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御燃凑到房昀舒面前,故意挤眉弄眼:“哎,小房同学,怎么突然不迷恋那个二婚男宫翊修了?这转变够快的啊。”
房昀舒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不知道唉,就是最近看到宫先生的消息,也没之前那种心跳的感觉了,反而觉得跟哥哥待在一起更舒服。”
“终于醒了。”
苏槐叙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房昀舒的头发,眼底满是欣慰——总算没白费之前的心思,让这孩子从恋爱脑里走了出来。
陆御燃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抬手对着头发抓了抓,还故意挺了挺腰,摆出一副自认帅气的模样,对着房昀舒挑眉。
“那你可得看看我!我,陆御燃,颜值在线、身家够厚,还是圈子里公认的‘第二帅单身汉’,说句‘上帝的孙子’都不过分,比那个二婚男强多了吧?”
房昀舒眨了眨眼,完全没看懂他这突如其来的自夸,疑惑地看向苏槐叙:“哥哥在说什么呀?”
苏槐叙也皱着眉,没好气地看向陆御燃:“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御燃刚想开口辩解,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门口走进来的纪染沉,对方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瞬间卡了壳,清了清嗓子,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摆了摆手:“咳,没什么,就是跟阿弟开玩笑呢。”
纪染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哦?我怎么听见有人在自夸‘上帝的孙子’?这说法倒是新鲜。”
纪染沉走到沙发边,姿态慵懒地坐下,长腿随意交叠,指尖漫不经心地搭在膝盖上,周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劲儿,连抬眼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娇。
陆御燃的目光却像黏在了他身上,眼神亮得有些过分,连之前调侃房昀舒的心思都没了。
房昀舒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拉了拉苏槐叙的袖子,小声问:“哥哥,陆哥怎么一直盯着纪染沉看啊?好奇怪。”
苏槐叙也皱着眉,眼底满是疑惑——陆御燃这反应,确实不太正常。
就在这时,纪染沉终于察觉到那道过于炽热的目光,抬眼看向陆御燃,语气冷淡得没带一丝波澜:“哦,看什么?”
陆御燃丝毫没觉得尴尬,反而笑着挑眉,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看你啊,比旁边的小笨蛋好看多了。”
说着还冲房昀舒眨了眨眼,那模样活像在炫耀自己发现了什么宝贝。
这话一出,房昀舒和苏槐叙瞬间满脸问号。
要知道,房昀舒生得唇红齿白,皮肤更是肤如凝脂,透着少年人特有的细腻软嫩。
而纪染沉则是另一种风格,肤色偏冷白,线条利落分明,眉眼间带着疏离感,两人的颜值类型根本截然不同,怎么看都没法直接比较。
房昀舒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嘀咕:“可是我跟纪先生长得不一样啊……”
苏槐叙也看向陆御燃,语气带着点不解:“你这审美,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陆御燃却不解释,只是冲纪染沉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不一样才好啊,这种清冷劲儿,可比软乎乎的小笨蛋更对我胃口。”
纪染沉瞥了他一眼,没再搭话,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陆御燃见纪染沉不接茬,突然话锋一转,抬手晃了晃手腕,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炫耀。
“忘了跟你说,我除了搞点投资,还是个持证的中医,看相断病都在行。”
纪染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淡:“不感兴趣。”
“别啊,我看你气色不太对。”陆御燃凑得更近了些,眼神带着点探究,“说真的,你有病。”
纪染沉终于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带着点中西结合的嘲讽:“You too.”
这话没让陆御燃退缩,反而让他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语气也认真了几分。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这是典型的抑郁症症状——眼神沉、话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情绪波动都很少有,对吧?”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房昀舒下意识地看向纪染沉,眼神里带着点担忧。
苏槐叙也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陆御燃会突然提起这个。
纪染沉沉默了几秒,没有否认,只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知道又怎么样?”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陆御燃收起了之前的调侃,语气难得正经:“怎么样?当然是治啊。我是中医,说不定能帮你调调,总比一直憋着强。”
纪染沉却没接话,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阳光落在他脸上,却没驱散那份骨子里的疏离。
房昀舒拉了拉苏槐叙的衣角,小声喊:“哥哥,我们不是要去买之前说的那家点心吗?”
苏槐叙点点头,刚要起身,就听见纪染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依旧是那副慵懒却不容忽略的调子:“一起。”他说着也站了起来,显然是打算跟着同行。
陆御燃见状,连忙抬手:“等一下!你们这说走就走,好歹带上我啊,我也想尝尝那家点心。”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苏槐叙开门,就见灰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个发烫的手机,一脸兴奋地冲陆御燃喊。
“boSS!天佑!真是天佑啊!查到房先生……不对,查到对咱们有用的线索了!唉,这人不是在这里吗?”
一定是让我查宫翊修,哼,早看他不顺眼了。
陆御燃原本还想着跟去蹭点心,一听“线索”二字,瞬间来了精神,几步走过去:“什么线索?
灰子用力点头,咽了口唾沫才接着说。
“是!查到宫翊修最近一直在找房先生,还去了之前他们去过的几个地方,而且……”
他顿了顿,“而且我还查到,元菱轩昨天也去找过宫翊修,两人好像还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