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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暗香阁密室中,幽绿的灯火映照着赵高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如同古墓中爬出的玉面修罗。新吸纳的“毒牙”们——枯瘦如柴的机关大师“鬼手鲁”、眼波流转间暗藏杀机的“毒娘子”柳三娘、以及身形几乎融入墙壁阴影的“影枭”——垂手肃立,空气中弥漫着蛇窟般的阴冷。赵高指尖捻动着一枚淬着幽蓝毒芒的细针,声音尖细如金属刮擦:“正阳门上的风景,可还入眼?主上挥手间,元婴境头颅便成了庆都最高的灯笼。”鬼手鲁浑浊眼中爆出狂热:“跟着这样的主上…值了!”柳三娘掩唇轻笑,甜腻嗓音裹着砒霜:“可惜了使者那心头血,奴家还没尝过呢…”赵高毒针倏然钉在沙盘皇宫位置,溅起细微木屑:“恐惧的种子已埋进庆帝骨髓。现在,该让毒藤生根了——三日后,工部侍郎巡视西南角楼时,他的脚会‘意外’踩碎九曲连环锁的机括…我要三根承重柱崩塌的动静,震醒整个皇城!”

荒北,凛冬边境。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要压垮连绵的雪山。寒风如刀,卷起地面坚硬的雪粒,抽打在冰冷的重甲上,发出细碎而密集的噼啪声。一支黑色的洪流,正沉默地碾过这片被严寒统治的白色荒原。

十万大雪龙骑!

他们身披玄黑重甲,甲叶在晦暗天光下流动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坐下战马皆是肩高超过七尺的北地龙驹,覆着特制的鳞甲,只露出喷吐着滚滚白气的口鼻和那双燃烧着战意的赤红眼眸。马蹄包裹着防滑的金属蹄套,每一次踏落,都深深陷入冻土,发出沉闷如雷的震颤,汇聚成一股令大地也为之呻吟的律动。没有喧哗,没有旗帜招展,只有钢铁摩擦的细微铿锵、战马粗重的呼吸,以及寒风掠过矛尖的呜咽。十万铁骑如同一体,沉默行进间,一股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凝若实质的恐怖煞气冲天而起,将天空盘旋的几只秃鹫惊得尖啸远遁。

叶宇勒马驻足在一处高坡,身后是如同雕塑般的亲卫龙骑。他一身玄黑龙纹轻甲,外罩纯黑貂裘,目光平静地俯瞰着脚下这支由他一手缔造的、足以碾碎世间一切阻碍的恐怖力量。袁天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他身边凝聚,斗笠下的声音低沉沙哑:“主上,龙骑巡边三日,北齐边军斥候退避百里,耶律洪基残部龟缩不出。威慑已成。”

“还不够。”叶宇的声音比荒原的风更冷,“耶律洪基虽败,北齐未伤筋骨。要让他们记住,荒北的边界,由龙骑的蹄铁划定。越过一步,便是尸山血海。”他抬手指向远方隐约可见的、属于北齐的烽燧线,“去那里,让龙旗的影子,烙进每一个北齐边卒的噩梦里!”

“诺!”袁天罡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阴影。

下一刻,龙骑军阵中,一面巨大的玄黑龙旗被高高擎起!旗面不知以何种异兽皮革鞣制,漆黑如墨,迎风展开竟不发出丝毫声响,唯有旗面上用暗金丝线绣成的狰狞龙首,在阴沉天光下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寒芒。随着令旗挥动,十万龙骑骤然加速!

轰隆隆——!

铁蹄踏碎冻土,声浪如同连绵不绝的闷雷滚过荒原,雪沫与冰尘被狂暴的气流卷上高空。他们不再沉默,十万把斩马长刀同时出鞘半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汇聚成一声撕裂苍穹的龙吟!刀光如林,寒芒映雪,森然的杀气如同无形的海啸,朝着北齐边境的方向狂涌而去!

远处北齐烽燧上,几个负责了望的边卒正抱着长矛瑟缩在避风处,突然感觉脚下的石墙开始剧烈震动。他们惊恐地探出头,只见远方地平线上,一道吞噬光线的黑色浪潮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那沉闷如大地心跳的蹄声,那刺破耳膜的刀鸣,那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煞气…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是…是荒北的魔骑!”一个老兵牙齿打颤,脸色惨白如雪。

“快!快点燃狼烟!最高警戒!”烽燧长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然而,当黑色的洪流奔涌至距离烽燧不足五里之地时,十万龙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操控,齐刷刷勒马!动作整齐划一,由极动瞬间转为极静,人马合一,纹丝不动!只有战马粗重的鼻息喷出的白雾,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十万双冰冷的目光,如同十万支无形的利箭,穿透风雪,死死钉在那座孤零零的烽燧之上。无声的压迫感,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烽燧长手中的火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恐惧,已彻底击垮了他的意志。

叶宇策马缓缓越众而出,一人一骑,如同黑色的礁石,直面北齐的疆土。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指向那座烽燧,然后,缓缓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下一秒,十万龙骑再次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刀锋完全出鞘,直指苍穹!声浪滚滚,如同死神的宣告,在荒原上回荡不息,久久不散。做完这一切,黑色洪流再次启动,沿着边境线,如同最精准的界碑,缓缓巡弋而过。所过之处,北齐境内,一片死寂,连飞鸟都不敢越过雷池一步。龙骑之威,已成北境天堑!

南庆京都,工部衙门。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工部左侍郎崔元礼正襟危坐,仔细核对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营造图册。作为主管京都城防修缮的重臣,他向来以严谨刻板着称,深得庆帝信任。明日便是例行巡视皇城西南角楼的日子,他习惯性地提前查阅相关卷宗,确保万无一失。

“大人,车马已备好,是否现在启程前往角楼?”书吏在门外恭敬询问。

崔元礼合上图册,揉了揉眉心:“走吧。”他起身,抚平官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迈着方步走出值房。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并未注意到衙门廊柱的阴影里,一道枯瘦如鬼魅的身影一闪而逝。鬼手鲁如同壁虎般吸附在廊顶阴影中,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崔元礼迈出大门的右脚,干裂的嘴唇无声开合:“踩下去…踩碎它…嘿嘿…”

皇城西南角楼,巍峨耸立,俯瞰着半个京都。巨大的条石垒砌的基座,粗壮的楠木梁柱,无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防御的坚固。崔元礼在工部属官和禁军护卫的簇拥下,沿着宽阔的石阶登上角楼顶层。他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垛口、女墙、弩机基座,手指拂过冰冷的砖石和厚重的木料。

“崔大人尽职尽责,实乃我辈楷模。”随行的一位员外郎适时奉承道。

崔元礼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脚步停在一根需要三人合抱的朱漆承重柱旁。按照“计划”,这里将是第一处崩塌点。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敲击一下柱体,听听内部是否有空鼓异响。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柱面的刹那——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枝断裂的脆响,从他左脚踩踏的一块看似毫无异样的金砖下传出!声音微不可闻,却被崔元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色骤变,身为工部高官,他对建筑结构的异响有着近乎本能的警惕!

“不好!退!”崔元礼反应极快,厉喝一声,猛地向后急退!

然而,太迟了!

轰隆——!!!

以他刚才立足点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的地面和墙壁内部,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事先被鬼手鲁以精妙绝伦的手法切割、掏空了内部结构的三根主要承重柱,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从内部爆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紧接着便是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砖石如同暴雨般从头顶砸落!粗大的梁木带着刺耳的断裂声当空坠落!烟尘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角楼顶层!坚固的角楼顶层,如同被巨兽啃掉了一大块,露出狰狞的伤口和扭曲的钢筋断木!

“救命啊——!”

“楼塌了!快跑!”

“崔大人!崔大人还在里面!”

惊呼声、惨叫声、重物坠地声、砖石滚落声瞬间撕破了皇城的宁静!禁卫军慌乱地冲上来救人,现场一片混乱狼藉。烟尘稍散,露出被几个忠心属下压在身下、侥幸未死却吓得屎尿齐流、面无人色的崔侍郎。他官帽歪斜,袍服污秽不堪,浑身筛糠般颤抖,裤裆处一片深色污渍蔓延,眼神涣散,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念叨:“塌了…真的塌了…有鬼…有鬼啊…”

角楼崩塌的巨响如同丧钟,瞬间传遍了半个京都!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皇城方向。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入各大府邸、茶楼酒肆。

“听说了吗?工部崔侍郎巡视角楼,楼塌了!差点被活埋!”

“皇城角楼啊!那可是工部去年才加固过的!怎么会塌?”

“哼,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工部那帮蠹虫中饱私囊,用了劣料!连陛下的宫墙都敢糊弄,简直丧心病狂!”

“啧啧,连宫墙都如此,其他地方呢?这庆国的根基,怕不是早被蛀空了…”

罗网散布的谣言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引爆了本就因正阳门头颅事件而惶惶不安的京都舆论。工部营造不力、贪腐成风的言论甚嚣尘上,矛头虽未直指庆帝,但那崩塌的宫墙,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庆帝的脸上,将他“掌控一切”的假象撕得粉碎!无形的恐惧毒藤,在京都的土壤里疯狂滋长。

皇宫深处,御书房。

“废物!一群废物!”庆帝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紧闭的殿门内回荡。名贵的砚台被狠狠砸在地上,墨汁四溅,如同泼洒的污血。他双眼赤红,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瞪着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工部尚书和禁军统领。“皇城角楼!朕的宫墙!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塌了!还差点砸死朕的侍郎!你们告诉朕,这天下,还有什么是安全的?这京都,是不是哪天连朕的寝宫也要塌下来?!”

“陛…陛下息怒…”工部尚书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带着哭腔,“臣…臣已彻查,角楼所用木石、工役记录皆无问题…那崩塌…崩塌得蹊跷啊…”

“蹊跷?”庆帝一脚踹翻御案,堆积如山的奏章轰然散落,“罗网!除了叶宇那个逆子的罗网,谁能在皇城里搞出这种鬼蜮伎俩!查!给朕掘地三尺!把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一只一只揪出来,凌迟处死!”

他状若疯魔,连日来的挫败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被角楼崩塌彻底点燃。正阳门上那颗无面头颅带来的阴影尚未散去,宫墙崩塌又狠狠践踏了他作为帝王的尊严和掌控力。他感觉自己如同被困在蛛网中央的飞虫,无论怎么挣扎,那无形的丝线都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殿门被无声推开。老太监洪四庠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平稳:“陛下,户部右丞张大人…在朝会上,突发癔症。”

庆帝猛地转身,血红的眸子死死盯住洪四庠:“癔症?什么癔症?”

洪四庠垂着眼睑:“张大人痛哭流涕,当众嘶喊…说太子殿下当初如何通敌卖国,他良心不安…未及说完,便口吐白沫,昏厥过去,太医束手无策,言其心神崩溃,恐…恐成废人。”他顿了顿,补充道,“事发前,张大人府上小妾曾为其熬煮参汤。”

“柳三娘…”庆帝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户部右丞!那是他刚刚提拔上来、用以制衡户部尚书的亲信!罗网的毒牙,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刺进了他刚刚构筑的权力核心!下毒于无形,操控人心于股掌…这种防不胜防的手段,比千军万马更令人胆寒!

他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冰冷的龙椅上,狂暴的怒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角楼崩塌是示威,户部侍郎发疯是警告…叶宇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这京都,这朝堂,早已不是他庆帝说了算!阴影无处不在,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身边人的生死,都在那逆子的掌控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和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京都,丞相府密室。

摇曳的烛火将赵高苍白阴柔的脸映照得半明半暗,如同戴着一张诡谲的面具。他面前的水晶盘中,盛放着三样东西:一小块从工部侍郎崔元礼鞋底刮下的、沾染了特殊磷粉的泥土;一根几乎无法察觉的、淬有“醉生梦死”残毒的银针;还有一枚刻着扭曲符文的黑色玉简——影枭从陈萍萍书房暗格里窃取到的、关于监察院对荒北火药异常成分的绝密分析副本。

“工部营造神话破灭,户部新贵当众崩溃,陈萍萍的底牌也亮了出来…”赵高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枚黑色玉简,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满意的弧度,“柳三娘的‘醉生梦死’,效果比预想的还要美妙。鬼手鲁的‘九曲连环锁’,更是神来之笔。影枭…做的不错。”他身后的阴影微微晃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京都这潭水,够浑了。”赵高的指尖停留在水晶盘上,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但还不够烫。庆帝这条老狗,被逼到墙角才会真正发疯。而疯狗…才会不顾一切地去咬人。”他眼中寒光一闪,“传令下去,让罗网在京都的‘棋子’们动一动。把太子通敌、二皇子余孽作乱、朝臣贪墨的证据,挑些‘合适’的,送到该看到的人手里。尤其是…那位一心想着为父报仇的太子妃兄长。”

“是!”阴影中传来低沉应和。

赵高端起一杯殷红如血的西域葡萄酒,对着烛光轻轻摇晃,看着那粘稠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妖异的痕迹。“主上在荒北铸剑,吾等在京都…只需让这炉火烧得更旺些。待到庆帝引来的‘狼’与神庙的‘虎’撕咬在一起…”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唇边留下一抹猩红,如同嗜血的微笑,“便是龙骑出鞘,定鼎天下之时。”

皇宫,观星台。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庆帝独自一人站在高台边缘,明黄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能带来暖意。他俯瞰着脚下这座庞大而陌生的京都,灯火璀璨的表象下,仿佛潜藏着无数噬人的阴影。角楼崩塌的烟尘似乎还在眼前,户部侍郎凄厉的哭嚎犹在耳边。无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朕…错了吗?”他对着虚空低语,声音干涩沙哑,“朕只是想守住这李氏江山…叶宇…你为何要逼朕至此…”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身后观星台空旷的中心,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起来!如同平静的水面投入石子,漾开一圈圈无声的涟漪。一股浩瀚、冰冷、完全超越凡俗武道认知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冰山轰然降临!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啸的寒风都为之停滞!

庆帝骇然转身!

扭曲的空间中心,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来人同样覆盖着一张惨白的无面面具,但身上的灰白长袍质地却非人间所有,流转着淡淡的星辉。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双眼——两点深邃的幽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灵魂,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只有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与…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凡人的帝王。”冰冷的声音直接在庆帝脑海中响起,不带丝毫感情,却蕴含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威严,“汝之供奉,不足。”

庆帝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他强忍着跪伏的冲动,艰难道:“尊使…朕已竭尽所能…”

“六百童男女,心头精血。”神庙使者的声音打断了庆帝的解释,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狠狠凿在庆帝的灵魂上,“七日之内,备齐。于‘星坠之地’开坛引路,诛灭荒北异端。”使者缓缓抬起一只覆盖在星辉袍袖下的手,指尖一点幽紫色的光芒凝聚,化作一枚非金非玉、刻满玄奥符文的令牌,悬浮在庆帝面前。“持此‘星引’,献祭完成,自会指引方向。若误时辰…南庆李氏,血脉断绝。”

令牌入手,冰冷刺骨,那幽紫的光芒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脉动,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邪异气息。六百童男女…心头血!庆帝的手剧烈颤抖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已非帝王权术,而是踏入魔道的深渊!

神庙使者不再多言,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缓缓变淡,连同那恐怖的威压一同消散。只留下庆帝一人,僵立在冰冷刺骨的观星台上,手中那枚“星引”令牌,幽紫的光芒映照着他惨白如纸、扭曲变形的脸,如同恶鬼。

他死死攥紧令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青筋暴起。令牌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掌心,那幽紫的符文光芒似乎能渗透皮肤,带来一种灵魂被玷污的粘腻感。六百个鲜活的生命,六百颗跳动的心脏…只为换取一次诛杀叶宇的机会?代价之残酷,远超他作为帝王的底线。

寒风卷起他龙袍的下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低头,看着脚下这座他守护了一生的城池。万家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勾勒出京都繁华的轮廓。这每一盏灯火的背后,都可能是一个家庭,一个孩子…

“朕…没有选择…”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疯狂。叶宇的阴影无处不在,罗网的毒牙已抵近咽喉,神庙的意志更是如同天道般不可违逆。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进一步…是永堕无间!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挣扎被彻底的疯狂和偏执取代。帝王的尊严?仁君的虚名?在绝对的力量碾压和生存威胁面前,一文不值!

“为了大庆江山…为了朕的皇权…”庆帝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些许蝼蚁的性命…算得了什么?!”他攥紧那枚如同心脏般脉动着的“星引”令牌,幽紫的光芒照亮了他眼中彻底沉沦的黑暗。

“叶宇…你这逆子!这一切…都是你逼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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