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把直播支架收进角落的箱子，胶带“撕拉”一声粘住箱口——这是昨天刚决定的，不播了，不是怕累，是觉得对着镜头吆喝，总少了点踏实感。
“不直播也好，”莉莉把之前写的直播企划稿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天天想着‘怎么说才能让人下单’，不如安安静静待着，做些不用急的事。”
她翻开手机通讯录，里面存着十几个之前咨询过的老客，还有两家婚纱店老板的微信——那是去年开网店时，为了推定制款加的，当时没来得及深聊，现在倒成了线索。
周一军刚从厂里回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清单，上面记着五个老客的名字和需求：“昨天关店后，有老客私信问‘能不能帮着找颗1克拉的公主方’，还有人要‘戒托改款’——咱不用开店，不用直播，帮老客跑腿拿钻、做定制，赚点辛苦钱，也挺好。”
周深把电脑里的直播软件卸载，转而打开了小红书后台——之前为了推广网店，随手发过两篇“培育钻石避坑”的图文，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点赞评论，问“怎么找靠谱的柘城卖家”。
“咱不直播，就写东西。”他指着屏幕里的评论，“这些人想知道‘怎么选钻’‘怎么避坑’，咱把军哥的品控经验、莉莉的选品技巧写成图文，慢慢发，总能吸引到同频的人。”
童欣突然想起之前合作过的一家社区花店，老板说“常有顾客问有没有小众饰品搭配花束”。她翻出花店老板的微信，发了条消息：“姐，之前你说想找小钻石饰品搭花束，我们现在能帮你拿柘城的培育钻小吊坠，成本价加10%，你看要不要试试？”
没过多久，对方回了消息：“刚好下周有个‘悦己花束’活动，要20个小吊坠，能不能做‘小雏菊’造型，刻‘独美’俩字？”
“能！”童欣眼睛一亮，赶紧把需求记下来，“军哥，花店要20个小雏菊吊坠，刻字，用0.1克拉的碎钻，银托——成本多少？”
周一军扒拉着计算器：“碎钻50一颗，银托30，刻字10块，总成本90，给她算100，赚10块一个，20个赚200——虽然少，但稳，不用担退货。”
莉莉则联系了之前加的婚纱店老板：“张姐，我们现在不做网店了，专门帮人做培育钻定制，你们家新娘要是想要性价比高的钻戒，我们能按成本价做，品质有军哥把控，你看能不能合作？”
对方很快回了电话，声音里透着惊喜：“正愁找不到靠谱的培育钻货源！上周有个新娘想要2克拉的水滴钻，问了几家都太贵，你们能做多少？”
“2克拉水滴，d色VS1，双证书，成本4000，给你算4500，赚500——比大店便宜一半，品质还靠谱。”莉莉报完价，对方当场拍板：“先做一个，要是好，以后长期合作！”
周深则在小红书发了篇《关店后，我在柘城帮人找培育钻的日子》，没写华丽辞藻，只写了“帮老客找1克拉公主方，跑了三家厂，挑了颗净度最好的”“给花店做小吊坠，刻字刻到手指酸，但看到成品挺开心”，配了几张钻石复检的照片、刻字的工作台，还有打包好的小吊坠礼盒。
没想到发出去半天，就有十几个私信，有人问“能不能帮我找颗0.5克拉的心形钻”，有人说“之前在你家买过，现在还想定制戒托”——没有套路，全是信任。
“你看，不直播也能有生意。”周深笑着说，“不用跟人卷流量，不用喊‘321上链接’，就靠老客介绍、内容种草、跨界合作，慢是慢了点，但每单都踏实。”
童欣把花店的20个小吊坠订单记在账本上，备注“下周交货，刻字‘独美’”；莉莉把婚纱店的2克拉定制单发给周一军，让他盯着厂里做；周一军则拿着清单，准备明天去厂里挑钻，顺便跟厂长谈长期合作——以后帮人定制，就从厂里直接拿货，省了中间环节，利润虽薄，但品质可控。
傍晚的时候，之前那个买了0.3克拉水滴钻的姑娘，发了条朋友圈：“戴着在‘一力轻选’订的小钻，同事问在哪买的，我说‘店关了，老板帮我从厂里拿的’——比网店买还踏实，老板还帮我复检了 twice。”
莉莉把这条朋友圈截图发到四人的群里，配了句：“不用直播，不用开店，守着老客，做着实在事，就挺好。”
周一军回复：“以后就做‘柘城培育钻跑腿的’，帮人找好钻，做定制，赚点辛苦钱，比啥都稳。”
周深则发了张小红书的新增粉丝截图：“今天涨了30个粉，都是问‘怎么找你定制’的——内容慢慢发，信任慢慢攒，总会越来越好。”
童欣把账本合上，上面记着今天的订单：花店20个吊坠，赚200；婚纱店1个定制钻戒，赚500；老客1个戒托改款，赚80——总共780块，不多，但比之前开网店时“卖1单亏1单”强多了。
窗外的天暗了，茶馆里的灯却亮得温暖。四人没再提直播，没再想网店，只聊着明天要去厂里挑钻，要给花店的吊坠刻字，要回复小红书的私信——这些“慢生意”，没有快钱，没有流量焦虑，却有着实实在在的订单和信任。
“其实不用追着风口跑，”周一军喝了口凉透的茶，笑着说，“守住自己擅长的，做些不用急的事，不碰直播，也能把日子过踏实。”
莉莉点头：“以后别人问‘你们怎么卖钻’，咱就说‘帮人找好钻，做定制，靠老客和朋友介绍’——简单，实在，心里踏实。”
童欣看着手机里“下周交货”的提醒，突然觉得，关了网店，不做直播，反而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路——没有平台的束缚，没有流量的焦虑，只用守住底线，做实在事，就能被看见，被信任，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