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晚会收视率破百的庆功宴还在继续,陈楚指尖已划过敦煌石窟斑驳的壁画。
纪录片摄制组镜头突然抖动——星芒余党用声波干扰器伪造“地震塌方”。
陈楚将爆破管羌笛插进岩缝,41.2赫兹震波激活千年壁画乐谱,窟顶沙尘簌簌汇成五线谱。
当《十年》纪录片首映礼灯光熄灭,前司雇人用激光笔射向银幕:“抄袭惯犯!”
陈楚突然撕开西装衬里——十年手稿装订成的防弹衣,墨迹在激光灼烧下显影出星芒原始盗录数据。
长安街33号顶层,香槟塔倒映着窗外未熄的跨年霓虹。李航将平板怼到陈楚面前:“星芒破产清算组在暗网拍卖《天地无疆》未公开片段,起拍价标注‘够重建三座非遗学院’。”
陈楚晃着杯底残酒,琥珀色液体荡出工体场外百万观众合唱的波纹。三天前那场收视神话里,他用青铜笔将黄牛囤票焚化成非遗基金的薪火,此刻火焰却舔舐着更隐秘的战场。忽然抓起冰桶里的香槟,泼向空中酒液瞬间凝结——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星芒Logo形状的冰晶!
“他们在篡改湿度传感器。”工程师砸开天花板,揪出微型冷凝器,“想毁了敦煌石窟的拍摄素材!”
陈楚碾碎冰晶,碎屑在掌心融成墨色。那是纪录片《十年》的第一帧画面:三危山崖壁上,他十年前用焦炭写下的乐谱草稿,如今正被风沙啃噬。
莫高窟第328窟。陈楚指尖抚过唐代飞天褪色的箜篌,纪录片导演突然摘下耳机:“三号机位素材全毁了!”监视器画面疯狂闪烁——星芒余党在崖顶架设的声波干扰器,正用17赫兹次声波诱发岩体共振。摄像机在沙尘中倾倒,镜头最后定格在陈楚飞扑护住千年经变图的背影。
“他们要的不是胶片。”陈楚从沙堆抽出半截爆破管羌笛,“是要把‘十年沉淀’钉在文化破坏的耻辱柱上。”
笛管猛地插入岩缝!《羌笛谣》高频颤音撕裂次声波,窟顶震落的沙尘在声场控制下悬浮空中。灯光师突然惊呼:沙粒吸附在壁画表面,千年褪色的箜篌琴弦竟被沙粒缀成五线谱,而飞天的飘带正卷着沙流汇成音符!
“开机。”陈楚的羌笛吹出长滑音。沙粒谱线随音高起伏,那幅《药师经变图》中残缺的乐舞篇章,在声波与流沙中完成跨越千年的续写。导演颤抖着推进特写镜头,陈楚的侧影与壁画乐师重叠,沙粒在他睫毛上凝成休止符。
楚门音乐地下片库。陈楚站在十米高的恒温胶片墙前,指尖掠过三千卷胶片标签:2015.07.26 声带诊断书签署日·地下车库即兴创作、2018.03.12 雪藏期第三年·羌寨暴雨夜记谱……冷藏室突然红光暴闪!星芒雇佣的黑客正远程激活自毁程序,胶片卷轴开始冒烟。
“备份硬盘也被锁死了!”技术总监砸着控制台。陈楚突然扯开西装,露出内衬缝满泛黄纸页的防弹马甲——那正是十年前埋进羌寨地窖的手稿原件!他撕下《孤星》草稿按在扫描仪上,钢笔水渍在紫外线下晕染出星芒当年的盗录频段。
“用这个频率破解防火墙。”陈楚将手稿塞进读卡器。当《孤星》未公开的demo响彻片库,所有胶片的燃烧骤然停止!更惊人的是监控屏弹出星芒总部废墟的实时画面:黑客正在那里架设信号中转站,而他们脚下踩着的,正是印有“楚门”水印的盗版黑胶唱片。
“让纪录片加段彩蛋。”陈楚点燃被熏黑的胶片,火焰在排风扇气流中旋成漩涡。烟雾报警器洒下的水幕里,焦油与冰晶凝结成新画面:黑客焚烧盗版胶片的现场,浓烟正拼出《十年》专辑的预售二维码。
纪录片首映礼红毯。陈楚握着修复好的青铜羌笛走过签名墙,墙内突然传来沉闷撞击声——星芒余党买通的保安正用液压钳剪断电枢!场馆骤然漆黑,备用电源启动的三十秒间隙,激光笔从VIp区射向银幕:“抄袭惯犯滚出乐坛!”
红光锁定陈楚心口。他猛然撕开高定西装,防弹马甲上十年手稿的墨迹遇热显影!激光灼烧处浮现金色频谱图,与正在播放的纪录片画面重叠:十五岁陈楚在星芒练习室写《孤星》时,通风管道里藏着偷录设备的红光。
“这段监控星芒删了七年。”陈楚的声音穿透黑暗。羌笛吹响《孤星》副歌,被激光灼烧的手稿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少年陈楚转头对着隐藏摄像头冷笑:“拍清楚点,盗谱的贼。”
全场哗然中,坍塌的签名墙碎块自动升空。钢筋在声波操控下焊接成新屏幕,播放黑客刚传来的实时画面:敦煌328窟内,陈楚护壁画的背影被做成铜像,而星芒余党的声波干扰器成了底座铭牌:“谨以此纪念:真正的艺术连风沙都臣服”。
庆功宴改在非遗学院声波实验室。陈楚将烧焦的胶片残骸抛进共振井,声波让焦片悬浮成黑胶唱片的形状。李航盯着预售数据屏倒吸冷气:“《十年》预售破三百万张了...等等!星芒在二手市场挂出九十万张幽灵库存!”
全息投影突然弹出全球地图,九十万个猩红光点正在各大城市闪烁。陈楚将爆破管羌笛插入控制台,笛声化为数据流涌入云端——所有二手交易平台上的《十年》虚拟库存突然变成可播放状态!当买家点击“试听”,耳机里炸开星芒盗录会议录音:
“...让陈楚永远闭嘴,雪藏协议埋到羌寨神树下...”
录音播完自动跳转楚门官网,预售页面上弹出新提示:
“您刚刚试听的是专辑《十年》隐藏曲目《贼》”
午夜钟声响起时,陈楚站在实验室穹顶。脚下城市霓虹突然熄灭,再亮起时已拼出巨幅专辑封面——那是首映礼上被激光灼烧的手稿防弹衣,烫金标题在夜空燃烧:
“十年沉淀,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