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醉酒男子的脸不断靠近,他的嘴唇快要触碰到叶律肃的嘴唇时,叶律肃才觉得不妥,但对方搂着自己的脖子将自己压倒在地上,根本躲不开,叶律肃只好暂时收回支撑身体的手来挡住对方,但失去手臂的支撑,保持不了平衡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搂着叶律肃脖子的醉酒男子也跟着他倒了下来,倒下后由于惯性醉酒男子的嘴唇紧紧贴在叶律肃的嘴唇上,同时醉酒男子的舌头好像一条滑溜的泥鳅般还不停往叶律肃的嘴里探去。
叶律肃从来没有和别人接吻过,现在和一个第一次见面且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接吻,叶律肃只觉得浑身似通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浑身不能动弹,然后嘴里突然充斥着一股特殊的酒香,还有一个条状的不明物体在自己嘴里不断蠕动。
在短暂头晕目眩过后,叶律肃终于缓过神来,醉意在这种情况下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清醒过来的叶律肃想将醉酒男子的头先挪开,但手指触碰到对方脸颊的瞬间就像触碰到电流一般,这么光滑细腻的触感叶律肃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感受到,就像精心烧制的陶瓷花瓶一般细腻丝滑,但却比陶瓷花瓶多了一份温热的触感。
叶律肃没有办法,只能隔着袖子用手将对方的头挪开,挪开的一瞬间叶律肃立马大口呼吸起来,明明刚才鼻子是可以呼吸的,但就是感觉喘不上气,叶律肃感觉嘴唇也麻麻的,不像是自己的嘴唇一样,嘴里充斥着的酒味也随着呼吸淡了许多。
叶律肃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将压在身上的醉酒男子小心翼翼扶到身侧,深吸一口气后从地上趴了起来。
叶律肃想抱起醉酒男子去床上,毕竟夜深风露重,躺地上一定会着凉的,于是蹲下身去抱,但试了好几次都抱不起来,倒不是醉酒男子太重,相反他已经算是成年男子里体态非常轻盈的了,只是叶律肃常年闷在书院里读书,手臂一点肌肉都没有,抱不起来也很正常。
在叶律肃连拉带拽的操作下,终于将醉酒男子扶到床上。
叶律肃坐在床边的地上,看着醉酒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嘴里还在说着听不清的梦话。
叶律肃将醉酒男子脸上杂乱的发丝拢到一起后顺到他的耳后,露出的是一张动人心魄的睡颜。
叶律肃看着这张脸不停咽口水,缓缓闭上眼睛,不受控制的将脸靠近对方的脸,就在嘴唇即将触碰到对方嘴唇的时候,叶律肃忽的睁开双眼,然后身体后倾远离对方,不停用巴掌拍打着自己的脸,在心里暗骂自己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叶律肃想赶紧离开,但他感觉自己好累,闻着醉酒男子身醇香的酒味以及淡淡的香味,叶律肃坐在床边地上,双手趴在床沿边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名醉酒的男子正是竹叶青。
待到第二日清晨,一缕明亮的阳光照到竹叶青的脸上,让他从睡梦中醒来,刚睁开的眼睛被刺眼阳光晃得又闭了起来,竹叶青伸手挡住面前的阳光,这才发现浑身无比酸软,脑袋也是一阵阵眩晕的感觉。
昨晚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在竹叶青的脑海里回放,破碎的片段记忆不完整却十分清晰,竹叶青晃了晃脑袋,双手撑着床板准备起身,不经意的余光突然瞥到趴在床边沿的人,吓得竹叶青浑身一哆嗦,但脑海里的片段让他猜到身旁的人是谁,所以也立马放下了警惕。
竹叶青哆嗦的一下扯动了床单,让趴在床沿的叶律肃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眼看见竹叶青的一瞬间也吓了一大跳,向后摔倒了下去。
竹叶青想伸手去拉,但为时已晚,看见傻愣愣倒在地上的叶律肃,竹叶青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
倒在地上的叶律肃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的感觉让他明白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呆愣了一会后连忙起身,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孩般,但吐字十分真诚且清晰的说道:“对不起!昨晚是我喝多了。”
但叶律肃随后又像想起什么般,抬头看向竹叶青有些慌张的说道:“请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
竹叶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笑了起来,随后收起笑容,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叶律肃看着竹叶青一脸淡然的模样,有点惊讶,但随后觉得对方是故作轻松,于是又说道:“昨晚是我唐突了,是我的不对,你有什么……”
竹叶青依旧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赶紧走吧!就当昨晚发生的是一场梦,不要再提了,再说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吗?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叶律肃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发现竹叶青已经转过脸不再看他。
叶律肃也只好悻悻离去,他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只会给对方添麻烦,只能先离开,等以后再找机会和对方解释了。
待到叶律肃走后,竹叶青呆呆的看向窗外,回想起昨晚的事,心里翻涌着别样的情感,但随后理智又将这份情感紧紧压进心底深处。
叶律肃回家后心里总是惦记着竹叶青,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要回去给竹叶青道歉,希望得到他的原谅,虽然他说就当昨晚是一场梦,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叶律肃就是忍不住会去想竹叶青,脑海里想着全都被竹叶青给填满了。
经过一天漫长的煎熬,叶律肃第二天便鼓足勇气决定去淡雅闲居找竹叶青。
但叶律肃当日走得匆忙,连竹叶青的名字都没有来得及问,加上又没有钱,最后被淡雅闲居的小厮当做是得了失心疯人给扔了出来。
但叶律肃却并没有放弃,日日到淡雅闲居找竹叶青,直到有一天在楼上发现了竹叶青的背影,便喊着想追上去,但还没跑两步便被小厮给拦了下来,淡雅闲居内的规矩是没有消费到一定金额是不准上楼的,让他在楼下远远观望已经是大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