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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坝子的年味儿,是从腊月十六就开始冒泡儿的。炊烟裹挟着腊肉香肠的香气,在竹林盘上头扭成一缕缕灰白的绸子。小娃娃们兜里揣着摔炮,噼里啪啦地炸响寒冬的空气。大人们则忙进忙出,贴对联、挂灯笼,准备着一年到头最安逸的团圆饭。

张大炮就住在坝子东头的村子里。他是个嗜牌如命的主儿,牌技臭,牌品更差,赢了就嘻哈大笑,输了就摔牌骂娘,十里八乡没得几个愿意跟他耍的。年三十守岁,他手痒难耐,硬是捱到初一早上,扒拉了两口汤圆就往外拱。

“你去哪儿?”婆娘在灶房头吼。

“邻村,找老表斗地主!”张大炮套上那件油光水亮的棉袄,脚底抹油。

“大年初一你就不落屋?给老子爬回来!”

“婆娘家家的懂个锤子!新年头一天,牌桌上抓头彩,一年运气旺!”

他撂下话,蹬着那辆除开铃铛不响周身都在响的破自行车,吱嘎吱嘎地消失在田埂尽头。

邻村牌局设在了王老五家的堂屋。炭盆烧得旺,花生瓜子管够,一壶老荫茶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算上张大炮,拢共四个人。牌一上手,张大炮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日你先人板板!老子又摸到一手烂牌!”他瞥了眼对家的牌,口水星子飞溅,“你个龟儿子是不是藏牌了?”

对家是个老实汉子,憋得脸红筋涨:“大炮,大过年的,你嘴巴干净点行不行?”

“干净?老子输得裤衩都要没得了,讲啥子干净!”他越骂越起劲,摔牌的声音比外头鞭炮还响。

牌局在乌烟瘴气和零星川骂中进行到了半夜。张大炮输急了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最后一局,当地主的下家出了一个顺子,张大炮手里明明有炸,却故意不炸,等人家牌快出完了,他才猛地摔出四张牌,大吼一声:“炸!给老子翻倍!”

队友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毛了:“张大炮!你会不会打牌?有炸弹不早出!”

“你老汉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张大炮梗着脖子,唾沫横飞。

“锤子!你牌技太烂,老子不跟你耍了!”

“日你妈屄,不耍?输不起就直说!”

争吵瞬间升级,脏话像开闸的洪水,混着“瓜娃子”、“龟孙”、“砍脑壳的”之类的川骂,把王老五家好好的年节气氛搅得稀烂。另外两人上来劝架,却被张大炮一并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格老子滴!一群输不起的穷鬼!”张大炮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面前的板凳,“不耍就不耍!当老子稀罕!”他红着眼,把牌桌猛地一掀,纸牌、瓜子、茶水、钱票哗啦啦飞了一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摔门而去。

“张大炮!你给老子等到起!”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声。

他头也不回,推起那辆破车,一头扎进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酒气和怒气渐渐散了,心里头开始发毛。从邻村回自己家,必须经过一片老坟山。那是方圆几十里最野的坟地,埋的都是些孤魂野鬼,老辈子人常说那地方邪性得很,晚上没人敢单独走。

自行车链子咔咔作响,像是随时要断气。月亮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只有车头那盏昏黄的电石灯,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投下一小圈摇晃的光晕。路两边黑黢黢的竹林,风一吹,唰唰作响,像是好多人在暗处嘀嘀咕咕。

坟山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出来,一个个土包像蹲伏的怪兽。张大炮脊梁沟子开始冒冷汗,嘴里不由自主地念着“阿弥陀佛”,也不管灵不灵了。

正紧张着,小腹突然一阵胀痛。晚上灌多了老荫茶,这会儿尿意来得凶猛。他夹紧双腿蹬了几步,实在憋不住了。四下张望,黑灯瞎火,鬼影子都没得一个。

“怕个球!老子一泡童子尿,还能辟邪!”他给自己壮胆,把车往路边一撂,踉跄着跑到一个长满荒草的土坟包后面,拉开裤裆就滋。

热尿冲击着干枯的草根,哗哗作响。他舒服得打了个尿颤,眼睛下意识地往坟头瞟了一眼。这一瞟,差点把他魂儿吓飞——那坟头上好像立着个模糊的黑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妈呀!”他怪叫一声,尿都吓断了流,手忙脚乱地提裤子,链条都没扣好,跳上车蹬起来就跑。破车被他蹬得快要散架,耳畔风声呼呼作响,他不敢回头,总觉得后头有东西在追。

拼命蹬了大概一里地,肺叶子都要炸了,速度才慢下来。他喘着粗气,偷偷往后瞄了一眼——黑洞洞的,啥也没有。

“自己吓自己……”他刚松了一口气,一抬头,整个人僵住了。

路左边,不知啥时候冒出来一间孤零零的瓦房。窗户里透出昏黄的光,门上挂个歪歪扭扭的木牌,用红漆写着三个字:棋牌室。

张大炮汗毛倒竖。这地方他走了几十年,路边有几棵树、几个坑他都清楚,从来没见过,也不可能有这么个棋牌室!这荒郊野岭,挨着坟山,哪个脑壳被门夹了会在这里开棋牌室?

那灯光黄得渗人,像陈年的旧纸。窗户玻璃上蒙着厚厚的油污,看不清里头。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跑!必须跑!

他刚要猛蹬脚踏板,却发现自行车像被水泥焊在了地上,纹丝不动。紧接着,一股冰冷无形的力量缠住了他,像是一只巨手,把他从车座上硬生生薅了下来,拖向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不…不耍!老子不打牌了!”他带着哭腔挣扎,手脚乱舞,却毫无用处。那股力量不容抗拒,把他径直拽进了屋里。

“砰!”木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

一股混合着霉味、烟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臊气扑面而来。屋里灯光昏暗,只有房梁上吊下来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白炽灯泡,电压还不稳,忽明忽灭。

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绿绒桌面上画着扑克牌的图案,洗得发白。桌子两边,坐着两个人。

左边是个胖子,穿着不合时节的短褂,一身肥肉耷拉着,脸盘浮肿,泛着青灰色,两只小眼睛眯着,像是没睡醒。右边是个瘦子,尖嘴猴腮,面色惨白,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衣,像根竹竿戳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僵硬诡异的笑。

“三缺一,等你好久了。”瘦子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

张大炮牙齿打颤:“两…两位哥老倌,我不…不会打牌,我…我先走了……”他转身去拉门,那木门却像是长死在了门框上,任他如何用力都拉不开。

“来了,就耍一会嘛。”胖子开口了,声音瓮声瓮气,带着地窖般的回音,“大过年的,陪我们耍两把。”

瘦子已经慢条斯理地开始洗牌,那动作僵硬又熟练,纸牌在他手里发出“唰唰”的脆响,在这死寂的屋里格外刺耳。

张大炮晓得今天撞到鬼了。他哭丧着脸,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按在了桌子剩下的那个空位上。屁股下的条凳冰凉刺骨。

牌发了下来。胖子和瘦子打牌不说话,不出声,只是默默出牌。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整齐划一得吓人。牌局静得可怕,只有纸牌落在桌面的“啪嗒”声,和灯泡闪烁的“滋滋”声。

第一局,张大炮当地主。他手里牌奇好,双王四个二,眼看就要赢了。他心头稍定,甚至有点窃喜:“鬼也就这个样子嘛……”

结果瘦子先出了两个顺子,然后再甩出四张三,直接春天。

张大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刚才不是出过三了?”

瘦子抬起惨白的脸,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咧开:“你记错了。”

张大炮脊背发凉,不敢争辩。接下来邪了门,他手里的好牌总是被对方莫名其妙的小牌压住。胖子时不时慢吞吞地说一句“大你”,甩出的牌总是刚好比他的大一点。五局下来,他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钞票,连兜里的钢镚儿都赔了出去。

“没钱了…没得了…”张大炮把空口袋翻出来,声音发抖,“两位大哥,放我走吧,我婆娘还在屋头等到我回去日……”

他想站起来,却再次被那股力量死死摁在凳子上。

瘦子不说话,只是慢悠悠地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把杀猪刀,摆在桌上。

张大炮的尿差点又飙出来,腿肚子转筋,声音都变了调:“耍!耍!继续耍!哥老倌想咋耍就咋耍!”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干涩得像磨砂纸擦过木头:“没钱,好办。一根指头,抵一百块。”

张大炮魂飞魄散,还想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自己伸了出去,啪地一下按在了绿绒桌面上,五指张开,动弹不得。

牌局继续。

第二局,他输了两百,瘦子拿起杀猪刀,刀光一闪,左手食指和中指齐根断落,却没流一滴血,断口处灰白一片。张大炮甚至没感到疼痛,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

第三局,他又输三百。无名指、小拇指、拇指。咔!咔!咔!瘦子下刀精准利落,像在切萝卜。桌上摆着他五根灰白的手指。

“还…还耍啥子…我没指头了…也没钱了…”张大炮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左手掌,精神彻底崩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胖子凑近他,那张浮肿的青灰色脸庞几乎贴到他鼻尖,一股土腥气和腐臭味钻进他的鼻孔:“还有…命。”

最后一局。赌命。

牌发了下来。张大炮用仅存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拿起牌一看——王炸!四个二!四个A!几乎是无敌的天牌!

绝望的心中猛地燃起一丝希望!老天爷开眼!菩萨保佑!这把赢了就能活命!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拿不住牌。胖子是地主,先出了一手小牌。

张大炮深吸一口气,就要把那双王炸甩出去,炸他个惊天动地!

就在此时——

“嗡嗡……”

一只肥硕的绿头苍蝇,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飞了出来,精准地、盘旋着,一头撞进了张大炮张大的嘴巴里,直接冲进了他的喉咙眼!

“呕!咳咳咳!”张大炮瞬间被噎得眼冒金星,剧烈地咳嗽干呕,手里的牌散落了一桌。他拼命抠喉咙,那苍蝇却像是钻进了气管,憋得他脸色发紫,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胖子和瘦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

胖子慢吞吞地伸出手,把张大炮散落在桌上的牌,一张一张地收拢起来,和自己手里的牌混在一起,然后开始重新发牌。

“你…你们…耍诈…”张大炮终于把那只苍蝇咳了出来,嘶哑着嗓子,绝望地嘶吼,“老子…老子是…天牌…”

瘦子拿起杀猪刀,用刀面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冰冷刺骨。

胖子把重新发好的三副牌摊开,只见张大炮手里的牌,变成了一副稀烂的散牌,最小的单张和对子。

“你输了。”胖子瓮声瓮气地说。

瘦子咧开嘴,露出一个巨大而诡异的笑容,几乎扯到耳根。他举起了那把杀猪刀。

“不……!!!”

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叫,猛地刺破了坟山死寂的夜空,旋即又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大年初二,阳光勉强钻出云层,给寒冷的川西坝子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走亲戚的人们路过坟山,发现了那辆倒在路边的破自行车。

接着,他们在路边一个老坟头的后面,找到了张大炮。

他蜷缩在枯草堆里,身子早已僵硬,脸色青紫,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仿佛死前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东西。他的左手光秃秃的,五根手指齐根不见,断口处像是被冻坏了一样灰白干瘪,不见血迹。

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右手却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人们好不容易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发现那是几张扑克牌。

一张大王,一张小王,四张A,四张2。

纸牌崭新,却透着一股子陈旧的寒意。

没人知道这荒郊野岭的坟地里,哪来的崭新扑克牌。更没人想得通,张大炮为啥子会死在这儿,还丢了一只手的手指头。

只有几个老人,看着那间一夜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瓦房原址,看着地上那些凌乱的纸牌和冰冷的杀猪刀印痕,默默地烧了几张纸钱,低声念叨着:“赌债肉偿,赌命鬼收。大年初一,哪个喊你去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嘛……”

风一吹,纸钱灰打着旋儿飞起来,混着坟头的尘土和年节未散的硝烟味,飘向远方,仿佛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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