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眼神里满是忌惮
张良既能辅佐刘邦从蜀地杀出,又能布下如此精密的战略,若此人不能为大秦所用,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隐姓埋名的张良,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彻底除掉!
【“垓下之战,楚军兵败如山倒,项羽率残部突围至乌江。
面对乌江亭长的劝渡,他望着身边仅剩的亲兵,又想起当年江东子弟随自己出征
如今却无一生还,长叹一声:‘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
说罢,拔剑自刎,一代霸王,就此落幕。”】
“不——!羽儿!你怎么能自刎啊!”
项梁看着光屏里项羽倒下的身影,如遭雷击,猛地瘫坐在椅子上,声音颤抖,老泪纵横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啊!你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不渡江东去!”
项氏族人也纷纷落泪,谁也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最终竟落得这般下场。
刘邦看着项羽自刎的画面,脸上的得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
“项羽……你倒是条汉子,就是太犟了。若你肯渡江东去,或许咱还能再打几年。”
吕雉在一旁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自刎,也是保全了霸王的体面。”
光屏里,项羽自刎的画面还在停留,项梁的哭声、嬴政的忌惮、刘邦的复杂、李世民的点评交织在一起。
林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楚汉之争,说到底是‘用人’与‘谋略’的较量。”
“项羽输在傲慢,刘邦赢在知人善任,而张良,就是刘邦赢的关键。若没有张良,或许这天下,真就姓项了。”
他刚说完,就见嬴政猛地站起身,对着秦军将士下令:“加大搜捕力度!务必找到张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显然,项羽的败亡,让嬴政更清楚地意识到了张良的威胁。
【视频画面切到公元前202年的洛阳宫,刘邦身着帝袍
端坐龙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解说声庄重响起:“刘邦击败项羽后,于洛阳称帝,建立大汉。
天下初定,他大封开国功臣,仅封侯者便有百余人
这百余人,皆是踩着大秦江山、浴血奋战得来的功名利禄。”】
嬴政死死盯着光屏里刘邦称帝的场景,手指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视频里的文字,连一个标点都不愿错过
眼前这个曾是泗水亭长的“泥腿子”,正是踩着大秦的废墟登基
这让他这位大秦始皇帝,心头像压着块烧红的烙铁,又烫又恨。“百余人封侯……”
他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不甘,“朕的大秦,竟成了你们功成名就的垫脚石!”
李斯站在一旁,看着嬴政阴沉的脸色,不敢多言
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抵不过这“亡国之辱”的刺痛。
【视频里,镜头扫过功臣榜单,解说声带着疑惑:
“在刘邦口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却只排在第62位
远低于萧何、韩信等人。消息一出,连后世都为他抱不平,可张良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什么?排第62位?”
李世民猛地坐直身体,满脸不可思议,对着房玄龄道
“子房先生之功,不亚于萧何、韩信!若没有他,刘邦怎能从蜀地杀出?怎能在鸿门宴脱身?”
“怎能击败项羽?这般功绩,至少该排前五,怎么才62位?刘邦这封赏,也太不公了!”
房玄龄也点头附和:“陛下,或许刘邦是故意如此,张良智谋太深,若封得太高,恐遭人忌惮。只是这般排名,确实委屈了子房先生。”
紧接着,四道来自不同帝王的评价,随着弹幕缓缓飘过,道出了对张良的认可:
- 嬴政:“此人才智卓绝,能辅佐刘邦从微末到帝王,若为大秦所用,必是国之柱石;若为敌,便是心腹大患。其排名虽低,却掩不住他的锋芒。”
- 诸葛亮:“子房先生得太公兵法,辅明主、定天下,却不贪功、不恋位”
“这份‘功成不居’的智慧,是吾辈谋士之典范。排名高低,于他而言,不过虚名罢了。”
- 朱元璋:“乱世之中,谋士多为名利而来,子房却能在巅峰时看透‘鸟尽弓藏’”
“这份清醒,比任何计谋都难得。刘邦若真封他三万户,他未必能善终。”
- 刘彻:“先祖能得子房先生辅佐,是大汉之幸。”
“他虽排名62,却比任何王侯都更让先祖敬重——这份‘不争’,才是真高明。”
【“原来,刘邦本打算给张良最高的封赏:让他在齐国任选三万户为食邑。
要知道,位列开国第一侯的萧何,也不过是万户侯,三万户的待遇,堪称独一份。
可张良却断然拒绝,只对刘邦说
‘臣与陛下初遇于留县,愿以留县为食邑,足矣。’ 刘邦无奈,只得依他,封他为‘留侯’。”】
“他竟真的拒绝了三万户?”
刘邦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张良,忍不住问道,“子房,当年朕给你三万户,你为何不要?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张良微微一笑,答道:“陛下,臣辅佐陛下,是为灭秦复韩、解百姓于水火,非为名利。”
“留县是臣与主公相遇之地,以此为食邑,既是纪念,也是本分。三万户虽多,却会让臣迷失本心,也会遭人嫉妒,得不偿失。”
嬴政听到这话,眼中的忌惮稍减,多了几分佩服
他见过太多为名利不择手段的人,张良能在巅峰时拒绝如此厚重的封赏,这份心性,确实罕见。
“若他当年肯归顺大秦,朕倒愿给他一个‘不世之赏’,可惜……”
他话未说完,却也只剩一声叹息。
【“晚年的张良,因体弱多病,再加上深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便主动辞去一切官职,闭门修道,不问政事。
他每日炼丹、读书,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彻底从朝堂的纷争中脱身。
公元前186年,张良病逝于留县,谥号‘文成侯’
这位谋圣的一生,始于灭秦之仇,终于功成身退,堪称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