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的还是假的？
有人回答吗？
你说是假的？
摊开证书，好几位鼎鼎大名的专家联名担保，你说这是假的？
你比专家还专家啊？
你说是真的！
那你花三百万买呗！
没人要？
市面上流通的所谓古董，有多少是这样流通出去的？
那些花钱买古董的有钱人，有几个对古董是真的热爱才花钱买的，有几个是买回去研究的？
我几百万几百万的花，你真当我在买东西呢？
我只是想让那些钱流动起来而已！
至于东西？
管他个嘚儿，什么玩意儿？
那就算是破碗，你说这是明太祖要饭时拿过的，那我也信！
它爱是不是！
所以，现在告诉我，你猜这些东西有人买没人买？
为什么它会在这里？
嗯？
卢克米麦艾斯！
外，北鼻外？
嗯？
你是个学鉴定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拿到了证书，开始参加工作了。
有天接了个活，有个大老板让你过去看看他新买的古董。
你去了。
你仔细看了看，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就是个高仿的青花瓷瓶。
你说吗？
先别着急，收起你的正义感！
你往下看，证书上，你老师的名字，你师爷的名字，行内大拿，甚至是掌管行业命脉大佬的名字。
人家都说这是真的，你怎么办？
你看了看请你来的老板，身价数亿，而卖他东西的老板，也是身价数亿。
不止这一个瓶子，这一批古董都是高仿的，但都一样，你老师，你师爷的名字都在上面担保着呢！
来，请你告诉我，现在，你回答哪位老板！
这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到底特码的，这特码的东西，是特么真的还是特么假的？
嗯？
这就是游戏规则。
谁都没有办法！
它的问题不在真假上，而是在运作上。
但你没必要为了这些而感到焦虑。
真没必要。
因为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
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五千？
八千？
一万？
三万？
赚好你的那份工资，过好你自己的生活，这就够啦。
等你有能力接触到这些的时候，你的身价必然也达到了一定程度。
到时候你更不会因为这些焦虑朋友。
你会开心，因为你找到了生意经，找到了资金流转的窍门和办法。
它或许能帮你很多忙，助你得到很多人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好事。
可在这里，暂时而言，陈凡笑不出来。
他要是实话实说，这背后牵扯到谁？
牵扯多少人？
多少麻烦？
所以，陈凡在听到赵玉生的询问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昨天他和钱教授已经聊了很多，所以陈凡对捡漏这种事儿已经不抱希望了。
哦不，不是对捡漏这件事，而是对在专业的区域内，捡专业的漏这事儿不抱希望。
再说的清楚点，他对在潘家园捡漏古董的事儿，不抱希望！
有没有漏吗？
有！
肯定有！
但有没有人算过潘家园每天的人流量有多大？
每天几万到十万的人流量，其中有多少类似金大牙这种倒手的，古玩界的老油子？
这园子每天大概开放十几个小时，八百四十分钟，你就算一天四万多的人流量，每分钟五十个人。
一件好玩意儿丢在哪儿，每分钟要被几十个人轮流扫过。
如果你够幸运，凑巧碰见，那该你捡漏！
除此之外，你能保证自己不亏就算不错了。
陈凡才懒得把捡漏情报用在这儿。
至于这里面的东西...
“还行！”
旁边，金大牙一直看着陈凡的嘴，等着陈凡回答呢。
直到听到这两个字，金大牙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赵玉生眉头一皱。
还行？
“能入手吗？”
陈凡脸色一僵，金大牙笑着没说话，就想看看陈凡怎么回答。
陈凡随即笑了。
“咱们是来捡漏的，如果是这种直接买，去外面都能买，何必来这儿花钱，长长见识就行了吧！”
听到这句话，赵玉生微微挑眉，随即点头不再说什么。
金大牙凑了过来，笑道：“陈爷，这话滴水不漏，高啊！”
陈凡眉头一皱。
“你还打算看我笑话？”
金大牙笑了，看着前方的几人，他低声道：“昨晚和陈爷一番叙话，我对陈爷也有些了解了。”
“说实话，就想看看陈爷怎么处理这些。”
“不得不说，陈爷足够感性，也足够理性。”
陈凡笑了。
“你就是在看我笑话吧？”
一个成功的商人，站得越高，感性越少。
金大牙摇头。
“不！”
“不不不！”
“我金大牙见过不少有钱人，比陈爷还要阔气的，我也见过。”
“但像陈爷这种，还保留着平凡人性的，不多了。”
陈凡略微一笑，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
金大牙道：“其实您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这里都是高仿的，没人会在乎您说什么。”
“因为这是事实！”
陈凡默然，金大牙继续道：“来到这里面的都知道这个事实，只要东西还在这儿摆着，那这东西它就是艺术品，就是高仿的玩意儿。”
“可出了这个门，这东西你再看，那是真是假就得重新论了。”
赵玉生走的不快，听到金大牙的话他转身回来了。
“也就是说，这里面所有的都是高仿？”
金大牙笑了，“老爷子，您看看这是什么？”
带着赵玉生来到一个藏宝前，金大牙指着里面的瓷器道：“这可是国宝啊，博物馆里珍藏着都不舍得拿出来，您觉得这地方摆的能是真的吗？”
赵玉生脸色一僵，随即尴尬的笑道：“看来我这眼力是真不够啊！”
在这里面走走停停，逛了半个小时，欣赏了半个小时。
赵岳道：“爸，有喜欢的吗？”
赵玉生道：“都喜欢！”
赵岳脸色一僵。
“都买，咱可得倾家荡产啊！”
赵玉生看了他一眼，笑道：“一件都不买。走吧，还是出去转转吧！”
走出这里，周铭把路引退了，回来之后骂骂咧咧的。
“玛德什么破地方，一人扣了我两百的门票钱？”
金大牙嘿嘿直乐，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
正逛着呢，周铭和一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我去，看着点啊？”
周铭抱怨了一句，抬头看着对方，周铭突然愣住了。
“我草，袁阳？”
“周铭！？”
“怎么是你小子？”
“你怎么在北都啊？”
两人哈哈大笑，握手拥抱，瞬间吸引了后方的陈凡几人注意。
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陈凡的目光从那个叫袁阳的脸上扫过，可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女伴时，陈凡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