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陈怡沉稳而又清脆的讲解真实案例的过程,让在场的医者们,听的很是认真。
渐渐的,他们对陈怡的称呼也从陈大夫变成了陈老师。
别看人家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四岁,可是,在这几天的学习中,她所讲述的专业知识跟操作技能上,就让他们觉得很是震撼。
难怪人家会被叫老师,这是实至名归的啊。
陈怡住院的第七天,终于可以出院了,可是孙尚维教授因为腿伤的关系,还需要继续住院,所以陈怡向上级打了电话报告现在的 情况。
得到的命令是,继续留在边境医院,同孙尚维教授一起回京。
至于孙志田跟杜大牛,因为陈怡的身体已经无碍,所以俩人现在也被调了回去。
他们是特战小组的队员,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他们。
宋正亭看着刚写了个开头的结婚报告,以及洒在上面的一滩水渍,本就黑呦呦的脸,现下更黑了。
而罪魁祸首还没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干了啥,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道:“这雨下的也太大了,嘶,还真他娘的冷。快,给我倒点热水---”武建设脱下身上的雨衣挂床头架子上,赶紧的转身找热水。
宋正亭无奈的将眼前的已经湿哒了一小片的纸给放到一边,瞪了一眼终于转过身来的武建设一眼,然后重新拿了张纸,打算继续写。
武建设后知后觉的凑过去,这才知道宋正亭在干嘛。
结婚报告
尊敬的***部队党委:
我叫宋正亭,男,19--
“报告。”
宋正亭笔下一顿,看向帐篷门口喊了应了一声:“进。”
“组长,我们回来了。”孙志田跟杜大牛咧着嘴踏进帐篷里,一副我很高兴的模样出现在了宋正亭的面前。
武建设赶紧的给俩人递眼色。
孙志田一看,就知道不好。
奈何杜大牛还没反应过来:“老武,你眼睛咋了?几天没见眼睛出问题了?”
武建设翻了个白眼:这傻子小子,脑子呢?
孙志田看来眼宋正亭眼前的东西,反应过来后立马说道:“报告组长,陈怡同志已经达到出院标准,但是因为上级命令,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还有,陈怡同志给您带了封信,顺便让我口头转达一下她对您的要求。”
宋正亭听到这里,立马抬起头看了过去。
孙志田十分有眼色的立马把身上的信封递了过去,然后说道:“陈怡同志原话:她的结婚报告已经交上去了,宋正亭同志的打算什么时候给她个准信?报告完毕。”
宋正亭看着重新开头的结婚报告,然后又瞪了眼武建设。
武建设---瞪我干嘛?
宋正亭伸出手指,敲了敲被暂时遗忘在一边的白纸上。
武建设看去,顿时了然。
然后就非常之热情的冲着孙志田跟杜大牛走去:“哎呀兄弟,我想死你们了。走走走,这会正好到饭点了,去打饭,打饭啊。那什么,组长,你的那份我们给你带回来啊。”
说完拉着俩人就出去了。
全然忘了自己的雨衣还在帐篷里挂着呢。
看着出去的三人,宋正亭这才继续往下写:
我与陈怡同志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我们互相了解,互相支持,感情发展稳定。陈怡,女,一九三七年九月出生,政治面貌:党员。现在为***军区医院工作,她政治历史清楚,思想进步,作风正派,与我志同道合,我们愿意携手走过一生,成为终身的革命伴侣。
我们深知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们经过慎重考虑,都认为彼此是可以成为托付终生的革命伴侣。我会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待婚姻,履行好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同时,我向组织承诺,会正确的处理好婚姻与工作的关系,不会因为个人婚姻问题而影响部队的各项任务,做到工作,家庭两不误。
恳请组织审查---
“报告。”
宋正亭笔下一顿:艹,没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