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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想说什么？别走好不好？”
他委屈地眨着眼睛，努力挤出几滴眼泪。
“胡说什么呢？我是想跟你谈工作的事。”
秦淮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吓死我了……你说吧老婆，我听着。”
贾东旭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离婚，说什么都行。
“东旭，按年纪你应该是院里最年长的。
可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别人！
现在院里随便一个年轻人都当上了队长或主任，都能独当一面了。”
秦淮如越说越生气，伸手戳了贾东旭脑门一下：“你怎么就不知道争口气？”
“刘光福和闫解旷哪点比你强？我看还不如你呢，人家怎么就成了主任和队长？”
贾东旭一边享受着媳妇的“按摩”，一边懒洋洋地问：“他们怎么当上的？”
“我都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职位都是主动找李适要来的。你也去试试看。”秦淮如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另有打算。
她不是真的为贾东旭着急，而是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跟李适在一起。看到别人都成了干部家属，她也眼红，干脆让这个没用的丈夫去碰碰运气。
“老婆，我觉得李适兄弟来头不小。”贾东旭突然说道，“没有背景的人，哪能折腾出这么多产业？”
秦淮如愣了一下，没想到丈夫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东旭，你变聪明了，分析得挺在理。”
贾东旭得意地扬起脖子：“这是回来路上听叁大爷说的，哈哈哈……”
秦淮如气得差点背过气，还以为他开窍了，结果还是个榆木脑袋。
就在秦淮如想着给丈夫谋个官职的时候，贰大爷家和叁大爷家却比他们热闹多了……
贰大爷刘海忠家如今父慈子孝。
自从三个儿子当上队长和主任，刘海忠就变成了最慈祥的父亲。他整天琢磨李适的心思，想方设法从李适那里捞点好处。
但研究来研究去，发现他们看到的只是李适实力的一角。当刘家父子还在琢磨怎么掌控保卫科时，李适早已把目光投向更广阔的天地。
我们四人天天研究，却连对方的脚印都难以赶上，更别说跟上他的步伐了。
“爸，您天天带着我们琢磨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刘光福忍不住问。
“我也没想到李适的能量这么强，已经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游刃有余了。”刘海忠语气里透着一丝凄凉，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看到父亲难受得快要发作，刘光福安慰道：“爸，别说您没想到，就连我也完全没想到。李适竟然这么厉害，也许这些只是他愿意展示的一小部分。”
“我暗中查过，大观园中西医结合医院表面上是胡杏林的，其实都是李适的产业。您能想象吗？像这样的隐性资产，他还藏了多少？”
“老四合院的废墟上已经盖起了高楼，而这只是个纸盒厂。”刘光齐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都说了，这不过是个纸盒厂！谁能想到？能把纸盒厂建成49层高楼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刘光福这话让父亲刘海忠多少有了点安慰。
“光福，你这主任没白当，见解确实比以前深多了，挺像我的。”
天哪！怎么回事？
父亲居然第一次表扬我了？
这让刘光福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爸，我觉得咱们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您没看到连贾张氏都被李适收服了吗？现在是时候统一我们的行动了。如果还带着市井思维进职场，迟早会被淘汰，也跟不上未来的节奏。”
听二儿子这么说，刘海忠的面子有点挂不住：“混小子，直接说我不对不就得了？干嘛绕来绕去地讽刺我？我又没糊涂，该变就变。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想法，让我参考参考。”
刘光天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说几句，咱们别总把李科长当成傻子，说不定人家只是懒得跟我们计较。
在商界打拼这么多年，生意做到这个规模，怎么可能是傻子？
所以我建议大家先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好好表现，争取有一天被李科长看中。
到时候咱们四个说不定也能飞黄腾达，当个厂长也不是不可能。”
“爸，我觉得二哥说得对。与其耍小聪明，不如真心做人，踏实做事。
只要李适不是傻子，他总会看得出来，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刘光齐很赞同刘光天的看法。
“好，就这么定了！既然你们都同意，我没意见。”
这两天，刘海忠看着老四合院旁边拔地而起的高楼，心里特别羡慕。
他心想，贾张氏既没本事又没技术，这种人都能走运，我们更得加把劲了。
就在刘海忠家达成一致的同时，闫老西家却闹得不可开交。
“都别吵了！安静点！”
闫老西制止了正在争吵的闫解放和闫解旷。
“爸，二哥非要拦着我去找李适，我看他就是怕我当上厂长比他强。”
闫解旷大大咧咧地说。
闫解放立刻反驳：“你真是个愣头青！你以为你是谁，说要当厂长别人就让你当？
你以为人家傻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哪点像当厂长的料？
我要是李科长，连个小队长都不让你当！”
闫解放实在受不了这个没脑子的弟弟。
“老三，老二说得对，你看问题太简单了。
还是先把你的小队长当稳再说吧。”
闫解成也劝闫解旷，心里却嘀咕这弟弟怕不是亲生的，倒像是刘海忠家的，整个就是个官迷。
“爸，你看大哥二哥联手欺负我！就见不得我出头！”
闫解旷要是能想明白，那他就不是闫解旷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在钻牛角尖。
“我看你是官瘾上头了，别学刘海忠那种人，你看看他混了一辈子啥样？要不是李适顾念旧情，给他个政法主任当当，他算个啥？你大哥二哥说得对，先在队长位子上踏实干，等真正稳重了，自然有机会往上走。有李适在，你还愁没前途？我现在就怕你将来拖累全家。你怎么不学学你大哥的沉稳，你二哥的机灵？瞧瞧你，哪点像咱们家的人？再这么下去，干脆收拾包袱找刘海忠去吧！”
闫老西越说越生气，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三儿子蠢得没边。
“妈，你看他们仨，个个嫌弃我，还说我不是亲生的！”闫解旷转头向母亲告状。
“老三，你仔细想想，娘是不是当年抱错你了？”
闫解旷顿时蔫了。
“爸，我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团结在李科长身边，以他为中心，好好干活。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以后机会多的是！”
“老二说得对，李科长平时看着随和，但做事讲究规矩，估计是受他师父严佩清的影响。”
“没错，我留意到的细节，李适早就注意到了。这说明他心里有杆秤，只是咱们不清楚罢了。单看他尊重踏实肯干的人，就知道他做事自有原则。”
看到父亲和大哥二哥聚在一起商量，完全不理自己，闫解旷心里更恨，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当上厂长，让他们瞪大眼睛瞧瞧。
对了，**怎么不去找四妹？她和李适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替我说句话，明天厂长就是我的了。
闫解旷自认为找到了门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围在一起的四人，转身冲出门外……
他在胡同里转了半天，终于在聋老太太屋里找到了闫解娣。
“当着老太太的面我也不绕弯子了，小妹，三哥从小待你如何？”
闫解娣眨了眨眼：“还行吧。”
“你能帮三哥个忙吗？”
闫解旷是铁了心要 ** 妹当筹码。
“什么忙？”
“你去跟李适说说，让我也当个厂长！”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事很简单。
“解娣别听他的，这是想把你往火坑里推。”聋老太太直接揭穿了他的心思。
闫解娣顿时满脸通红，三哥这是在搞什么？
“懒得理你！”她转身就往家跑。
闫解旷咬牙瞪着聋老太太，碍于她年纪大，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追着妹妹跑了出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聋老太太低声叹气：“树大招风，先生怕是要惹上麻烦了。”
与此同时，许大茂家却是一片平静。
许父许母只是叮嘱儿子：“跟着李科长多用心，他是你的贵人。不管别人说什么，走好自己的路。”
“既然李科长给你铺好了路，就踏实往前走，别辜负人家的心意。”
许大茂表面嘻嘻哈哈，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今天的一切全靠这位大哥。但他向来不爱表露感激，只是应了一声，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另一边，傻柱正和父亲何大清聊着天。
“爹，我们家祖祖辈辈靠谭家菜吃饭，现在我们两人都吃上官饭，我反倒觉得不踏实……”
何大清干了一辈子厨师，现在转做后勤主任，一时还不太习惯。
“我觉得挺好，总不能让我儿子也当厨子吧？再说了，当厨子能有什么出息，一辈子平淡无奇。我特别羡慕李科长，真希望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傻柱白天参观中西医结合医院时，被那气派的建筑震撼了。这些产业都是大哥的？我们年龄相仿，他怎么这么厉害？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第一次见李科长时，我就觉得他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厉害。”何大清感到欣慰，儿子在李适的影响下终于开窍了。
“也许我们看到的，都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傻柱突然说了一句，让何大清愣住了。
“会吗？”
“很有可能。听说医院的法人代表都不是他，说明他根本不看重这家医院。说不定他还有更厉害的产业。”
“你可以去验证，就像炒菜要自己尝味道一样。”何大清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嗯，我要看看大哥这座山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