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帝国进四强的消息传回帝都时,正赶上晌午最热闹的时候。
卖糖葫芦的王大爷刚喊了声 “酸甜开胃”,手里的糖葫芦串就 “啪嗒” 甩飞了,他跳着脚往广场跑,鞋都跑掉了一只:“进四强了!咱天穹进四强了!”
打铁铺的李师傅更夸张,手里的锤子 “哐当” 扔在铁砧上,光着膀子就往街上冲,铁屑还粘在胳膊上:“叶凡牛逼!揍赢玄天二队了!”
广场上瞬间挤满了人,比过年还热闹。老太太们抱着孙子哭,眼泪抹在孩子脸上;年轻弟子举着剑往天上劈,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有人抬着叶凡的画像(临时画的,有点走样),绕着广场跑,画像边角都被风吹破了。
皇宫里更热闹。
楚苍穹刚咬了口包子,传讯太监就喘着气跑进来:“陛下!好消息!叶… 叶凡他们赢了!进四强了!”
“啥?!” 楚苍穹嘴里的包子喷了一地,从龙椅上蹦起来,一把抓住太监的胳膊,“你再说一遍?进四强了?没骗朕?”
“没骗您!” 太监点头如捣蒜,“刚从百朝战场传回来的,揍赢了玄天皇朝二队,稳稳进四强!”
楚苍穹愣了三秒,突然仰天大笑,拍着柱子喊:“好!好!赏!给叶凡他们赏百颗上品灵晶!综合院所有人,俸禄加三倍!再传朕的令,举国欢庆三天,所有商铺免赋税!”
大臣们也跟着笑,有人趁机说:“陛下,这可是咱天穹建国以来最好的成绩,该给叶凡封个爵位,鼓舞人心!”
“封!必须封!” 楚苍穹拍着桌子,“等他回来,朕封他为‘护国侯’!让全天下都知道,咱天穹有这么个好小子!”
可狂欢没持续多久,就有人泼了冷水。
“哎,你们说,下一轮对手是谁啊?” 有人小声问。
旁边懂行的人叹了口气,手里的酒碗都没举起来:“还能是谁?玄天皇朝一队呗!上届冠军,这届头号热门,队长玄无极,半只脚都踩进元丹境了!”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静了。
刚才还喊得最欢的小伙子,笑僵在脸上,手都凉了:“玄无极?就是那个打了三场,没见他认真过,还能一穿三的玄无极?”
“可不是嘛!” 另个人接过话,“听说他能玩空间之力,剑能拐着劈,灵罡境巅峰里,没人能接住他三招!”
广场上的气氛,一下子从沸腾降到了冰点。有人攥着 “叶凡加油” 的布幡,手都在抖;有人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能进四强已经是奇迹了,跟玄无极打,输定了。”
消息传到百朝战场的天穹帐篷里,气氛也有点沉。
雷震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石头,在地上画圈圈:“那玄无极… 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灵罡境巅峰,还能玩空间?”
楚风靠在帐篷杆上,手里的玉坠转得没之前快了,语气也没那么硬了:“玄无极去年就差点进元丹,这一年肯定更厉害。咱能进四强,已经够了,别勉强。”
叶凡坐在旁边,手里摸着凉丝丝的神鼎,鼎纹安安静静的,没之前那么活跃。他抬头看了看两人,笑了:“能走到这一步,已经超出我预期了。接下来尽力打就行,输了也没啥遗憾。”
话是这么说,可没人没看见,他晚上偷偷练拳时,混沌灵罡裹着拳头,比之前更凝实了,鼎纹在识海里转得飞快,像是在分析什么。
第二天早上,叶凡去广场看抽签,刚走到拐角,就看见玄天皇朝一队的人。玄无极走在最前面,穿件月白劲装,手里捏着把细剑,没裹灵罡,却让人不敢靠近。他路过叶凡时,脚步顿了下,眼神扫了叶凡一眼,没说话,却轻轻挥了下剑 —— 一道细微的空间裂缝闪了下,又很快合上,像是在示威。
叶凡心里一沉,却没退,只是攥紧了手心 —— 玄无极确实强,强到让人心头发紧,但他没怕。
回到帐篷,叶凡把楚风和雷震叫过来,手里摊开张纸,上面画着玄无极的招式特点:“玄无极的空间之力虽然厉害,但每次用剑拐弯,指尖都会顿半秒,这是他的破绽。楚风你先上,用皇道龙气缠他的剑,别让他轻易出剑;雷震你第二,用雷劲炸他脚下,打乱他的节奏;我最后上,找机会破他的空间防御。”
雷震看着纸上的字,挠了挠头:“这… 能行吗?玄无极那么强,咱这点招式,能管用吗?”
“不管用也得试试。” 叶凡收起纸,眼神亮了点,“总不能没打就认输吧?好歹也得让他知道,咱天穹不是好欺负的。”
楚风没说话,却默默把纸折好,塞进袖子里 —— 他虽然觉得赢的希望小,但也不想输得太难看,至少得拼一把。
傍晚的风,裹着远古战场的凉意,吹得帐篷布 “哗啦” 响。叶凡坐在帐篷门口,手里摸着火折子,看着远处的擂台 —— 明天,那里就是他和玄无极的战场。
他知道,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赢不了,觉得天穹的奇迹该结束了。
可他偏想试试,试试能不能再创造一个奇迹。
神鼎在胸口轻轻颤了下,像是在跟他说 “加油”。叶凡笑了,把火折子吹灭,转身进了帐篷 —— 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劲跟玄无极好好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