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带着调侃的声音突然传来,苏槐叙双手插兜站在路灯下,挑眉看着蹲在路边的两人。
“弟弟,我的小徒弟,这大晚上的,蹲这儿演苦情戏呢?”
房昀舒猛地抬头,看见来人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哥哥!”
陆御燃轻咳一声,没好气地瞥了苏槐叙一眼:“咳,看不见有人正难过呢?能不能别添乱?”
苏槐叙却没理他,目光落在房昀舒身上:“你就算了,凑什么热闹。”
陆御燃立刻不乐意了,皱着眉反驳:“我可是你哥!你就这么对我?”
苏槐叙抬眼,一个冰冷又带着压迫感的眼神扫过去。
陆御燃话头瞬间卡住,悻悻地闭了嘴,小声嘟囔:“好,闭嘴就闭嘴,真是个毒舌夫。”
房昀舒站起身,走到苏槐叙身边,委屈巴巴地问:“哥哥,你怎么也认出我来了?明明我现在的样子,跟在洛昭昭身体里的时候不一样啊……呜呜。”
苏槐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少了几分毒舌,多了点温柔。
“认人又不是只看脸。你那点小习惯,说话的语气,就算换了张脸,我也能认出来。怎么了?受委屈了?”
房昀舒一听苏槐叙提起,委屈的情绪又涌了上来,眼眶一红,带着哭腔说。
“哥哥教的三十六追夫计没有用,哇……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可宫先生的好感度还是0,他还让我难过……”
陆御燃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没忍住吐槽:“恋爱脑真是没救了!都哭成这样了,还在想宫翊修啊?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
苏槐叙瞥了陆御燃一眼,那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随即转向房昀舒,语气带着点傲娇。
“哼,不可能没用,是你没用到点子上。来,师父重新教你,这次换个更厉害的,保证让他后悔!”
房昀舒瞬间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泪珠,却透着期待:“真的吗哥哥?这次一定能让宫先生……让他在意我吗?”
苏槐叙伸手擦掉他的眼泪,挑眉道:“当然,你师父我什么时候失手过?不过这次得听我的,别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的,光会委屈自己。”
陆御燃在旁边小声嘀咕:“还教?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话没说完,就对上苏槐叙的冷眼,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默默退到一边当背景板。
灰子刚从车上下来,看到站在路边的陆御燃,随口就来了一句:“boSS,你怎么还没死啊?”
陆御燃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瞪着他:“天天盼着我死,是我死了公司就归你吗?想的倒是挺美。”
灰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听着太不是味,连忙摆手解释。
“额,我说的是你之前不是说有点感冒吗?还以为你得在家躺个两三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口误,绝对是口误!”
陆御燃轻哼一声,没再跟他计较,指了指旁边还在抹眼泪的房昀舒。
“别废话了,先把人送回去,这大晚上的,总不能一直站在路边。”
灰子这才注意到房昀舒,挠了挠头,连忙点头:“好嘞boSS,车就在那边,我这就开门。”
说着,就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心里还在嘀咕:幸好反应快,不然今晚就得被boSS发配去跑基层了。
苏槐叙走到房昀舒身边,开始拆解新计划:“你现在第一步,不是想着怎么讨好他,而是先把他的病治好。”
房昀舒愣了愣,疑惑地抬头:“可是……他都不想见我了,怎么治啊?”
“这就要用点手段了。”
苏槐叙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等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你就立刻抽身,怎么潇洒怎么来,彻底不要他。”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语气更显腹黑。
“期间多跟其他人保持点距离但又不失礼貌的互动,比如……跟灰子聊聊天,或者偶尔跟我出个门。让他清楚看到,没了他,你身边照样有别人,还能过得更开心。”
陆御燃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插了句嘴:“你这不是教他玩欲擒故纵吗?万一玩脱了,彻底掰了怎么办?”
苏槐叙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掰了才好,省得他总吊着人。要是这点考验都经不住,那也没必要再喜欢了。”
房昀舒攥了攥手指,虽然有点犹豫,但一想到宫翊修之前的态度,还是咬了咬牙点头:“好,我听哥哥的!”
苏槐叙眼神一挑,语气里满是“报仇雪恨”的痛快:“就得好好虐他,谁让他之前对你爱搭不理,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细化计划,“你可以先给他点好处,比如……知道他身体不好,就偶尔送点对症的补品,或者帮他解决点小麻烦,一点点引诱他,勾起他的欲望——让他习惯你的好,离不开你。”
陆御燃在旁边听得直扶额,忍不住吐槽:“你这招也太狗血了,怕是拍电影拍多了,把剧本里的套路都搬出来了?”
苏槐叙瞬间转头,眼神冷得像冰,只吐出两个字:“闭嘴。”
陆御燃撇了撇嘴,识趣地闭了嘴,心里却在嘀咕:这哪是追人,分明是在“驯兽”,宫翊修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
房昀舒倒是听得很认真,还小声问:“那……要是他还是不心动怎么办啊?”
“不心动?”
苏槐叙勾了勾唇角,笑得有点腹黑,“那就让他看着你身边出现别人,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当初他怎么对你的,现在就怎么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