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完全没察觉到“沉睡”巨狼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只感觉到手下的耳朵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
这无声的“默许”让她胆子更大了些。
她屏住呼吸,指尖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索和喜爱,开始用指腹缓缓地、一下下地抚摸那温暖厚实的耳廓,从耳根到耳尖,感受着那绝妙的毛茸茸触感,甚至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搔刮了一下耳根内侧最柔软的绒毛。
\"天啊……这手感……简直了!比任何宠物猫狗都要棒一万倍!又软又暖,还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时笙完全沉浸在撸“狼”的奇妙体验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餍足的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轻柔的抚摸,对夜祁而言,无异于最甜蜜也最残酷的酷刑!
每一次指尖的滑动,都像带着火焰的羽毛,在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反复撩拨、点燃!那搔刮耳根的动作,更是如同点燃了引信!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愉悦和极致羞耻的强烈电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发(在巨狼形态下)似乎都要不受控制地炸立起来,尤其是尾巴尖!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原始的本能冲动在咆哮、在沸腾,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在如此近距离下,根本无法完全掩饰!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温急剧升高,皮毛下的肌肉绷紧如岩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而滚烫起来。
时笙正摸得爱不释手,忽然感觉到掌心下的狼耳和侧颊传来的热度有些异乎寻常。
\"好烫!\"
她心里一惊,\"他不会生病了吧?昨晚守夜着凉了?\"担忧瞬间取代了撸毛茸茸的快乐。
她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用柔软的手背轻轻贴上了巨狼宽阔的额头,想试试温度,接着又抚上他毛茸茸的脸颊。
“唔……”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低沉呜咽,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从夜祁口中溢出。
青涩的少年,如何能承受心上雌性如此“致命”的触摸?
额头、脸颊……那温软细腻的手心手背带来的触感,混合着耳朵上持续的、如同酷刑般的极致愉悦,彻底击溃了他摇摇欲坠的防线!
下一秒,时笙只觉得眼前巨大的灰影猛地一晃!
那匹原本温顺趴伏的巨狼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弹射而起,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瞬间拉开了距离。
夜祁没有变回人形——他此刻的状态,变回人形只会更加尴尬!
他四肢着地,微微低伏着身体,巨大的头颅扭向一边,完全不敢与时笙对视。
黑灰色的长毛下,那滚烫的温度似乎都能透出来,连带着耳根处的绒毛都透出一种不正常的深粉色。
“你……你醒了啊!”
巨狼口中发出的,依旧是夜祁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紧绷和慌乱,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我……我去给你猎食物!”
话音未落,那矫健庞大的银灰色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模糊的流光,带着一种近乎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以惊人的速度猛地扎进了晨雾弥漫的森林深处,只留下几片被劲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时笙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温暖毛茸茸的触感。
她眨了眨眼,看着空荡荡的洞口和还在微微晃动的灌木丛,一脸茫然和疑惑:“他……怎么了?跑这么快?难道是……真的生病发烧了?烧糊涂了?” 她回想起刚才手下的滚烫温度,越想越觉得可能。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回洞里等的时候,一个迟来的、如同闪电般的念头猛地劈进了她的脑海——
那些看过的兽世小说里,好像……似乎……也许……提到过……雄性兽人某些部位特别敏感?尤其是清晨这种……血气方刚的时候?
“轰!” 时笙的脸颊瞬间爆红,热度直逼刚才夜祁的耳朵!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啊!时笙你这个白痴!你在干什么啊!你居然……你居然摸了他的耳朵!还摸额头摸脸!\"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夜祁那炸毛般弹跳而起、落荒而逃的身影和他那沙哑紧绷的声音……这哪里是生病?这分明是……!
\"完了完了!社死现场!大型社死现场!\"她内心疯狂尖叫,\"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拍过戏啊!那些剧本里……那些男演员早上起来……啊!\"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席卷了她。
\"原来兽人跟普通男人一样!不对,可能更敏感!我居然……我居然一大早就去撩拨人家最敏感的地方!他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
时笙懊恼地跺了跺脚,\"以后早上绝对!绝对!要离他远点!保持安全距离!\"
如果此刻在森林深处狂奔、试图用冷冽的溪水浇灭一身燥热的夜祁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委屈地大声反驳:\"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