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达克钟声余波未散,奥斯卡组委会的紧急决议已传遍好莱坞:“为平衡文化多样性,取消《天地无疆》最佳原创歌曲提名”。
颁奖礼直播前夜,陈楚在杜比剧院调试战国编钟,主办方突然撤走扩声设备:“东方乐器会破坏声场平衡”。
当直播信号切入,陈楚徒手拍响青铜甬钟——41.2赫兹震波激活剧院水晶吊灯矩阵,两万枚棱镜将声纹转化为全息敦煌飞天。
组委会主席耳麦炸响羌笛版《星条旗永不落》,被迫在十亿观众面前起立致敬。
后台监控屏突然切出NASA数据:月球背面的陨石坑正随编钟频率共振!
纳斯达克交易大厅的香槟木塞还嵌在天花板缝隙里,陈楚腕间的战国编钟音栓已被奥斯卡金函取代。烫金信封里装着《天地无疆》最佳原创歌曲提名证书,附件却用灰字标注:“因文化平衡考量,提名资格转授予《迈阿密夜曲》”。
“他们砍掉了五分钟表演时段。”李航将平板摔在酒店落地窗上,屏幕里奥斯卡艺术总监正假笑解释,“考虑到英语观众理解障碍,改为90秒片段集锦......”
陈楚的指尖掠过窗外的洛杉矶夜景。七小时前这架载着曾侯乙编钟复刻件的专机降落在LAx时,《纽约时报》头版标题正被霓虹灯投射在云层上:“华流入侵——奥斯卡向资本低头?”。此刻玻璃倒影中,那枚在纽交所震碎空头账户的青铜钟槌,正将月光折射成莫高窟飞天飘带的弧线。
“听见了吗?”陈楚将钟槌按上落地窗,防弹玻璃嗡鸣出《羌笛谣》的颤音,“他们要掐灭的,是文明对话的声带。”
杜比剧院后台。十二尊编钟在升降台幽光中静默如谜,组委会技术顾问指着声场模拟图惊呼:“青铜器共振会撕裂杜比全景声场!”全息投影炸开红色警报:战国编钟41.2赫兹基频与剧院承重结构共振频率重合。
“拆除或离场。”安保主管的电击棍已抵住编钟支架,“请别让我们难做。”
陈楚突然抓起控制台的激光笔射向穹顶。绿光点在水晶吊灯间跳跃,精准停驻在某盏巴洛克灯臂的裂痕处——那正是三年前某届奥斯卡颁奖礼的直播事故现场。
“现在谈谈声场安全?”陈楚的激光笔扫过技术顾问惨白的脸。对方西装内袋的工程师执照被声波震出,执照编号赫然与某份“中国文物辐射超标”造假报告的签名页重合!
技术顾问暴怒挥手,工人立刻切断编钟区电源。黑暗中陈楚的冷笑如磬音清越:“你们确定要关灯?”
颁奖礼红毯高潮迭起。当转播车切向《天地无疆》表演环节,全球观众只见陈楚孤身立于黑暗舞台,脚边是断电的编钟阵列。推特瞬间刷爆#oscarRacism(奥斯卡种族歧视)话题。
“Now!”耳机里传来导播嘶吼。十二束追光灯突然砸向舞台——不是电路重启,而是吊顶水晶灯被声波激发的冷光!陈楚徒手拍响楚式镈钟,41.2赫兹震波沿钢架攀爬,两万枚棱镜应声调转角度,将声纹转化为全息投影:敦煌328窟的飞天伎乐破壁而出,琵琶弦扫过观众席时,影后茱莉亚的钻石项链应声碎裂成星尘!
组委会主席克劳德冲向后台控制台,耳麦突然啸叫。陈楚在雪山音乐会即兴改编的羌笛版《星条旗永不落》,经过编钟声波锐化后灌入耳道,他的膝盖不受控制地撞击地板!
“该死的东方巫术......”克劳德扯断耳麦,却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通过地麦传遍全场:“谨代表学院...向伟大文明致敬...”
全球直播镜头中,这位曾公开宣称“华语音乐缺乏普世价值”的老牌制片人,正如提线木偶般向舞台鞠躬。他西装翻领的奥斯卡金像徽章突然熔解,金液流淌成三星堆黄金面具的轮廓。
庆功宴香槟塔折射虚妄浮华。陈楚在消防通道拂拭编钟绿锈,安全门突然被撞开:“NASA找您!”
天体物理学家捧着平板冲来,屏幕显示阿波罗17号拍摄的月球背面照片——某个直径41.2公里的陨石坑周边,正有规律地闪烁光斑。而光谱分析曲线与《天地无疆》副歌频率完全重叠!
“声波今天穿越了地月空间?”科学家声音发颤,“这违背物理法则......”
陈楚将沾着铜绿的指尖按上月球照片。陨石坑边缘的环形山忽然开始位移,在NASA实时监测图上拼出战国鸟虫篆——
“天籁无疆”
通道外传来克劳德的怒吼:“用技术奇观掩盖艺术贫瘠!”陈楚反手拍响消防栓金属盖。砰然巨响中,庆功宴现场的香槟杯接连迸裂,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晕染出敦煌藻井纹样。
次日《好莱坞报道》头版刊出陈楚立于编钟前的侧影,标题被青铜器投影在报社玻璃幕墙上:
“真正的破冰者从不需要掌声”
NASA连夜发布白皮书,将月球陨石坑命名为“楚门声纹”。而克劳德在晨间新闻直播时突然哼出《羌笛谣》旋律,导播切画面都挡不住那穿越时空的颤音——没人知道,昨夜消防通道里,一粒青铜碎屑已渗入他的劳力士表盘。
陈楚站在圣莫尼卡海滩,将奥斯卡邀请函折成纸船放入浪潮。月光下,纸船沿着十年前被雪藏时撕碎的合同漂流的轨迹,航向深不可测的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