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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北王府的地火工坊深处,灼热的气浪扭曲着空气。公输班赤着精壮的上身,古铜色皮肤上滚着油亮的汗珠,凝丹境巅峰的修为化作精纯罡气包裹双臂,稳稳钳住坩埚长柄。暗红色的玻璃浆液在特制黏土坩埚内翻滚沸腾,气泡破裂时溅起星星点点的熔融物质,又被罡气屏障无声挡下。他双目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那团逐渐剔透的赤红液体。

“火候!”公输班一声低喝,声如金铁。早已守在鼓风机旁的十名壮骨境工匠同时发力,肌肉虬结,沉重的牛皮风箱被拉成满弓。呜——!狂暴的气流冲入地火炉膛,幽蓝火焰猛地蹿起三尺,将整个工坊映照得如同熔岩地狱。坩埚内玻璃液的颜色由赤红转向金黄,最终化为一种纯净无瑕、仿佛凝固阳光的炽白!

“凝!”公输班双臂肌肉坟起,青筋如虬龙盘绕。沉重的坩埚在他手中轻若无物,炽白的玻璃液如一道熔融的瀑布,精准倾注入预热好的墨玉模具。嗤——!白汽蒸腾,模具表面亮起繁复的符文,那是公输班以真元刻画的控温法阵。液流在符文引导下伸展、塑形,渐渐凝固成一只敞口酒盏的雏形,盏壁薄如蝉翼,却流转着玉石般的温润光泽。

“淬灵!”公输班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通红的玉盏胚胎上。血液瞬间被高温蒸腾,化作淡金色雾气渗入盏壁。同时他双手结印如飞,一道道凝练的土系真元打入其中。盏身内部,仿佛有星河诞生,细碎的天然晶砂在真元催发下折射出七彩毫光,盏壁外,朦胧的云雾纹路自行浮现、流动。一盏琉璃天晶盏,在真火、精血与凝丹境巅峰真元的共同淬炼下,脱胎而出。

“成了!”公输班长吁一口气,罡气一收,炽热瞬间褪去。他小心翼翼地将冷却的玉盏托在掌心。盏体通透如冰,毫无杂质,内蕴的星光随角度变幻流转,盏壁云雾缭绕,触手温润微凉。这已超越凡俗匠艺的极限,是武道真元与物性完美融合的奇珍。“赵高大人送来的南海鲛珠粉果然神效,配合荒北地肺寒晶,此盏盛酒,可聚天地灵气,久置不馊,饮之清心明目,滋养神魂!”他眼中燃烧着狂热,这是超越《天工开物》记载的造物!

与此同时,城西“凝脂坊”内,蒸汽氤氲。巨大的青铜釜内,牛油、羊脂与采集自荒北苦寒之地的雪松树脂、沙棘果油在滚沸的药液中翻腾融合。数十名通晓药理的匠人手持长柄木桨,按照特定韵律搅拌,真元丝丝渗入釜中,引导着油脂皂化反应。空气中弥漫着奇异而浓郁的草木清香。

“下料!”坊主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玉盒被打开,研磨成细粉的荒北特产“玉髓草”、百年雪莲花粉、以及微量从蛮族部落交易来的“月光石”粉末被小心投入沸腾的脂膏中。瞬间,浓稠的膏体泛起温润的乳白色光泽,香气由浓烈转为清雅悠长。匠人们迅速将滚烫的皂液注入雕刻着梅兰竹菊纹样的紫檀木模具。冷却,脱模,一块块婴儿拳头大小、色泽温润如羊脂美玉、内蕴点点星辉的香皂整齐排列。

“此乃‘玉髓凝脂皂’!”坊主捧起一块,对着灯火展示。皂体在光线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内部细碎的“月光石”粉末如星辰闪烁,清冽的雪莲冷香沁人心脾,更有一丝玉髓草特有的滋养神魂的暖意。“以真元导引,君臣佐使配伍,不仅洁身净垢,更能温养肌肤,久用可使肌肤莹润如玉,暗伤淤滞处得药力温养而通泰!此物只应天上有!”

南庆京都,户部银库。

沉重的玄铁库门被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在空旷的库房中回荡。户部侍郎陈明远举着烛台的手微微颤抖,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库房深处——那里本该是白银堆积如山的景象,此刻却只剩下一排排空荡荡的巨大木架,如同巨兽的肋骨,狰狞地刺向黑暗的穹顶。角落里零星散落着几锭蒙尘的官银,像是被遗忘的骨骸。

“三…三十万两…”陈明远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硬挤出来的血沫,“诺大南庆,国库仅余三十万两白银!”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刚从主簿手中夺来的账簿,那上面猩红的赤字刺得他双目生疼。仅仅三个月前,这个数字还是令人心安的七百万两!而如今,这最后的三十万两,甚至不够支付京都禁军下个月的粮饷!

“大人…”主簿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惨白如纸,“不能再兑了…再兑,连各衙门的炭敬钱都发不出了啊!”

“香皂…琉璃盏…”陈明远没有理会主簿的哀鸣,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账簿上那触目惊心的赤字来源注释。他知道祸根在哪里。这三个月,一种名为“玉髓凝脂皂”的香物和一种号称“琉璃天晶盏”的珍宝,如同最致命的瘟疫,无声无息地席卷了整个京都上流社会,也抽干了南庆百年积累的财富根基。

最初,只是废太子妃在某个赏花宴上“无意”间提了一句:“荒北苦寒之地,竟有奇物,沐之如琼浆玉露。”接着,被圈禁的二皇子府中流出几块样品,那清冽如雪莲的冷香,那沐后肌肤滑腻如脂的触感,瞬间引爆了所有贵妇千金的疯狂。而那种内蕴星光、云雾缭绕的琉璃天晶盏,在鸿胪寺少卿为招待北齐使臣而举办的夜宴上甫一亮相,便让满座公卿目眩神迷,拍出了十五万两白银一套(一壶四盏)的天价!相当于南庆一个上等州府一年的税赋!

价格?赵高控制的罗网商号“天工阁”根本不屑于明码标价。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告示:“缘者得之。”可谁都知道,想要成为这“有缘人”,门槛高得吓人。一千两白银?那只是敲门砖!真正的成交价,往往被权贵们自己哄抬到三千两、五千两!更有甚者,为了一块刻有特殊花鸟纹样的“限量版”,礼部尚书夫人咬牙典当了祖传的南海明珠项链;镇远伯夫人变卖了京都最繁华地段的两间绸缎庄;连一向以清廉着称的御史大夫王清正,其夫人也悄悄典当了几件御赐的宫中古玩……

“临江侯,抵押江南三处膏腴田庄,换琉璃盏三套,玉髓凝脂皂十盒…”

“安平伯,变卖祖传西山玉矿三成股,得现银八万两,尽数购入‘天工阁’货物…”

“光禄寺卿,私动宫中贡品库金丝楠木料十方,与黑市商人交易,套现五万两购皂…”

陈明远看着手中另一份由各地快马加鞭送来的、沾染着汗水和恐惧气息的密报清单,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财富,帝国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向荒北!与之对应的,是南庆国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更可怕的是,由于权贵们将大量现银用于抢购这些“奢侈品”,市面上的银根骤然紧缩,米价、布价已经开始悄然上涨,西市已有饥民聚集,喊出“米贵如珠”的怨言!

“此乃动摇国本啊!”陈明远再也支撑不住,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空无一物的银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仿佛看到一只无形而贪婪的巨手,从荒北伸出,扼住了南庆的咽喉,正一点点将帝国的精血吸食殆尽!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那位被贬荒北、如今却裂土封王的九皇子——叶宇!这哪里是什么奇珍异宝?分明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蚀骨吸髓的毒药!

西山冷宫,残阳如血。

曾经煊赫一时的二皇子李云睿,如今身着粗布麻衣,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夕阳的余晖穿过高墙上狭窄的铁窗,在他脚边投下狭长而扭曲的光斑,如同一条垂死的蛇。院外隐约传来禁军巡逻的沉重脚步声,更衬得这座囚笼死寂得令人窒息。

“殿下…”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是追随他二十余年的老内侍福安,此刻也穿着一身破旧宫人服饰,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孤零零地放着最后两块“玉髓凝脂皂”。那温润如玉的皂体,在昏黄的光线下流转着内敛的光泽,清冷的雪莲幽香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曾经能让他心旷神怡的味道,此刻却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他的心上。

“府库…府库真的空了…”福安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冷汗涔涔,“上个月为了那套‘北斗七星盏’,已经动用了娘娘留下的最后体己…京都的田庄铺面,能抵押的都已抵押给‘汇通’钱庄了…外面…外面还在催缴‘天工阁’的尾款一万两千两…”他不敢说,连二皇子妃偷偷带进来的几件压箱底首饰,昨日也被殿下命他悄悄送去了当铺。

李云睿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皂体。触感依旧温润细腻,香气依旧沁人心脾。但这块价值数千两白银的“神物”,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颤。他猛地抓起一块香皂,五指死死攥紧!那温润如玉的触感,清冷沁脾的幽香,曾经带给他无上愉悦和虚假的优越感,此刻却像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神经。

“抵押?拿什么抵押?”他神经质地低吼,声音在空旷的冷宫庭院里回荡,带着一丝疯狂的回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空荡荡的、只剩下石桌石凳的庭院,最终死死盯住墙上悬挂的一幅残破的舆图——那是南庆北境与荒北接壤的“龙脊山脉”矿脉图,其中用朱砂隐秘地标注着几处皇家秘而不宣的小型精金矿点。那是历代庆帝为防不测而预留的后手,是皇室最后的隐秘资产之一!

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在他被囚禁的、充满怨毒和屈辱的脑海中滋生、膨胀,最终炸裂开来!

“把…把北山丙字三号矿的地契…押给‘汇通’!”李云睿的声音嘶哑而决绝,如同濒死野兽的咆哮,“告诉他们,本宫只要现银!立刻!马上!”他要用这皇室最后的根基,去换取那麻痹痛苦的虚幻稻草,去购买那来自荒北的、叶宇用来羞辱他、榨干他的“神物”!仿佛只有这些冰冷华贵的物件堆砌在身边,才能证明他李云睿依然“存在”,依然“高贵”,哪怕这高贵早已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脆弱得如同肥皂泡。

“殿下!不可啊!那是…那是…”福安骇然失色,扑上来想劝阻。那是国之命脉!一旦被外人掌控或被庆帝知晓…

“滚!”李云睿猛地站起,一脚将忠心耿耿的老仆踹翻在地,状若疯魔,“本宫还没死!还是皇子!快去!否则诛你九族!”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彻底被贪婪和绝望吞噬的疯狂。

福安连滚爬爬地退下,苍老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甬道尽头。李云睿颓然坐倒在冰冷的石阶上,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彻底消失。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吞没。他紧紧攥着那块香皂,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响声,惨白如骨。殿内死寂,唯有那清冷的雪莲幽香,丝丝缕缕,萦绕不散,如同一张来自荒北的、无声嘲讽的巨网,将他连同整个南庆的根基,紧紧缠绕,越收越紧。

荒北王府,观星阁。

夜风带着新铸钱币特有的金属气息和远处工坊的烟火味,吹拂着叶宇玄色的蟒王袍。他凭栏远眺,脚下是初具规模的荒北王城轮廓。灯火如星,勾勒出纵横交错的街道和正在拔地而起的坚固建筑,一座由钢铁、水泥和野心铸就的雄城雏形,正在苦寒之地倔强生长。

“王上,南庆京都,已成我荒北钱袋。”赵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叶宇身后,如同融入阴影的毒蛇,双手奉上一卷由金线封口的羊皮卷轴,脸上带着阴柔而满足的笑意,那笑容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森然,“‘天工阁’上月净利,白银一百八十七万两。京都权贵抵押、变卖田产、商铺、矿脉契约共计四十三份,折价逾五百万两。‘汇通’钱庄已通过罗网渠道,将其中七成浮财,化为粮食、精铁、硝石,正源源不断输入荒北。南庆国库存银,据罗网密报,恐已不足三十万两。”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力量,“太子李承乾,昨日将其名下最后一座精金矿脉的采掘权押出。二皇子李云睿虽被圈禁,其母族暗中变卖海外商路股份所得十八万两,也尽数落入我等囊中。”

叶宇接过卷轴,指尖划过上面冰冷而庞大的数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百八十七万两!这只是一个月!南庆权贵百年积累的财富,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入荒北,化为他铸就王座的基石,化作大雪龙骑的铠甲刀枪,化作火药坊日夜不熄的炉火!他仿佛看到一座由白银和贪婪堆砌的堤坝,正在南庆内部悄然崩塌,而崩塌的洪流,正汹涌地注入荒北这片干涸的土地。

“还不够痛。”叶宇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北境永不消融的坚冰,“放出风声,‘天工阁’下月将推出‘凤栖梧桐’系列。”他转过身,灯火照亮他深邃的眼眸,那里跳动着掌控一切的冷酷火焰,“香皂以金箔包裹,内嵌赤玉髓粉末,沐之可引动气血,助益壮骨境以下武者打磨筋骨。琉璃盏则以整块天晶雕琢‘百鸟朝凤’图,置于静室,有凝神聚气之效,对先天境武者感悟天地亦有微助。”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击,“数量么…香皂,只售九块。琉璃盏,仅三套。”

赵高瞳孔微微一缩,随即露出心领神会的阴笑,那笑容如同嗅到血腥的豺狼:“物以稀为贵,何况能助益武道?此讯一出,南庆京都那些困在锻体、壮骨境多年的勋贵子弟,以及渴望突破先天的老家伙们,怕是要彻底疯了!价格…奴才定让他们争出一个‘天价’!”他已经预见到,当那些渴望力量突破的南庆权贵,得知这能助益武道修行的“神物”仅有寥寥数件时,将会爆发出何等恐怖的、失去理智的疯狂!届时,抵押祖宅?变卖妻妾首饰?甚至出卖军国机密?在突破境界、延长寿元的诱惑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榨干他们最后一块铜板,最后一寸土地。”叶宇将手中的羊皮卷轴随意丢还给赵高,仿佛那承载着南庆百年财富命运的卷轴只是微不足道的废纸。他再次望向南方那片沉浸在奢靡与腐朽中的土地,目光穿透千山万水,仿佛看到了那座巍峨皇宫深处,庆帝阴沉铁青的脸。“南庆的根基,就从这些蛀虫身上,开始朽烂。”

轰隆——!

荒北城郊试兵谷,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撕裂了傍晚的宁静。大地猛地一颤,远处一座十丈高的花岗岩假山在刺目的火光和滚滚黑烟中,上半截轰然炸碎!无数碎石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出,打得百步外特制的精钢巨盾叮当作响,留下密密麻麻的白痕。

烟尘弥漫中,龙一放下遮挡烟尘的手臂,重甲覆面下只露出一双灼热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被炸得只剩半截、冒着袅袅青烟的石山。饶是以他凝丹境的修为,也被这名为“雷火神机”的黑色粉末展现出的毁灭之力所震撼。“王上!此物威力…足以开山裂石!若用于战阵,什么重甲铁骑,皆是齑粉!”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仿佛看到了未来战场上,大雪龙骑驾驭此等神威,摧枯拉朽般碾碎南庆禁军的铁甲洪流!

叶宇站在一处由水泥浇筑的高台之上,玄色王袍在爆炸的余波气浪中猎猎作响,神色却平静无波。他身后,谋圣张良轻摇羽扇,看着那升腾的烟柱,如同欣赏一幅泼墨山水,深邃的眼中智慧光芒流转:“火药之威,确乃破阵摧城之神器。然利器之利,更在于藏。赵高大人于南庆刮地吸髓,是为‘金匮之谋’。而此物…”他羽扇轻点那弥漫的硝烟,“当为‘雷霆之秘’。示之以弱,藏之以锋,待敌骄狂,一击…当撼动山河。”他看透了叶宇的战略:用香皂琉璃的奢靡表象麻痹南庆,让敌人沉溺于财富被抽干的痛苦和内部撕裂的混乱,却不知荒北真正的獠牙,是这能开山裂石、轰碎城墙的毁灭之力!

“先生所言甚是。”叶宇颔首。他深知,香皂琉璃榨取财富只是第一步,动摇的是南庆的国本和人心。而火药,才是未来真正定鼎乾坤、轰开庆都城门的终极力量!公输班正带着工匠在谷底忙碌,用水泥浇筑更大、更坚固的试验炮台。荒北的战争机器,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金钱转化为钢铁,贪婪转化为火药,只待那雷霆一击的时刻!

“报——!”一名身覆轻甲的不良人斥候如鬼魅般掠上高台,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启禀王上!罗网密探急报!南庆京都观星台异动!神庙使者…于三日前秘密抵达!昨夜…其与庆帝密谈后,庆帝已下密旨,令影龙卫‘斩神’小队倾巢而出,目标…疑似锁定不良帅行踪!另…使者本人,已于半个时辰前离开京都,其行踪轨迹…直指荒北!”

空气骤然一凝。火药硝烟的味道似乎都凝固了。风,仿佛也停止了流动。

叶宇缓缓转身,目光如两道冰寒的利剑,刺破渐沉的暮色,越过荒北莽莽群山,直射南方。神庙使者!化神境的存在!终于按捺不住,亲自下场了!庆帝的斩神小队是明刀,这神庙使者,才是真正悬在头顶、漠视众生的暗剑!

“来得正好。”叶宇的声音冷冽如荒北万载不化的寒冰,周身通玄境初阶的气息轰然勃发,带着一股新生的、铁血铸就的王者威压,在暮色中激荡。“本王倒要看看,是神庙的‘神目’看得透人心贪婪,还是本王的‘金匮’装得下他南庆江山!”无形的气势冲天而起,与远方那股急速迫近的、漠然如天道的化神威压,隔空碰撞!

张良羽扇一顿,一步踏出,与叶宇并肩而立,月白长衫在风中飘拂,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虚空,看到了那道划破天际的白色流光。“王上勿忧。金玉为饵,雷火为锋,此为阳谋。而神庙使者亲临…”他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智珠在握的淡然微笑,“恰是入局之始。不良帅这枚暗棋,当为使者备下一份‘惊喜’。此局,荒北已落七子,静待…屠龙。”

风起荒北,卷动着白银的铜臭、火药的硝烟与神权的威压,将整个天下拖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惊世棋局。而执棋者叶宇,指尖已扣住了下一枚杀子——那枚棋子,名为“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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