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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媛是在搬家公司的卡车碾过巷口那只瘸腿黑猫时,第一次看见那团襁褓的。

七月的雨黏得像融化的蜡,混着卡车轮胎溅起的泥水,在黑猫蜷缩的身体周围晕开深色的圈。她正弯腰去捡被风吹落的纸箱标签,眼角余光却瞥见单元楼铁门后的阴影里,叠着个半旧的碎花襁褓——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纯棉质地,布面泛着洗旧的米黄色,边角绣着几簇早已褪色的莲蓬,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刺绣的人瞎缝的。

“师傅,麻烦等一下!”林秀媛喊住正要卸家具的工人,撑着伞快步走过去。襁褓摸起来有点凉,不像被雨水泡过的湿冷,倒像是裹着块冰,指尖一碰,她忽然听见极轻的“咿呀”声,像刚出生的婴儿在哼唧。可掀开襁褓一角,里面空空的,只有层薄薄的棉絮,棉絮缝里夹着根乌黑的长发,不是她的——她昨天才剪了齐肩短发。

“姑娘,别碰那东西!”隔壁单元的张老太拄着拐杖挪过来,浑浊的眼睛盯着襁褓,嘴角往下撇,“这楼里邪门,前几年住三楼的李梅,就是抱着这么个襁褓跳的楼,听说……襁褓里裹着她没保住的娃。”

林秀媛的心猛地一沉。她是半个月前租下这栋老楼二楼的房子,中介只说这里交通方便,提都没提过什么跳楼的事。她想把襁褓扔到垃圾桶里,可手刚碰到襁褓边缘,又听见那声“咿呀”,这次更清楚,像是贴在她耳边哼的,带着点奶气的黏腻。她鬼使神差地把襁褓叠好,塞进了随身的帆布包里,伞沿压得更低,没看见张老太在她身后摇头时,眼里闪过的惊恐。

搬家到深夜才结束。丈夫陈凯出差没回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窗外的雨还在下,敲着玻璃发出“嗒嗒”的响,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林秀媛把帆布包扔在沙发上,刚想去倒杯水,就听见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她的衣柜。

她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卧室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而沙发上的那个襁褓,正躺在她的婚床上,棉絮在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拱。

“谁?”林秀媛推开门,灯光下,襁褓突然停止了动静。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还是空的,可刚才动过的棉絮里,多了块小小的银锁片,上面刻着个“安”字,边缘磨得发亮,像是戴了很多年。

这晚,林秀媛没敢睡在卧室。她在沙发上蜷了一夜,耳边总响着“咿呀”声,时而远时而近,天亮时她才发现,帆布包里的襁褓不见了,而她的枕头上,叠着那团米黄色的布,上面绣的莲蓬,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像染了血。

第二天一早,张老太又拄着拐杖过来了,手里端着碗小米粥。“姑娘,昨晚没睡好吧?”张老太盯着她眼下的黑眼圈,把粥递过来,“喝了暖暖身子,这楼里阴,别着凉。”

林秀媛接过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起了那个“安”字银锁。张老太的手顿了顿,粥碗晃出几滴米汤,“李梅的娃,就叫安安,生下来没活过三天,说是心脏不好。她男人嫌晦气,把娃的东西全扔了,李梅就天天抱着个空襁褓,说娃还在……”

话没说完,林秀媛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她母亲昨天摔了一跤,今早突然昏迷,现在正在抢救。林秀媛顾不上别的,抓起包就往医院跑,没看见张老太看着她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医院的抢救室门口,红灯亮得刺眼。林秀媛坐在长椅上,手不自觉地摸进包里,触到了那团襁褓——它又回来了,还带着点温热,像是被人抱过。她刚想拿出来,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抱歉,我们尽力了,老人家走的时候,手里攥着这个。”

医生递过来的,是块银锁片,和襁褓里的那块一模一样,也刻着“安”字,只是这个更旧,背面还沾着点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林秀媛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母亲从来没提过什么“安安”,更没见过这样的银锁。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林秀媛回到老楼,陈凯也出差回来了。他看见沙发上的襁褓,皱着眉说:“这东西哪来的?看着怪渗人的,扔了吧。”

“不能扔!”林秀媛下意识地把襁褓抱在怀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能扔。陈凯没再多说,只是夜里睡觉时,总说卧室里有股奶味,还听见小孩哭。林秀媛倒没听见,她只觉得襁褓越来越暖,像是真的裹着个婴儿,有时她摸着襁褓,还能感觉到里面有小小的手在动。

直到有天晚上,林秀媛起夜,看见客厅里有个小小的影子,正蹲在茶几旁,拿着她母亲留下的银锁片玩。她刚想喊,影子转过身来,是个穿着白色连体衣的小孩,脸圆圆的,眼睛很大,只是没有瞳孔,全是白色的。小孩冲她笑了笑,举起银锁片,嘴里发出“咿呀”的声,和她之前听见的一模一样。

“安安?”林秀媛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孩点点头,举起银锁片,往她手里塞。林秀媛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银锁,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冷,像是掉进了冰水里。她看见眼前闪过一段画面:一个女人抱着个婴儿,坐在床上哭,旁边站着个男人,手里拿着个枕头,往婴儿身上捂;女人扑过去抢,男人把她推倒在地,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息;女人爬起来,抱着婴儿的尸体,缝了个襁褓,把婴儿裹进去,又把银锁片塞在婴儿手里,然后抱着襁褓,从楼上跳了下去……

画面消失时,林秀媛发现自己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襁褓,银锁片就在她手里,背面的褐色污渍,沾到了她的手上,像是还没干,黏糊糊的。她抬头,看见陈凯站在卧室门口,脸色惨白,手里拿着个枕头,和画面里的那个男人手里的枕头,一模一样。

“你……你看见什么了?”陈凯的声音在抖,手里的枕头掉在地上。林秀媛这才注意到,陈凯的脖子上,挂着根红绳,绳子上的银锁片,和她手里的两块,是一套的——三块银锁,刻着同一个“安”字。

“陈凯,你认识安安,对不对?”林秀媛的声音也在抖,她想起母亲手里的银锁,想起张老太说的李梅,想起那个跳楼的女人,“李梅是谁?安安是你的孩子?”

陈凯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他说,李梅是他的前女友,十年前,李梅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安安。那时候他刚工作,觉得养不起孩子,又怕家里不同意,就想让李梅把孩子打了。李梅不同意,坚持要生,安安生下来后,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要花很多钱,还不一定能治好。他那时候鬼迷心窍,觉得安安是个累赘,趁李梅去煮牛奶的时候,用枕头闷死了安安。

“我以为她不知道……”陈凯的声音哽咽着,“可她回来后,抱着安安的尸体,一句话都没说,就坐在床上缝襁褓,缝了一夜。第二天,她就抱着襁褓跳了楼,我害怕,就跑了,换了城市,改了名字,后来认识了你,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林秀媛没听完,她抱着襁褓,冲进了卧室,锁上了门。襁褓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像是有东西要出来。她掀开襁褓,里面还是空的,可棉絮里,多了几滴血,是新鲜的,还在往下滴。她抬头,看见窗户上贴着个女人的脸,长发披散着,眼睛是两个黑洞,正盯着她怀里的襁褓。

“把安安还给我……”女人的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湿冷的,“他冷,他要回家……”

林秀媛吓得把襁褓扔在地上,转身想跑,可门打不开了。女人从窗户里飘进来,身体是半透明的,穿着和李梅当年一样的红色连衣裙,手里也抱着个襁褓,和林秀媛扔在地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母亲,当年也在这栋楼里住过。”女人飘到她面前,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她,“她看见我把安安埋在楼下的花坛里,也看见陈凯闷死安安……她没说,她只是把我掉在花坛里的银锁片捡了起来,想还给我,可我已经跳了楼……”

林秀媛想起母亲留下的银锁片,想起母亲摔倒是在老楼的巷口,想起母亲昏迷前,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安安冷”。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只是没说,她是在愧疚,在害怕。

“安安想妈妈,也想爸爸。”女人指了指地上的襁褓,襁褓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很响亮,像是就在耳边哭。“陈凯杀了安安,你母亲看着不救,你们都欠安安的……”

哭声越来越大,林秀媛觉得耳朵疼,她看见地上的襁褓慢慢鼓了起来,像是有个婴儿在里面长大。女人飘到门口,打开了门,陈凯站在门外,脸色惨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爸爸,抱……”襁褓里传来小孩的声音,和那个无瞳小孩的声音一样。陈凯想跑,可脚像灌了铅,动不了。襁褓突然裂开,里面钻出来个小小的身体,是安安,和林秀媛夜里看见的那个小孩一样,没有瞳孔,手里还攥着那块银锁片。

安安爬向陈凯,嘴里喊着“爸爸”,小手抓住了陈凯的裤腿。陈凯尖叫起来,想把安安甩开,可安安的手像是粘在了他的裤腿上,越抓越紧。女人飘到陈凯身边,手按在他的头上,陈凯的眼睛突然翻白,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说的都是当年他怎么闷死安安,怎么看着李梅跳楼,怎么躲了十年。

“安安,告诉爸爸,你冷不冷?”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安安点点头,小手往陈凯的怀里伸,像是要取暖。陈凯的身体开始发抖,皮肤变得越来越凉,像是被冰裹住了一样。

林秀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她想动,却动不了。她看见安安的身体越来越透明,陈凯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像是要和安安融在一起。女人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是那种满足的、解脱的笑容。

“妈妈,回家……”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慢慢消失了,陈凯也跟着消失了,只留下地上的襁褓,和三块银锁片,叠放在一起,像是从来没人动过。

女人飘到林秀媛面前,黑洞洞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血泪。“谢谢你,把安安的东西还给我。”她说,“我找了他十年,终于找到他了……”

女人的身体也开始透明,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奶味,和那团襁褓。林秀媛走过去,捡起襁褓,里面的棉絮已经干了,绣着的莲蓬又变回了褪色的黄色,像是从来没染过血。

第二天一早,林秀媛报警了,说陈凯失踪了。警察来调查,没找到任何线索,只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三块银锁片,刻着同一个“安”字。张老太听说陈凯失踪了,叹了口气,说:“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楼里的债,欠了十年,终于还清了。”

林秀媛搬离了老楼,再也没回去过。她把那团襁褓和三块银锁片,埋在了母亲的墓旁,还在旁边种了棵桂花树——李梅生前最喜欢桂花。

后来有次,林秀媛路过老楼,看见巷口的花坛里,开了一朵白色的花,像是莲花,却在七月开着。她走过去,看见花下面,埋着那团襁褓的一角,布面上的莲蓬,又变成了红色,像是有人又染了一次血。

她刚想伸手去拔,耳边又传来“咿呀”的声,很轻,像是安安在跟她打招呼。林秀媛笑了笑,转身走了,她知道,安安和李梅终于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冷了,也再也不会分开了。

只是有时候,林秀媛夜里会梦见那个无瞳的小孩,他抱着银锁片,冲她笑,嘴里喊着“姐姐”,还递给她一颗桂花糖,甜甜的,带着点奶味,和襁褓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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