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略微歇了两日,已经是美国时间新一年的一月二号了。
谈夜声正在私人老师的家里学习拉丁语,就听到老师的孩子过来叫,说是两个跟他一样的人找他,
两个一样的人,当然是跟谈夜声一样头发的人。
“小谈,有人找你,一个女的。”赵存志面上三分好奇三分提醒还有三分羡慕,“我们放学回去的时候看到的,说是已经在你门口等了好一阵了。”
董无患脸上差不多表情,“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的,头发盘起来的,用挽起来的,穿的白衬衫和黑色裙子,一双眼睛生得好看极了。”
谈夜声被他这样一描述弄迷糊了,他好像也不认识这样的女人,“确定是找我的?”
“确定,她说得很清楚,就是找你。”赵存志问得可准了,“我们出来找你,叫老焦和老广看着她呢。你回去看看?”
谈夜声看了下时间,“我还有一节课,你们先走吧,她要是等得住就等我回去,等不住就算了。”
两个看热闹的人不干了,这个老师是出了名的拖堂,说是一节课,但是讲起来可以讲到半夜去,那他们还看个什么热闹。
“哦,小谈,如果有事就去吧。”玛尔塔在里面也听到了经过了,她从里面出来,看着两个过来的人,“你平时不请假,我相信你不是为了不上课故意撒谎。”
谈夜声想了一下,“老师,让她过来吧,我不记得我约过这个人,让她过来吧,我到时候请十分钟假,您看可以吗?”
“可以,那你进来上课吧。”玛尔塔又回去了。
“你们回去和那个女人说,要是有事就过来,没事请回,我在上课,没空。”谈夜声交代了一句就把门关上了。
门外两个:这人怎么一点也不肯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谈夜声要是听到他们内心的想法肯定要说:你们的好奇心关我屁事,回头我上不了大学你们能负责么,就敢来耽误我时间。
这三个人的心理活动司乡是不知道了,只是听赵存志他们说了地址不远就跟着过来,所以谈夜声见到了正常状态的司乡。
也是跟之前那个比潦草小狗好了许多的司乡。
不潦草的司乡其实还不错,起码比大多数人看起来也不差。
看着谈夜声不太相信的眼神,司乡乐了,“你是不是想黑了我的钱啊,要装不认识?”
谈夜声回神:“你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哪样?
司乡纳闷儿了,“是哪儿不好么?我就头发长长了点,又重新剪了一下,其他和之前都差不多啊,咱们几个月没见,你也不至于不认识我呀。”
“完全不一样,回头我把在船上给你拍的照片拿一张给你,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谈夜声摇摇头,“简直是天差地别。”又说,“我还有一会儿下课,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吧,等我上完我请你出去吃饭。顺便聊一聊你那边的情况。”
玛尔塔也出来看热闹了,她对这个学生还是很喜欢的,虽然是个外国人,但是底子不差,人也聪明,又天天学得废寝忘食的,哪个老师见了都喜欢。
“进来坐吧。”
客人被安置在客厅喝咖啡,老师带着学生重新回去上课了,几个看热闹的人被关在外面。
得,看热闹的人一看没有热闹可以看了,摸摸鼻子都走了。
司乡也没坐多久,听着有开门的动静,然后看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老年男人进来,那人看见屋子里陌生人一愣,退出去一步,又重新进来。
“你是谁?”两个人同时问。
司乡:“是玛尔塔老师同意叫我在这里等还没上完课的谈夜声。”
“哦,那我是玛尔塔的丈夫,你是从中国来的。”奥利把公文包放下,自己也在客厅坐下来,“你是小谈的女朋友?”
司乡否认:“当然不是,是和男性朋友一样的女性朋友。我这次是从芝加哥过来。”
奥利看到了她拿着的行李箱,“你来投奔小谈?”
“不是,我只是过来看一看他,也另外拜访两位朋友,过几天我就回去。”司乡有点疑惑,“您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来投奔他的呢?”又担心的问,“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要是他有事还请您和我直说,我虽然在这边收入不高,但是帮助他解决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吃饭这些。”
奥利哦了一声:“他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你们国家太乱,我以为你是过来躲避你们国家的内乱的,你知道的,你们国家有很多人过来赚钱。坦白来说,我并不喜欢你们国家的人,小谈是少数。”
原来如此。
由此也可见这边人对中国人的印象了。
司乡:“是有这样的,您说的过来赚钱的人应该是指华人劳工,确实大量的华人劳工的进入会改变本地的民生习惯,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来找活路。”
奥利见这个小姑娘和其他那些中国人提到家乡的窘迫时还算平静,“你在这边有收入吗?”
司乡挑了些不重要的说,“目前每个月三十多吧,因为要读书,所以不能全心赚钱,只能保证基本的生活开支,我的收入目前主要是稿费。”
“你写的是?”
“小说,都是女性题材。”
此时那对师徒也结束了上课,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哦,奥利你回来了。”玛尔塔很高兴见到丈夫,“那是小谈的朋友,说是从芝加哥那边来找他的,听说要在芝加哥读书。哦,小姑娘,你被芝加哥大学录取了吗?”
司乡不好意思的笑笑:“刚考完,还在等通知。”
“哦,好吧,那边录取的要求也很高。”玛尔塔对这个形象不错的外国姑娘印象不算差,“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在我们家吃饭吧。”
司乡也不好自作主张,就去看谈夜声。
“老师要留我们就吃吧。”谈夜声倒没拒绝,“我们的时间都紧,抓紧聊一聊。如你先前所说,皇帝换人当了。”见她没有一丝异色,挑了挑眉,“你早知道了?”
司乡:“大哥,他报纸上有啊。”
这样的国际新闻,美国的报纸肯定也有写的。
“我还知道登基的是个小娃娃。”司乡也记得住几个重大关键的时间节点的,“那老太太也死了,这小娃娃皇帝就是那老太太选出来的。”
谈夜声嗯了一声,“我爹来信说叫我们不要回去。”又说,“兰特回来了,我见过一次,她很忙,把我家的那部分业务暂时停下了。”
兰特家庭的争权已经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