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出海钓钓鱼,蹲小区……呃,家属院门口看大爷下象棋,芳龄虚两岁才26的高老板,提前过上了62岁的退休生活。
“跟姐去趟鹭城开个会。”
罗琼华找到正在海边钓鱼的高兴,开门见山道。
“不去。”
专心做钓鱼佬的高兴看都不看罗琼华,眼里只有漂。
虽然他脚下的鱼护,从来都没湿过身并且被晒得都有点糟了。
“你说什么?”
罗琼华一把揪住了高兴的耳朵:“姐的话,你都敢不听?”
“疼疼疼。”
高兴忙求饶:“不是弟弟不愿意陪姐,你是知道的,弟弟我是天生麻烦体,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你确定要让我跟你去?”
“实话跟你说了吧。”
罗琼华道:“接到会议通知以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点儿什么事儿。正好带着你个邪性的家伙,用你的邪气以邪治邪。”
“你这是要拉个垫背的啊。”
高兴无语道:“正确的操作不应该是找个大师破一破吗?”
“你姐我是d员,不信那个。”
罗琼华又是一巴掌拍在高兴肩膀上:“就这么定了。”
“不信那个,那你还要带着我去。”
高兴小声嘀咕道:“你怕事儿,我也怕啊。”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
罗琼华的巴掌又扬起来了。
“没什么。”
高兴忙打了个立正:“我是说为我姐,赴汤蹈火,什么都不怕。”
站在一旁的徐正阳强忍着笑意看着高兴:老板,你也有今天呐。
“这还差不多。”
罗琼华打开手里拎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这是我给你们办的持木仓证,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允许你们配木仓。”
“没这个必要吧?”
看这架势,高兴更不想去了:“你都是高级干部了,谁敢动你?”
“有备无患。”
罗琼华边拉公文包上拉链,边道:“飞机票也在档案袋里,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咱们直接在白塔埠机场登机口那儿会合。”
“你小子敢不来,我让人把你装麻袋沉海。”
“慢着。”
高兴叫住转身要走的罗琼华:“木仓呢?您老人家总不能让我们自备吧?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弟愿为市鞍马,从此替姐征?又不是投八爷,还得自带家伙。”
“少贫嘴。”
罗琼华白了高兴一眼:“你们去市武惊支队领,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到那领三支64式,每支给你们配两个弹匣,十五发子弹。”
“十五发子弹够干鸡蛋啊。”
高兴不满道:“还有,我没记错的话,64式弹匣好像是7发装的。两个弹匣,十五发子弹,意思是木仓里还压一颗弹呗?”
“不是。”
徐正阳作为专业人士解释道:“为了减小拖弹簧压力,延长弹匣使用寿命,有些军惊使用64式在装弹时,只装5发。木仓里一个弹匣加上两个弹匣,总共15发。主要是穷惯了,连个弹匣都得省着用。”
“那不对啊。”
高兴掰着手指头数道:“供案在开木仓之前,一般都要鸣木仓示惊,好像好要开三木仓,就剩下两发子弹,能保证解决战斗?”
“咱们郭家最不缺的就是人,装备比人值钱。”徐正阳幽幽道。
“可有人牺牲,要赔的钱比剩下的那几个弹匣钱多多了吧?”
高兴道:“连这个账头子都算不清?”
“管装备损耗的和管抚恤的不是一拨人。”
徐正阳道:“再说了,不是每天都有人牺牲,但弹匣每天都要用。”
“没工夫听你在这废话,你们赶紧去武惊支队领木仓,明天早上准时到。这次会议时间有点长,别忘了带换洗衣服。”
甩下这句话,罗琼华就走了。
领导都下命令了,高兴还能怎么办,执行呗。
主要是吧,罗琼华可谓是他姓高的最大的靠山,俩人合作得也算挺愉快的。她要是出点啥事儿,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大腿抱啊。
拿着档案袋去市武惊支队领了木仓,夜里回家跟苏欣忙活了好几次。第二天一大早,高老板……高惊卫就带着哼哈二将打车去了机场。
倒不是高老板不知道养精蓄锐,出征之前留个后是传统。
万一真出点儿啥子事儿,回不来了,断不了根儿不是。
虽然高老板知道让苏欣怀孕是个玄学问题。
认命的高老板还自己安慰自己:修仙文里等级越高的大佬,子嗣就越困难。自己虽然是重生文,但也算大佬,不孕不育正常。
“你这是要闹哪样?”
带着秘书等候在登记口的罗琼华,看着穿黑西装、戴墨镜的高兴三人,无语道:“你小子红空电影看多了?非得出洋相?”
“这样显得多专业啊。”
高兴正了正墨镜:“你不觉得我们很cool吗?”
“扣你的头。”
罗琼华指着高兴的鼻子,道:“你们赶紧把衣服给我换了。”
“领导。”
一旁的秘书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来不及了,就这样吧。”
罗琼华也看了看自己的表:“不过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儿。”
“姐,这你就不懂了。”
“我这叫战袍,辟邪的。”
高兴拉拉西装的衣角:“黑色辟邪,小鬼儿最怕的就是黑色,要不道士也不会黑狗血、黑驴蹄子降妖除魔,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少在这宣扬封建迷信,尤其是别当着领导干部宣传。”
嘴上这么说,高兴明显感觉到罗琼华还是信了。
当官的就没有不信点儿啥的。
嗯。
都信唯物主义!
登机时间还没到,罗琼华一行人就走“绿色通道”,提前登了机。
虽然这年头机场还是归民航局管理,而不是跟后世似的,除了首都机场等少数几个机场外,都移交给了地方,但罗琼华作为属地的二把手,享受机场方面提供的便利,这点儿特权,还是有的。
为了避免麻烦,落座后,罗琼华夺过高兴的黑墨镜,自己戴上了。
可能真是高兴这个手上有人命的家伙带煞气能镇邪,飞机顺风顺水地抵达鹭城,并且开了一个多星期会,毛事儿没有。
在鹭城一直待到九月底,顺便还去鼓浪屿过了个国庆节。
这年头十一放假两天,十月一号和二号。
不过当领导的跟万恶的知本家一个臭德行,是不会放过牛马的。
于是高兴在十月二日一大早,又坐上了飞往羊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