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八年的初夏,紫禁城内暗流涌动。慈禧太后最宠信的太监安德海突然向朝廷请旨,要求出京采办龙袍织物。表面上是为同治帝大婚做准备,实则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出京前夜,慈禧秘密召见安德海。养心殿内烛光摇曳,慈禧腕上的血玉镯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红光。
“小安子,此行事关重大,你可明白?”慈禧神色凝重。
安德海跪地叩首:“奴才明白。太后放心,奴才定会找到破解之法。”
慈禧轻抚玉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这镯子...近来越发不安分了。哀家夜夜梦见先帝临终前的惨状,有时甚至分不清是自己在控制镯子,还是镯子在控制哀家。”
安德海抬头:“太后洪福齐天,定能驾驭此物。奴才此去江南,定会寻访高人,找到化解之法。”
慈禧叹道:“但愿如此。记住,此事关系大清国运,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嗻!”安德海再叩首,“奴才已打听清楚,苏州城外有位隐士,精通各种秘术,或知破解之法。”
就在安德海准备退下时,慈禧腕上的玉镯突然红光大盛,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叛徒!你们竟想背叛誓言!”
安德海吓得魂飞魄散,慈禧却镇定自若:“闭嘴!哀家才是主子!”
玉镯嗡嗡震动,最终渐渐平息。慈禧面色苍白,低声道:“看到了吧?这东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你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安德海带着这个秘密使命,次日便启程出京。他一路南下,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钦差大臣,实则是肩负着寻找破解诅咒重任的密使。
然而安德海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慈安太后的眼线盯着。当他抵达山东境内时,巡抚丁宝桢已经收到密旨:“安德海私自出京,违制僭越,可就地正法。”
丁宝桢是清官中的清官,早就对安德海这种权阉深恶痛绝。得知安德海入境,他立即布下天罗地网。
这日,安德海正在驿馆中接见一位神秘访客——此人自称是长白山萨满后人,知晓破解血咒之法。
“公公有所不知,”那老者低声道,“那血玉镯中封印着叶赫部百年怨气,寻常方法根本无法破解。唯有找到三样宝物:一是天山雪莲,可净化怨气;二是南海珍珠,能吸收邪力;三是...”
话未说完,驿馆外突然杀声震天。丁宝桢带兵杀到,高呼:“安德海违制出京,罪该万死!给我拿下!”
安德海大惊失色,急忙对老者说:“快!告诉我第三样是什么!”
老者却吓得魂不附体:“是...是爱新觉罗嫡系血脉的心头血...”
话音未落,官兵已经破门而入。安德海被当场擒获,老者则趁乱逃走。
丁宝桢审问安德海:“说!你私自出京,究竟所为何事?”
安德海自然不敢说出真相,只得硬着头皮说:“咱家是奉旨采办,何来私自出京?”
丁宝桢冷笑:“还敢狡辩!本官已查过,内务府根本没有派你采办的文书!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安德海怀中的一件物品突然发烫——那是慈禧赐给他的护身符,里面藏着一小片血玉镯的碎片!
这碎片突然红光大盛,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安德海趁机挣脱,夺门而逃。
“妖术!果然是妖术!”丁宝桢大惊,“追!格杀勿论!”
安德海逃到黄河边,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眼看就要被擒,他突然想起老萨满的话,掏出那片血玉镯碎片,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
“镯灵助我!”他绝望地呼喊。
碎片突然爆发出强烈红光,河面顿时狂风大作,巨浪滔天。追兵被这异象吓得不敢上前。
红光中,一个虚幻的身影浮现,正是镯灵:“卑微的奴才,竟敢背叛誓言!”
安德海跪地哀求:“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帮太后控制镯子,免得她被反噬啊!”
镯灵冷笑:“控制?这镯子从来就不需要控制!它只需要服从!”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射来,正中安德海后心。原来是丁宝桢亲自带兵追到,一箭射中了这个“妖人”。
安德海倒地不起,手中的玉镯碎片滚落在地,红光渐渐消散。
丁宝桢上前捡起碎片,只觉得入手冰凉,隐隐有股邪气。他沉吟片刻,下令:“将此物连同安德海的首级,一并送京示众!”
然而当夜,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看守碎片的士兵纷纷做噩梦,梦见一个戴血玉镯的女子索命。更可怕的是,那片碎片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飞!
消息传回京城,慈禧正在用膳。听到安德海的死讯,她手中的玉筷“啪”地落地。
“小安子...死了?”她喃喃自语,腕上的玉镯突然发烫。
那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下一个就是你!”
慈禧大怒:“闭嘴!哀家是太后!”
她猛地站起,对左右说:“传旨!丁宝桢擅杀钦差,革职查办!”
然而这道旨意被慈安太后拦了下来:“妹妹息怒。安德海确实违制出京,丁宝桢依法办事,何罪之有?”
慈禧还要争执,腕上玉镯突然剧烈震动,她顿时头痛欲裂,只得作罢。
是夜,慈禧独坐寝宫,对玉镯说:“你杀了小安子?”
镯灵冷笑:“所有想破解诅咒的人都得死!包括你,若敢背叛誓言的话。”
慈禧抚摸着玉镯,眼中闪过恐惧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色。她终于明白,自己不仅没能控制这镯子,反而成了它的傀儡。
而远在山东,那片消失的血玉镯碎片,正被一个神秘人物悄悄收起。那人望着京城方向,喃喃自语:“时候快到了...叶赫的诅咒,必将实现...”
安德海用生命探索的破解之法,终究没能成功。而慈禧与血玉镯的共生关系,也因此变得更加微妙而危险。
长白山的寒风中,仿佛回荡着得意的笑声。百年的诅咒,已经无人能够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