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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王朝的盛京深宫,自赵珩登基已有十年之久,朝政被丞相柳乘业牢牢把持。柳乘业结党营私,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更将黑手伸向南方藩地——派遣亲信接管藩王属地的银矿与良田、借朝廷名义随意调换藩王封地、纵容党羽欺凌藩地官员,一道道苛政如同枷锁,最终逼反了南方四大藩王。

岭南靖南王萧焕,世袭镇守岭南六州,麾下“苍狼军”战力剽悍。柳乘业派亲信抢夺岭南最大银矿,断其主要财源,萧焕多次上书弹劾无果,反遭柳乘业诬陷“私藏军械”,遂以“诛柳党、清君侧”为号,暗中联络其余三王,成为起兵牵头人;湘南楚王孟珏,坐拥湘南万亩良田,是王朝重要粮仓,柳乘业以“筹备军粮”为名强占半数良田,还克扣粮税中饱私囊,他当即整备三万山地精锐,誓要夺回祖产与属地控制权;黔南平西王陆承渊,盘踞黔南二十年,麾下多蛮族勇士,柳乘业为削弱其势力,向赵珩进言将其封地调换至西北贫瘠之地,触及其统治根基,陆承渊怒而率蛮族部落起兵响应;闽南海王苏瑾,掌控南方海路,水师战船遍布沿海,柳乘业推行“海禁专营”政策,让亲信组建“漕运水师”垄断海上贸易,断其生路,他便封锁海路,配合陆路叛军阻断朝廷补给。

四大藩王联军共计二百三十万,以萧焕长子萧策为先锋大将,率领十万先锋军北上,虽来势汹汹,却因需沿途整合兵力、筹备粮草,推进速度放缓,此刻才刚抵达南方最南端的镇南关下,正展开首轮攻城。

靖安关的晨雾尚未散尽,城楼上的号角声便带着急促的穿透力响彻全城。沈砚凭栏而立,玄色战甲上凝着未干的露水,目光扫过下方忙碌的守军——搬运滚石的新兵动作生疏,工匠们正加紧修补城墙缺口,远处练兵场上,刚入伍的农夫握着长枪摇晃,与老兵的整齐队列形成鲜明对比。作为靖安郡世子,他暂代守将之职,麾下兵力加新兵营总计不过一万二千余人,这便是守护第四关靖安关的全部力量。

“世子,斥候急报!”脚步声沉重地逼近,副将李奎手持染尘的军情竹简,粗粝的手指捏得指节发白,“萧策率领的十万先锋军已抵镇南关,正猛攻关口!岭南王萧焕的主力部队紧随其后,预计半月内便会突破镇南关,继续北上逼近我靖安关!”

沈砚接过竹简,指尖划过“镇南关被围”四字,眸色骤然沉凝。镇南关是南方防线第一重屏障,一旦失守,后续苍梧关、黔南隘恐难坚守,靖安关终将直面叛军兵锋。他抬眼望向南方天际,虽尚未见烟尘,却已能想象出镇南关下刀光剑影的惨烈景象。

“李奎,”沈砚声音冷静无波,“即刻调遣三千步兵驻守瓮城,将西侧弩炮阵前移至城墙缺口,务必在五日内完成布防——镇南关守不住多久,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准备。”

“得令!”李奎抱拳应下,转身时铠甲碰撞声铿锵有力,刚走两步又被沈砚叫住。

“告诉弟兄们,靖安关后便是咱们的家园,退一步就是妻离子散,只能死战!”沈砚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旁的苏凛早已铺开军事舆图,修长的手指点在镇南关与靖安关之间的路线上,沉声道:“世子,镇南关至靖安关需途经三关,看似有缓冲时间,但叛军兵力是我军的百倍有余。咱们一万二千人里,新兵占了七成,连铠甲都凑不齐,即便加固防线,恐怕也难撑过叛军主力的一轮猛攻。更棘手的是,昭陵关的补给粮车还未出发,城内粮草仅够支撑一月。”

沈砚俯身看向舆图,靖安关的墨痕在连绵关隘中格外扎眼,如同一颗孤悬的棋子。指尖摩挲着舆图边缘,脑海中悄然浮现系统面板虚影——这场迫在眉睫的战事,或许正是解锁新签到奖励、获取守城助力的关键契机。

“苏凛,你带五百轻骑即刻前往昭陵关,务必催回粮车,顺带求援。”沈砚抬眸,目光锐利如剑,“遇叛军游骑不必纠缠,以最快速度往返。李奎留下,随我清点城防器械,那批新缴获的破甲弩,三日内必须校准完毕,分给老兵使用。”

李奎与苏凛齐声领命,转身离去时,城楼下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嘹亮,像是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响序曲。沈砚按在腰间佩剑上,战甲的冰冷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愈发清醒——这场战事,是守护靖安关的生死战,更是他借助金手指突破困境、在乱世站稳脚跟的关键一役。

南方的战火虽未直接蔓延至靖安关,但叛军逼近的阴影已如乌云般笼罩,新的危机,正以不可阻挡之势,一步步向这座孤立的雄关逼近。

应天府的晨霜凝在紫宸殿琉璃瓦上,檐角铜铃随风轻响,却压不住丹墀下整齐肃穆的脚步声——文武百官身着绯紫官袍,踩着青石板薄霜列队,象牙笏板紧贴腰侧,目光不自觉瞟向御座,敬畏里藏着对在位十载帝王的忌惮。

御座之上,赵珩身着明黄龙袍,眼角刻着岁月痕迹,指尖摩挲腰间玄铁虎符(夺位信物),气场内敛却极具压迫感。这位靠造反上位的皇帝,十年间早已将江山攥得稳固,朝堂暗潮从逃不过他的眼睛。

“陛下驾到——”唱喏声落,百官齐躬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赵珩声音厚重,刚待议事,殿外传来急促马蹄声:“八百里加急!南方急报——”

传报士兵踉跄闯入,甲胄染血:“启禀陛下!岭南萧焕等四王联名叛乱!萧策率十万先锋围镇南关三日,城墙已破一角,守将恳请朝廷即刻发兵驰援!”

“叛军旗号?”赵珩抬眸,眼底无慌,只剩冷光。

“‘诛柳党、清君侧’!称丞相亲信夺藩地银矿良田,断其生路!”

百官噤声,柳乘业脸色微变,随即躬身辩解:“陛下明鉴,此乃四王谋反的借口!臣部署南方全为充盈国库,绝无私利之心,分明是他们早有反意!”

赵珩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穿柳乘业:“南方的勾当,朕一清二楚。你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但记住,别给朕搞出更大的乱子。”他暂不杀柳乘业,只因对方党羽遍布朝堂、握有京畿部分兵权,此刻动他不利于稳定。

柳乘业心中一凛,随即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与沈伯山素有旧怨,上月沈伯山获封靖安王,更是让他忌惮不已,如今正好借叛军之手报复。他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已有万全部署!京畿禁军一万调派驰援镇南关,十日可至;山东、河南五万地方军先行牵制叛军。此外,靖安郡刚上任的沈伯山,麾下有一万二千人兵力,虽需留守靖安关,但世子沈砚年轻有为、勇略过人,可令其率领五千兵力,即刻南下支援镇南关!”

他刻意加重“五千兵力”“即刻南下”,心里打得算盘精明:沈砚虽有勇名,却缺乏实战经验,带半数兵力驰援,大概率会陷入叛军重围,要么战死,要么战败追责——无论哪种,都能重创沈家,解他心头之恨。

赵珩眉梢微挑,瞬间看穿了柳乘业的心思。但他转念一想,沈伯山上月刚到靖安郡,确实需要留守稳固地方,而派沈砚带五千兵力支援,既能解镇南关燃眉之急,又能试探沈家的忠诚度,还能暂时稳住柳乘业,可谓一举三得。

“准奏。”赵珩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即刻拟旨:令靖安王世子沈砚,率五千兵力星夜驰援镇南关,听从镇南关守将调遣;沈伯山留守靖安关,加固防线,防备叛军绕道北上。粮草调度由户部全权负责,延误者,军法处置!”

“臣遵旨!”柳乘业心中狂喜,面上却依旧恭敬躬身,眼底的阴翳一闪而过——沈砚,这次你插翅难飞!

百官退去,晨霜散去,赵珩独自坐在御座上,摩挲着冰冷的虎符。他望向南方,眼神深邃——柳乘业的报复心,他看得明白;沈家的处境,他也清楚。但这大衍的江山,本就是在算计与博弈中稳固的,沈砚的驰援之路,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这场战事中,一枚不得不投出去的棋子。

应天府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裹着尘土与疲惫,历时六日才抵达靖安郡王府。彼时,沈伯山正与沈砚在书房商议城防部署,窗外的靖安关城楼隐约可见,秋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

“王爷,世子,应天府八百里加急!”传令兵的声音打破宁静,捧着密封的明黄圣旨快步闯入,单膝跪地。

沈伯山心头一沉,示意沈砚接旨。待展开圣旨,宣旨官清朗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南方四王叛乱,萧策先锋围镇南关甚急。着靖安王世子沈砚,率五千兵力星夜驰援,听令镇南关守将;靖安王沈伯山留守靖安关,加固防线,谨防叛军绕道。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书房内瞬间陷入死寂。沈伯山的手猛地攥紧桌案上的舆图,指节泛白,脸色铁青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上月刚接靖安王印,柳乘业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五千兵力是靖安军的半数,而沈砚自幼只通读兵法、习文练字,从未碰过刀剑弓马,连基本的武艺都不会,这哪里是调兵驰援,分明是借叛军之手,要绝沈家后路!

“柳乘业老贼!安的什么狼心狗肺!”沈伯山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如雷,却又死死压抑着怒火。

一旁的沈砚接过圣旨,指尖猛地收紧,宣纸被攥出褶皱,少年人的清俊脸庞瞬间涨红,眼底翻涌着怒火,再也按捺不住骂出声:“柳老狗!这是明摆着公报私仇 ”

“砚儿!”沈伯山急声道,“可即便如此,皇命难违啊!只让带五千人驰援?柳乘业就是想让你去填叛军的刀阵!为父绝不能让你去!”

沈砚胸膛剧烈起伏,攥着圣旨的手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极致的愤怒与冷静交织。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眸色锐利如锋——虽无武艺,可多年通读兵法的积累,让他瞬间看清了局势:镇南关若破,叛军长驱直入,父亲独自镇守靖安关,只会腹背受敌,到时候沈家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父亲息怒。”沈砚的声音带着怒火后的沙哑,却异常沉稳,“柳老狗的算计,儿子怎会不懂?他就是见父亲刚封王,怕沈家崛起,故意借叛军的刀除我!可皇命难违,且镇南关一旦失守,迟早会打到靖安郡,到时候处境只会更凶险。”

他抬眼,目光坚定地望着沈伯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儿子虽不会武艺,却熟记兵法韬略。五千兵力虽少,儿子可精选老兵带队,让李奎、苏凛两位副将随行,昼伏夜出绕开叛军游骑,直插镇南关侧后,用战术牵制叛军,未必不能为镇南关解围。再者,若儿子退缩,不仅抗旨获罪,还会让柳老狗看轻沈家,日后只会更肆无忌惮地拿捏我们!”

沈伯山望着儿子眼中的怒火与笃定,心头一震——他一直以为沈砚只懂文墨,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如此有血性。长叹一声,他松开攥紧的拳头,沉声道:“好!你挑选最精锐的三千老兵,再配两千身手矫健的新兵,让李奎、苏凛寸步不离护你左右!库房里的破甲弩、硬弓全给你带上,记住,一切以保全自身为要,若事不可为,立刻带弟兄们撤回来——就算违旨,为父也保你!”

“儿子明白!”沈砚躬身接旨,双手接过父亲递来的兵符,虽因不常握重物而微微僵硬,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窗外的秋风卷起帘幕,将远处靖安关的号角声吹进书房,那声音里,已然带着几分临战的肃杀——他的驰援之路,是柳老狗布下的死局,却是他沈砚以文韬破武略、守护家族的必经之战。

沈砚攥着兵符,大步流星闯入靖安军营帐,帐外秋风吹得军旗猎猎作响,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六道挺拔身影——苏凛、苏虎、苏熊、秦风、陆川、李奎早已按刀肃立,铠甲碰撞声清脆利落,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满是待命的凝重。

“诸位将军,”沈砚将圣旨拍在案上,少年人的脸庞因怒火未消而泛着红,语气却异常沉稳,“应天府诏令,命我率五千兵力星夜驰援镇南关。柳老狗心怀歹毒,想借叛军之手除我沈家,这趟驰援,是死局,也是咱们沈家向大衍证明血性的硬仗!”

六将闻言,皆面露怒色——他们皆是沈伯山一手提拔的亲信,早听闻柳乘业与沈家的旧怨,此刻无不咬牙切齿。

“世子放心!柳老狗的阴谋,我等岂能让他得逞!”李奎粗声开口,拳头砸得掌心作响,“末将愿带本部老兵,随世子杀向镇南关!”

苏凛上前一步,目光锐利:“世子虽不通武艺,但熟读兵法,我等愿听世子调遣,哪怕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沈砚点头,伸手按在案上的兵力名册,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沉声道:“苏凛、李奎,你二人随我同行,分别统领两千老兵;苏虎、苏熊,率一千新兵负责粮草押运,务必跟上主力;秦风、陆川,留守靖安关,协助父亲加固防线,谨防叛军绕道突袭。”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即刻清点库房,破甲弩、硬弓各带五百,战马备足两千匹,粮草按十日用量筹备——今夜三更,全军在营外集结,昼伏夜出,绕开叛军游骑必经之路,直插镇南关侧后!”

“末将遵令!”六将齐声领命,声音震得帐顶尘土簌簌掉落。沈砚望着他们坚毅的面容,攥紧的兵符微微松开——有这六位猛将辅佐,即便他手无缚鸡之力,凭借胸中韬略,未必不能在十万叛军的重围中,杀出一条生路。

沈砚刚部署完军务,指尖摩挲着兵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倩影,眼神瞬间亮了——“等等!”

六将闻声止步,齐刷刷投来疑惑的目光。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沉声道:“若能请动一人,咱们胜算能再增三成!”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十足的把握,“青云郡张府的大小姐,张清鸢!她是我昔日盟友,虽只有一支三十人的死士队伍,却个个精通弓弩暗杀,出手精准狠辣,正好能弥补咱们远程突袭和刺探情报的不足!而且她与柳乘业有旧怨,得知咱们要破柳老狗的死局,绝不会坐视不理!”

苏凛眉头微蹙,直言道:“世子,末将等人从未听过这张清鸢的名号,她可靠吗?”

“绝对可靠!”沈砚语气坚定,“当年我曾帮过她一个大忙,这份情分她记在心里,且张家在镇南关外围有隐秘情报据点,能帮咱们避开叛军布防的盲区,比咱们盲目赶路稳妥得多!”

李奎搓了搓手,急声道:“那还等什么?末将这就派人去青云郡请她!”

“不必急。”沈砚抬手示意,“张清鸢行事极为谨慎,派外人去只会引起她的警惕。苏凛,你带两名亲信,持我的玉佩连夜赶往青云郡张府,就说沈砚身陷死局,需昔日盟友相助,共破柳乘业奸计,事后沈家必当重谢!”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刻着“沈”字的白玉佩,递给苏凛:“凭这枚玉佩,她便知是我亲托。务必让她带那三十名死士赶来,与咱们在镇南关以西三十里的青枫隘汇合!”

“末将领命!”苏凛接过玉佩,躬身应下,转身便快步出帐安排。

沈砚望着帐外秋风,心头多了几分底气——有六将辅佐,再加上张清鸢三十名精锐死士的助力,即便面对十万叛军,他也有信心用韬略撕开一道缺口,让柳老狗的算盘彻底落空!

青云郡张府的书房内,烛火映着张清鸢一袭玄色劲装,她正低头擦拭一把银弩,指尖动作利落,侧脸线条冷硬如玉石,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大小姐,靖安郡沈世子派人求见,说是有紧急要事。”侍女轻声禀报,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张清鸢抬眸,凤眸冷淡无波:“让他进来。”

苏凛快步走入,躬身递上白玉佩:“张大小姐,在下苏凛,奉我家世子沈砚之命,特来求援。世子率五千兵力驰援镇南关,身陷柳乘业布下的死局,恳请大小姐带死士相助,于青枫隘汇合。”

玉佩递到面前时,张清鸢擦拭银弩的手猛地一顿,抬眸看向那枚刻着“沈”字的玉佩,凤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波动,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熟悉的纹路,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他倒是敢,手无缚鸡之力,还敢闯十万叛军的重围。”

“小兰,立刻去召集三十死士,带足连弩、毒箭和急救伤药,半个时辰后府外集结。”张清鸢转头对侍女小兰下令,声音清冷如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女应声退下,苏凛正欲道谢,却见张清鸢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沈砚他……可有说自身处境?五千兵力,是精锐还是新兵居多?”

“回大小姐,世子带三千老兵、两千新兵,由我等六将辅佐,只是叛军势大,前路凶险。”苏凛如实回道。

张清鸢闻言,凤眸沉了沉,没有再追问,只是转身走向帐外,玄色披风在烛火下扫过一道冷冽的弧线。“走吧,连夜赶路,别让你家世子等急了。”

半个时辰后,张府外,三十名黑衣死士列队完毕,个个身形矫健,面罩遮脸,只露一双锐利的眼睛。张清鸢翻身上马,动作飒爽利落,她勒住缰绳,望向镇南关的方向,凤眸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终究还是被夜色藏了起来。

“出发,青枫隘。”她一声令下,马蹄声轻响,三十一人的队伍如鬼魅般融入夜色,朝着汇合点疾驰而去——她嘴上从不说担心,可心里比谁都清楚,沈砚这一趟,是在刀尖上跳舞,她必须赶在他陷入绝境前,抵达青枫隘

夜色如墨,沈砚率领五千将士沿着山间小路疾驰,秋露打湿了马蹄,却未敢有半分停歇。他虽不擅骑术,却咬牙稳坐马背,每隔半个时辰便令斥候探查前路,严格执行昼伏夜出的计划——青枫隘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仅容两骑并行,既是汇合的绝佳地点,也易遭埋伏,容不得半点疏忽。

次日辰时,队伍终于抵达青枫隘外围。沈砚令将士们隐蔽在山林间休整,只派李奎带十名亲兵前去隘口探查。不多时,李奎折返禀报:“世子,隘口无异常,只在东侧山岩下发现三枚青色枫叶标记,应是张大小姐留下的信号。”

沈砚松了口气,这是他与张清鸢约定的暗号,说明对方已先一步抵达。他当即下令:“苏虎、苏熊留守原地,看护粮草与新兵;秦风、陆川率五百老兵守住隘口两侧,防备叛军游骑;李奎随我去见张大小姐。”

穿过狭窄的隘道,沈砚远远便望见三十名黑衣死士肃立在山壁下,面罩遮脸,手中连弩上弦,气息敛如鬼魅。而队伍前方,张清鸢一袭玄色劲装倚在岩石旁,银弩斜挎腰间,凤眸扫来,清冷的目光在沈砚身上停留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倒是比我预想的早到一刻钟。”

“张大小姐能应邀而来,沈砚感激不尽。”沈砚走上前,语气诚恳——他虽不通武艺,却自带一股沉稳气场,与张清鸢的冷冽形成微妙的呼应。

张清鸢挑眉,目光掠过他身后的李奎,又落回沈砚身上:“别废话,柳乘业给你挖的坑,打算怎么填?十万叛军围镇南关,你的五千人,够塞牙缝吗?”

话虽尖锐,沈砚却听出了语气下的关切,嘴角微扬:“硬拼自然不够,但青枫隘以西十里,有一处落马涧(此处用旧名体现地形凶险,与青枫隘形成衔接),涧水湍急,两侧是密林。我打算在此设伏,你的死士擅长弓弩暗杀,可埋伏在密林高处,待叛军先锋的粮草队经过,先射倒领头将领,再乱其阵型,我率主力从侧面突袭,劫下粮草后立刻撤离,既能断叛军补给,又能拖延他们攻城的节奏。”

张清鸢闻言,凤眸亮了亮,显然认可这一计策:“有点脑子,没白读那些兵法。我的人已探查过,叛军的粮草队明日午时会经过落马涧,带队的是萧策麾下的偏将吴烈,嗜酒轻敌,正好下手。”

她抬手一挥,一名死士立刻递上一张折叠的羊皮纸,上面画着落马涧的地形与叛军粮草队的行进路线:“这是我连夜绘制的布防图,你的人埋伏在涧北密林,我的死士守涧南高处,午时三刻,以三声弩响为号,同时动手。”

沈砚接过图纸,指尖划过标记的伏击点,点头道:“就按张大小姐说的办!今夜将士们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分头赶往落马涧设伏——这一战,咱们不仅要劫下粮草,还要让萧策知道,我沈砚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张清鸢望着他眼中的斗志,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转身对死士下令:“检查装备,今夜在隘口休整,明日寅时出发,提前占据伏击点。”

夜色中,青枫隘的山风卷着落叶掠过,沈砚望着张清鸢挺拔的背影,心头愈发笃定——有这位盟友相助,再加上麾下将士的拼杀,落马涧这一战,定能撕开柳乘业布下的死局!

张清鸢话音刚落,一名死士突然快步上前,单膝跪地禀报:“大小姐,最新探报——叛军押粮队并非普通护卫,而是萧策亲点的一万精锐,分前中后三队行进:前锋两百骑开路,中军五千步兵护粮,后卫四千兵力垫后,带队的除了偏将吴烈,还有萧策的堂弟萧勇,此人善用长刀,战力不弱!”

“一万?”李奎咋舌,忍不住开口,“世子,这兵力是咱们的两倍,落马涧设伏怕是……”

沈砚脸色微沉,却并未慌乱,指尖快速划过羊皮纸上的落马涧地形——涧水湍急,两侧密林陡峭,中间的通道仅容五人并行,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境。他抬眸看向张清鸢,语气沉稳:“一万兵力看似凶猛,却被粮草车束缚了阵型,只能沿涧道缓慢行进。只要咱们掐住前后两端,打乱他们的指挥,就能让这一万大军变成一盘散沙!”

张清鸢凤眸微眯,补充道:“萧勇虽勇,却性情急躁,吴烈嗜酒轻敌,二人素来不和。咱们可先让死士射杀中军旗手和鼓手,断其指挥信号,再利用涧水阻拦后卫,集中兵力突袭中军粮草队——不求全歼,只求烧毁或劫走核心粮草,拖延他们攻城的节奏。”

“好!”沈砚当即拍板,转头对李奎下令,“李奎,你率两千老兵埋伏在涧北密林,待弩响后,立刻冲出截断中军与后卫的联系,用破甲弩射倒粮草车的车轮,阻碍他们推进!”

“秦风、陆川,带一千老兵伪装成流民,在涧口东侧小路游荡,待叛军前锋经过后,迅速抢占涧口,用滚石和巨木封堵通道,迟滞后卫回援!”

“苏虎、苏熊,留守青枫隘看护新兵和剩余粮草,若听到落马涧方向厮杀声密集,立刻带五百新兵赶来支援,切记不可贸然深入!”

一道道指令清晰利落,六将齐声领命:“末将遵令!”

张清鸢望着沈砚有条不紊的部署,凤眸中掠过一丝赞许,转身对死士下令:“三十人分成五组,每组六人,分别占据涧南五处制高点,午时三刻,先射杀中军旗手、鼓手和吴烈、萧勇的亲兵,再精准打击粮草车旁的护卫——记住,射人先射马,毁粮先毁轮!”

“是!”死士齐声应道,声音低沉如雷。

沈砚走到张清鸢身边,目光望向落马涧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凝重:“张大小姐,今日这一战,要委屈你的死士冲在最前面了。”

张清鸢侧头看他,玄色劲装在晨光中勾勒出冷峭的轮廓,语气却比之前柔和了几分:“废话少说,若你战死,谁来还欠我的人情?”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翻身上马,三十名死士紧随其后,朝着落马涧南坡疾驰而去。沈砚望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兵符——一万叛军又如何?有韬略为刃,有盟友为援,这落马涧,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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