月之夜。
东京钟楼的指针指向晚上八点,月光穿过齿轮状的窗棂,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钟楼顶层的控制室里,工藤新一正举着望远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夜一,西侧小巷的监控确认好了吗?”他对着耳机说道,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确认完毕。”耳机里传来夜一的声音,比新一低沉些,语速平稳,“三个隐蔽摄像头,覆盖所有出口。还有,我让目暮警官的人在巷口伪装成流浪汉,基德要是从那里跑,绝对会被盯上。”
新一嘴角微扬:“干得不错。”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目暮警官,后者正紧张地握着对讲机,额头上渗着汗珠。“目暮警官,直升机的位置再往上调五十米,保持悬停。基德的滑翔翼需要上升气流,我们不能给他机会。”
“好、好的!”目暮警官连忙传达指令。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探照灯如利剑般扫过钟楼的每一个角落。
新一的目光重新落回望远镜上。镜片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身影正沿着钟楼外墙的排水管向上攀爬,动作轻盈得像只雨燕——正是怪盗基德。
“来了。”新一低声道,“夜一,注意他的动向,他快到中层的维修通道了。”
“收到。”夜一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已经让高木警官在通道口等着了,带了烟雾弹,只要他进去就触发。”
基德显然没料到会有埋伏。当他撬开维修通道的盖子,刚探进半个身子,就被突如其来的白烟呛得咳嗽起来。他迅速后退,翻身落在钟楼的外沿,白色披风在夜风中展开,像一只受惊的白鹭。
“啧,真是麻烦。”基德扯下单片眼镜,揉了揉眼睛。他抬头看向直升机的方向,探照灯的光正好打在他脸上,隐约能看到镜片后那双写满不服气的眼睛。
“怪盗基德,你已经被包围了!”新一的声音通过直升机的扩音器传来,在夜空中回荡,“放弃吧,bLAcK StAR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基德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扑克牌,对着直升机的方向扬了扬:“侦探先生,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他突然转身,沿着钟楼的边缘狂奔,脚下的特制吸盘鞋让他在垂直的墙面上如履平地。
“他想从东侧的避雷针滑下去!”新一立刻判断,“夜一,东侧!”
“早等着呢。”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地面上,早已待命的警车突然打开探照灯,将东侧墙面照得如同白昼。更麻烦的是,夜一让人在避雷针底部缠了一层透明鱼线,细到几乎看不见,却足够让滑翔翼的骨架缠住。
基德果然抛出了滑翔翼,正准备纵身跃下,却发现翼骨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这种小把戏……”
“不是小把戏,是针对你的陷阱。”新一的声音再次传来。直升机已经飞到钟楼东侧,新一正站在舱门口,手里拿着一把特制的麻醉枪——不是用来射人的,是用来打破基德的伪装的。
“砰!”麻醉针精准地射中了基德的披风。奇怪的是,披风并没有被打穿,反而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冒出一阵白烟,露出了里面藏着的反光材料——那是基德准备用来干扰监控的道具。
“你的伪装被看穿了,基德。”新一的语气带着自信,“你身上的白色西装涂了荧光粉,在紫外线灯下无所遁形。而你刚才摸过的排水管上,也留下了特制的颜料,只要我们跟着痕迹,就能找到你藏起来的备用服装。”
基德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侦探竟然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考虑到了。他看了一眼被缠住的滑翔翼,又看了一眼地面上逐渐围拢的警车,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算你厉害,工藤新一。”基德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雾弹,猛地砸在地上。白烟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他的身影。“下次见面,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烟雾散去时,钟楼上已经没了基德的身影。直升机上,新一皱着眉看着地面:“他跑了?”
“没有。”夜一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混进了围观的人群里,换了身衣服,现在正往地铁站的方向走。不过我已经让高木警官跟着了,保持距离,不打草惊蛇。”
新一松了口气,靠在机舱壁上,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钟楼。月光下,钟楼的影子果然如基德预告函里说的那样,拉成了一条直线,像一把尺子,丈量着这场未分胜负的对决。
“夜一,”新一突然开口,“你说他下次会用什么手法?”
耳机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夜一的声音:“不知道。但只要我们在一起,他赢不了。”
新一笑了。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一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一个小学生,而夜一,也会以另一种身份,继续陪在他身边。
三、神秘的请柬与黄昏之馆的邀约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响了三次,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在敲打着什么尘封的秘密。
毛利小五郎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口水差点流到那份关于“明星绯闻”的八卦杂志上。听到门铃,他不耐烦地吼道:“谁啊?没看到事务所休息吗?”
“爸爸,可能是委托人啦。”小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我去开门。”
门打开,门口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烫金的信封放在门垫上,上面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写着“毛利小五郎先生亲启”。
“奇怪,没人啊。”小兰拿起信封,转身走进屋里,“爸爸,是给你的信。”
小五郎揉了揉眼睛,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的烫金字体,顿时来了精神:“哦?难道是哪个富婆委托我查案?”他一把撕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支票和一张卡片。
支票上的数字让小五郎瞬间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整整一千万日元。
“一、一千万?!”小五郎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把椅子踢翻,“这、这是谁这么大方?”
卡片上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笔锋凌厉,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敬邀毛利小五郎侦探莅临黄昏之馆,共解财富之谜。若能寻得宝藏,可分得半数,以吾之性命为赌注。今夜子时,将有车来接。”
“黄昏之馆?”小兰凑过来看,“那不是传说中藏着黄金的别墅吗?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说从来没人能找到它的准确位置。”
“黄金?!”小五郎的眼睛更亮了,一把将支票塞进怀里,“管它什么黄昏之馆,有这么多钱,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这时,柯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桌上的卡片,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黄昏之馆……”他低声念着,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柯南,你知道这个地方?”小兰问。
“嗯,在一本关于未解之谜的书上看到过。”柯南装作回忆的样子,“说那是二战时期一个叫乌丸莲耶的富豪建的别墅,里面藏着他搜刮来的所有黄金,但他去世后,别墅就神秘消失了。”
“消失?怎么可能?”小五郎不以为然,“肯定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这次叫我去,就是要我这个名侦探出马,把黄金找出来!”
柯南没说话,拿起卡片仔细看着。卡片的纸质很旧,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的墨迹却很新,显然是最近才写的。“以吾之性命为赌注”——这句话透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更像是一个陷阱,而非邀请。
“爸爸,我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别去了吧。”小兰担忧地说。
“怕什么?”小五郎拍着胸脯,“有我毛利小五郎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再说了,还有一千万呢,不去白不去!”
柯南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住他。他悄悄走到窗边,看到街角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直觉告诉他,这次的黄昏之馆之行,绝不会那么简单。
四、集结的侦探们与无法逃离的牢笼
午夜十二点整,黑色轿车准时停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门口。司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白手套,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一句话也没说。
小五郎迫不及待地坐进去,小兰和柯南只好跟上。轿车内部宽敞豪华,真皮座椅柔软舒适,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车窗被完全遮住,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能感觉到车子在平稳地行驶,偶尔会转弯,但听不见任何城市的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司机打开车门,外面是一片漆黑的森林,只有远处一座巨大的别墅透出微弱的灯光,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这就是黄昏之馆?”小兰看着那座别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别墅的建筑风格很复古,尖顶的塔楼直插夜空,窗户里没有任何光亮,只有入口处的两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走!”小五郎已经按捺不住,带头往别墅走去。
推开沉重的铁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却没有亮,只有几支蜡烛在墙角燃烧,映得墙壁上的油画面目狰狞。
大厅里已经站着几个人,看到毛利小五郎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哟,这不是毛利小五郎吗?”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留着八字胡的男人笑着走过来,语气带着调侃,“没想到你也收到邀请了。”
“你是谁?”小五郎警惕地看着他。
“在下千间降代,是个侦探。”女人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出来,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来这次被邀请的,不止我们几个。”
柯南注意到,大厅里一共有七个人,加上他们三个,正好十个。除了千间降代,还有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气质优雅;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看起来像个猎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笔记本,一直在记录着什么……
“各位侦探,欢迎来到黄昏之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大厅的 speakers 里传来,吓了众人一跳,“我是这次邀请你们来的人。想必你们都看到请柬了,只要找到别墅里的黄金,就能分得半数,而我,将用性命作为赌注。”
“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小五郎对着 speakers 吼道。
“别急。”那个声音笑了起来,透着一股诡异,“在找到黄金之前,恐怕你们还不能离开。别墅的所有出口都已经被封死,通讯信号也被屏蔽了。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尽快找到宝藏。”
话音刚落,大厅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从外面锁死。墙角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大厅陷入一片漆黑。
“啊!”小兰下意识地抓住小五郎的胳膊。
“别怕,兰。”小五郎虽然也很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
几秒钟后,水晶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当适应光线后,大家惊讶地发现,大厅中央的桌子上,多了十份晚餐,还有一张纸条:“请享用晚餐,养足精神,明天开始你们的寻宝之旅吧。”
“这是陷阱!”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突然说,“他把我们关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找黄金,是想把我们都杀死!”
“别胡说!”千间降代皱着眉,“如果他想杀人,根本不必这么麻烦。我看他是想让我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
柯南的目光在大厅里扫过,注意到墙壁上的油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模糊的男人,眼神阴鸷,像是在监视着他们。
“乌丸莲耶……”柯南低声念着画下面的签名。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富豪。他走到餐桌旁,拿起一份晚餐,闻了闻——没有毒。
“可以吃。”柯南说,“对方暂时还不想让我们死。”
小五郎早就饿了,一听这话,立刻拿起一份牛排吃了起来。其他侦探犹豫了一下,也纷纷坐下用餐,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
柯南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其他人。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叫大上祝善,是个美食侦探;穿和服的女人是枪田郁美,擅长法医鉴定;戴帽子的男人是茂木遥史,以追踪能力闻名……都是在侦探界小有名气的人。
“还有一个人没来。”千间降代突然说,“邀请名单上,应该还有一位侦探。”
话音刚落,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礼帽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抱歉,来晚了。”男人摘下礼帽,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路上有点堵车。”
“白马探?”柯南愣了一下。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白马探的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柯南身上,微微点头示意。他显然认出了柯南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点破。
“看来人齐了。”白马探走到餐桌旁坐下,“那么,我们开始讨论一下宝藏的线索吧。”
五、别墅的秘密与伪装的死亡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开始在别墅里搜寻线索。黄昏之馆比想象中更大,有无数的房间和走廊,墙壁上挂着各种诡异的油画,角落里堆放着蒙着白布的家具,处处透着阴森。
柯南和白马探一组,两人默契地避开其他人,在书房里仔细搜查。书房里有一个巨大的书架,摆满了古籍和外文书籍,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纸张的味道。
“你觉得宝藏真的存在吗?”白马探一边翻着书,一边问。
“存在。”柯南肯定地说,“但藏宝藏的人,恐怕另有目的。你看这些书。”他指着书架上的一排书,书脊上的字母连起来,正好是“乌丸莲耶”的名字。
“这个乌丸莲耶,据说在去世前召集了很多学者,让他们为自己设计一个永远不会被找到的宝藏。”白马探说,“但那些学者最后都神秘失踪了。”
柯南走到书桌前,看到桌面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密码。他拿出笔记本,把符号抄下来,仔细研究着。“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方位指示。你看这个,像不像别墅的平面图?”
白马探凑过来看,果然,几个符号组合起来,隐约是黄昏之馆的轮廓。“如果这是方位图,那么宝藏的位置,应该在……”他指着符号的中心,“大厅。”
“大厅?”柯南愣了一下,“我们昨天就在大厅,没看到什么特别的啊。”
“可能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白马探说,“比如那个大摆钟。”
柯南想起大厅里那个巨大的摆钟,总是指着十二点,却从来没听到它敲响过。“有道理。我们去看看。”
两人回到大厅,摆钟静静地立在角落,钟摆纹丝不动,黄铜外壳上蒙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像是许久未曾运转。柯南踮起脚,仔细观察钟面——时针和分针死死卡在十二点整,指针边缘似乎刻着极细的花纹,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柯南指尖抚过摆钟边缘的花纹,忽然注意到钟摆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时针归位,黄金现世”。他猛地抬头看向白马探:“试试转动时针!”
两人合力扶住钟面,按照书房符号暗示的方位轻轻转动。只听齿轮“咔咔”作响,原本卡在十二点的时针竟缓缓开始移动,最终停在“0”的隐藏刻度。刹那间,摆钟底部传来沉重的轰鸣,黄铜外壳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内壁——那赫然是纯金打造的内层!
“果然在这里。”柯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乌丸莲耶把黄金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反而没人会怀疑。”
白马探伸手敲了敲黄金内壁,声音沉闷而厚重:“不止如此。你看摆钟的底座。”底座边缘刻着与书房符号对应的凹槽,恰好能与墙壁上的油画挂钩嵌合。
就在这时,千间降代拄着拐杖走进来,看到裂开的摆钟,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镇定:“看来你们找到线索了。”
“何止是线索。”柯南转过身,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千间女士,您特意把我们召集到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找黄金吧?”他指着摆钟内侧的一个暗格,“这里藏着的,是当年那些失踪学者的研究记录,上面有您祖父乌丸莲耶的签名,还有……您的笔迹。”
千间降代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柯南拿出从暗格里找到的笔记本,“您一直以‘侦探’身份掩饰,实际是在完成祖父的遗愿——测试当代侦探是否配得上破解他的谜题。那些所谓的‘失踪学者’,其实是拒绝配合您的人,而昨晚的晚餐、封闭的出口,都是您用来激化矛盾的手段。”
他顿了顿,看向周围:“包括大上祝善的‘死亡’,也是您安排的戏码吧?他现在恐怕就在某个房间等着看结果。”
话音刚落,大上祝善果然从侧门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蛋糕:“抱歉,演技不太好。”
千间降代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既然被你们识破了……”她忽然笑了,“没错,我就是要看看,这些被吹捧的名侦探,能不能看穿最浅显的伪装。”
“我们可不止看穿了伪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并肩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从地下室找到的黄金样本,“这别墅的地基、梁柱,甚至墙壁的夹层,全是黄金浇筑的。乌丸莲耶当年根本不是藏黄金,而是用黄金建了座别墅。”
千间降代浑身一震,看着夜一手里的样本,喃喃道:“祖父……他真的做到了……”
就在这时,整座别墅突然剧烈摇晃,墙壁上的油画纷纷坠落,摆钟的黄金内层发出嗡鸣。“不好!”白马探快步走到窗边,“地基因黄金自重开始坍塌了!”
他立刻按下通讯器:“直升机准备降落,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众人跟着白马探冲向庭院,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灰原哀拉着柯南的手腕:“快走,这里撑不了多久了。”
千间降代看着摇摇欲坠的别墅,忽然停下脚步:“我不走。这是祖父的遗产,我要陪它到最后。”
“别傻了!”大上祝善回头拽住她,“乌丸莲耶要的是有人继承他的智慧,不是让你陪葬!”
混乱中,直升机悬停在半空,放下悬梯。柯南第一个抓住梯绳,回头看到夜一正将灰原护在身后,白马探则在帮茂木遥史拉上枪田郁美。当所有人都攀上悬梯,直升机缓缓升空时,地面的黄昏之馆已经开始崩解。
从高空俯瞰,坍塌的别墅残骸中,无数金块从墙体里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整座黄昏之馆,真的是用黄金堆砌而成的巨构,此刻像融化的金水般流淌在森林里,壮观得令人失语。
“原来……这才是乌丸莲耶的终极宝藏。”小兰趴在舱门边,看着下方的金色洪流,声音里满是震撼。
小五郎摸着下巴,突然大笑:“哈哈!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找不到黄金,原来整座房子都是!”
柯南看向身边的白马探,对方正用相机拍摄着这罕见的景象:“你早知道了?”
“猜到一点。”白马探收起相机,“乌丸莲耶的笔记里提过‘用永恒之物承载永恒之谜’,黄金的化学稳定性,确实配得上‘永恒’二字。”
夜一靠在舱壁上,对灰原说:“那些学者的记录显示,乌丸莲耶晚年一直在研究‘信任与猜忌’,这座别墅既是财富的炫耀,也是对人性的实验。”
灰原轻轻点头:“千间降代召集我们,不过是想完成祖父未竟的实验。可惜她忘了,侦探的本能不仅是解谜,更是守护。”
悬梯上,千间降代望着逐渐被森林吞噬的金色废墟,忽然对大上祝善说:“帮我记一下那些学者的后人信息,我要把黄金分给他们。”
大上祝善挑眉:“想通了?”
“嗯。”她望着直升机舷窗里的柯南一行人,“这些孩子说得对,宝藏该有更有意义的归宿。”
直升机逐渐远离黄昏之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每个人脸上。柯南低头看着手表,时针指向清晨六点——恰好是日出时分。他想起昨晚在书房看到的最后一句记录:“当晨光刺破黑暗,黄金的光芒将不再耀眼,唯有人心的光亮,值得永存。”
或许乌丸莲耶真正的谜题,从来不是找到黄金,而是让人们在寻宝的过程中,看清自己内心的重量。柯南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转头看向身边说笑的小兰和小五郎,又瞥见夜一和灰原低声交谈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场黄昏之馆的闹剧,或许真的找到了最圆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