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圣旨送到雁门关时,陆辰正在工匠学堂看学生们做车床。传旨的太监笑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境将军陆辰,镇守边疆有功,现允许扩招军队至一万五千人,所需粮草、兵器由户部优先拨付,望陆辰整肃军纪,早日平定蛮族,以安社稷。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辰接过圣旨,心里清楚,皇帝让他扩军,一是因为北境需要更多兵力防备蛮族,二是因为萧承煜失势,皇帝想靠他稳住局面。
扩招的消息一传开,北境的青壮都来报名。陈武和赵虎在演武场设了个招募点,每天都排着长队 —— 有刚成年的小伙子,有之前打过仗的老兵,还有不少从南方逃过来的灾民,他们说:“跟着陆王爷,有饭吃,还能保家卫国,比逃荒强多了!”
陆辰给招募定了三个规矩:一是身体要壮,能扛得动五十斤的武器;二是要识字,至少能看懂简单的军令;三是不能有前科,小偷小摸、欺压百姓的,一律不要。陈武负责体检,赵虎负责考识字,两人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半个月后,五千名新兵招齐了。陆辰把他们分成三个营:步兵营、骑兵营、弩兵营。步兵营由陈武带,练的是长枪和长刀,还有怎么用炸药包守城;骑兵营由赵虎带,练的是骑马冲锋和马上射箭;弩兵营由之前的弩兵队长带,专门练新造的连发弩。
训练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步兵营的新兵们拿着长枪,在演武场上练刺杀,“杀!杀!杀!” 的喊声震天响;骑兵营的新兵们骑着马,在城外的空地上练转圈,不少人摔得腰酸背痛,却没人叫苦 —— 他们知道,只有练好了本事,才能在战场上活命。
弩兵营的训练最让人羡慕。新兵们拿着连发弩,对着靶子练习速射,十支箭射完,最快的只要一炷香的时间。有个叫张强的新兵,以前是猎户,眼神特别准,用连发弩射靶,十箭能中九箭,被弩兵队长当成了尖子,专门教他怎么在移动中射箭。
除了训练,装备也得跟上。周顺的锻造坊每天都在赶制兵器 —— 改良后的长刀比之前的长三寸,砍起来更有力;连发弩每天能造二十把,优先发给弩兵营的新兵;还有火药包,张顺让人做了些小尺寸的,方便步兵随身携带,遇到敌人时能随时扔出去。
这天训练结束后,陈武找到陆辰,脸色有点凝重:“王爷,我发现有几个新兵不对劲,问他们是哪里人,都说不清楚,眼神也躲躲闪闪的,像是有什么事瞒着。”
陆辰皱了皱眉:“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派人盯着点。现在萧承煜虽然闭门思过,但他的旧部说不定还在活动,这些新兵里,可能有他派来的探子。”
陈武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盯着了,有动静立刻向您汇报。”
陆辰站在演武场边,看着新兵们解散的背影。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比之前多了一倍,可他知道,这还不够 —— 蛮族的骑兵有三万多,萧承煜的旧部也在暗处盯着,只有把军队练得更精锐,把北境的防备做得更严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风暴。夜色渐浓,远处的黑石峡方向传来几声狼嚎,陆辰握紧了腰间的长刀,眼神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