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愣住：“娄小娥私下检查许大茂？”
江明点头：“院里都说他们三年没孩子，都怪娄小娥。”
“结果查出来是许大茂的问题。”
李秀兰惊讶：“真是身体原因？”
江明肯定地说：“今天娄小娥偷偷检查过。”
“她可能也发现了问题。”
“许大茂这回要倒霉了。”
……
李秀兰轻声叹道：“之前全院都怪娄小娥。”
“让她受了不少白眼。”
“现在总算能洗清了。”
同样是女人，她清楚这种流言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
如果不能生孩子，她会一辈子愧疚，觉得对不起江明。
这份自责会一直伴随着她。
江明拧干毛巾擦了把脸：“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秀兰疑惑：“什么意思？”
江明继续搓着毛巾：“你想，娄小娥为什么偷偷去检查？”
“还不是因为许大茂不同意。”
“说不定她自己已经查过了。”
“不知道她在许大茂那儿受了多少气，现在找到原因，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李秀兰想了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
江明笑着摇头：“查出这个结果，就算娄小娥能忍。”
“她父母也绝对受不了。”
“更何况是不能生育这么大的事。”
“如果只是夫妻之间的问题还好，要是被聋老太那些人知道。”
“他们肯定要离婚！”
李秀兰突然明白：“你是说他们会撮合傻柱和娄小娥？”
这事江明之前就提过。
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江明点头笑道：“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这次的事要是被他们知道，正好是个借口。”
“只要稍微挑拨一下，两人肯定离婚。”
“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现在许大茂正在和易忠海他们闹，以傻柱、易忠海和聋老太的性格，肯定会记恨在心。
知道许大茂的丑事后，
肯定到处宣扬。
就像李秀兰说的，女人这么在意生育问题，加上许大茂平时对她又打又骂。
夫妻俩不吵架还好，一吵就一定会彻底爆发。
娄小娥还会继续跟着一个对她不好、整天花天酒地又不能生育的男人吗？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娄小娥之前一直忍让，无非是因为不能生育。
李秀兰忽然认真地说：“江明，这是许大茂的事，以后咱们别管了，行吗？”
“……”
江明挂好毛巾，回头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秀兰一脸忧虑：“我们搬来才不到三个月，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想天天活在勾心斗角里。”
“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
江明立刻走上前抱住她：“当然，咱们只管过自己的小日子。”
“你放心，只要他们不惹我们——”
“我懒得理他们。”
“许大茂的事也一样，只要不牵扯到我们，就当看个热闹。”
“你也知道，我跟许大茂本来就不对付。”
李秀兰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
江明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总是瞎操心！”
“走，睡觉去。”
江明本来就不打算管许大茂家里的事。但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已经闹翻了，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李主任和徐慧真帮忙打探消息也有几天了，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结果。
这两天得抽空去问问，要是能抓到把柄，那个老太婆就该提前收摊了。
江明刚钻进暖和的被窝，忽然想起什么。
他看着正在解衣服的李秀兰，嘴角一扬：“秀兰，还记得早上那场赌吗？”
李秀兰一脸疑惑：“什么赌？”
江明笑着挑眉：“现在是我赢了。”
“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吧！”
李秀兰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江明之前那些让人脸红的话，耳根又红了起来。
“我……”
“怎么？想赖账？”
江明不等她回答，直接拉住她的手，带着一丝玩笑的笑意把她拽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
——
【23第二天早上，江明看到秦淮如匆匆送走了秦京如。
接下来两天表面平静，但对江明来说却并不如此。据闫富贵说，易忠海那边被许大茂纠缠得够呛。
最后聋老太太凑了十八块钱，加上赔偿五十元，才把那人从医院请走。
“这点本事也配叫本事？”江明冷笑摇头，“五十块能干啥？”
对易忠海来说，这点钱连皮毛都算不上。
闫富贵说：“加上医药费都快一百了，而且傻柱还当众道了歉……”
“道个歉就满意了？”江明不屑地撇嘴，“许大茂也就这点出息。”
说完几句话，江明转身回家，路上特意绕道去庄园空间拿了些食材——明天肖明他们要来吃饭，得准备充足才行。
一进门，他就看见有人在等他。
来人是许久没见的范金有。
果然是他。
“江明，你总算回来了，范干事等你好久了。”李秀兰见他回来，赶紧说道。
范金有也从炉子边站起来，笑着打招呼：“江老弟，咱们好久没见了。”
“这回不会又赶我走吧？”
“……”
江明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
“你是正式当干部了。”
“干事”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
光是这两个字，就能听出门道。
以前他可不敢这么自称。
这个“干”字，就是干部的“干”。
果然，范金有咧开嘴笑了：“多亏李主任的推荐，我的职称前几天刚批下来。”
“这不，我第一个就来感谢江老弟了。”
说着，他弯腰提起门边的礼物，放在桌上。
“江老弟，这次的礼，不会又让我空手回去吧？”
江明看他满脸得意，心里暗自摇头。这个人当上干部后，以后怕是更要顺风顺水了。
不过看他的态度还算诚恳，对自己还有些用处。
“这次当然不会。秀兰，把范老哥的礼收好。”
江明把手里东西放进厨房，顺势在炉子旁边坐下。
直截了当地说：“范金有，你特意跑这一趟，不会就为送个礼吧？”
“……”
他这次能升职，表面是街道办李主任的功劳，可要不是自己帮忙牵线，李主任会推荐他？
想都别想。
两人之前有过不少矛盾。
范金有竖起大拇指：“江老弟果然料事如神！”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是个好消息。”
“你托李主任查的事有了进展。”
“我们已经找到关山的一个儿子，地址也确认了，就等你去见他。”
江明立刻精神一振：“真的找到了？”
范金有笑着回答：“江老弟，你交代的事我们怎么会不放在心上？”
“虽然我们街道商铺不少。”
“但只要知道具体名字，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只用了两天时间，我们就查到关山大儿子的下落，他在东大门那边。”
“开了家古董店！”
居然做的是古董生意！
看来家底确实不薄。
江明兴致勃勃地问：“那他店里应该也有公方经理吧？”
范金有点头：“肯定有的。”
“要不是今天天色已晚。”
“我本来打算直接把那位公方经理带来见你。”
江明心里一喜：“那麻烦你们先帮我整理关山大儿子的资料，包括他那家古董店的情况。”
“等我有空过去看看。”
范金有立刻拍胸脯保证：“江老弟放心，这事交给我，保管把他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等你来的时候，所有情况都会准备齐全。”
江明主动起身伸手：“那就辛苦你了。”
范金有见他主动握手，虽然有点意外，但也赶紧站了起来。
“江老弟太客气了，我能有今天还不是多亏你。”
“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给你办好。”
“那我先告辞了。”
范金有看出江明要送客的意思，识趣地没再多留。
江明笑着点头：“好，我就不远送了。”
范金有没多停留，点头示意后便离开。
这次他的姿态比上次从容得多。
来时神采飞扬，走时也不显颓丧。
李秀兰看着他离开，走到江明身边。
“这套礼物看起来挺贵重的。”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礼盒。
江明仔细一看，是一套古朴典雅的茶具。
茶具被放在一个木匣里，乍看像工艺品，细看却带着岁月的痕迹。
不知他从哪弄来的。
单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小子真是下了血本。”
“看来家底不薄。”
江明微微点头。
不管茶具从哪来，这份心意说明对方在努力维持关系。
可能是上次回去后就开始准备的。
见他虽然不高兴但没阻止他去当官，就赶紧送了礼物过来。
“可惜我们家没人懂茶道。”
“改天转送给赵叔吧？”
“他一直喜欢喝茶。”
李秀兰虽然觉得珍贵，但也不太在意，看了看就合上了盖子。
“也好，不过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否则不太好解释。”
“赵叔有时候挺较真的。”
江明听了轻笑一声。
“那我先收着。”
李秀兰看他答应，就把茶具重新包好。
捧着木匣轻轻走进了内室。
江明搓了搓手，重新坐回暖炉旁。
这事也正好，如果明天肖明他们不来，正好可以去前门看看卡。
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还得再等两天。
不过他并不着急，那个聋老太太最近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