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纽交所的穹顶在暴雨中震颤,菌丝吞噬三家资本巨头的股票代码后,在交易大屏上凝结成三具青铜棺材的动态图腾。陈楚踏过环亚cEo赵乾干瘪的人皮,鞋跟碾碎一枚嵌着三头蛇纹的青铜齿轮——昨夜星耀大厦天台的微型编钟正通过这枚齿轮,将《清账》的声波共振传遍全球金融网络。
“楚门股价逆势暴涨!”交易员的嘶吼淹没在警报声中。当人群涌向终端机时,所有操作界面炸出血色警告:
做空者
清算优先
孟岚将纳斯达克上市邀请函拍在菌丝覆盖的控制台上:“敲钟仪式一小时后开始,但纽交所的量子计算机刚被‘反陈联盟’残党劫持——他们篡改了楚门估值模型的核心算法。”
邀请函烫金纹路突然裂开,钻出细密的青铜触须。陈楚扯开衬衫,锁骨疤痕深处的羌族骨笛嗡嗡震颤,与触须发出同频共振——那正是星海废墟里,陈母轮椅缺失的零件转化成的金融病毒。
“用我的轮椅当武器?”陈母转动钢圈,轮椅碾碎地上蠕动的菌丝,“那就让他们坐坐看。”
纳斯达克敲钟台铺着菌丝织就的红毯。当陈楚推着母亲现身时,悬挂于交易大厅中央的青铜编钟突然自鸣——昨夜从星耀天台带回的微型编钟,此刻正通过骨笛声波膨胀成三米高的庞然巨物。
“欢迎楚门娱乐上市!”主持人话音未落,编钟表面的菌丝图腾突然活化,将大屏幕上的发行价“68”篡改为“0.68”。全场哗然中,陈楚将骨笛抵住母亲轮椅的轴承缺口。
“这才是真实估值。”骨笛震出《根脉》的羌族古调。轮椅钢轮骤然飞旋,甩出的青铜碎屑在空气中组成“$100”的悬浮数字——十年前陈楚被雪藏时,在出租屋地板刻下的专辑分账公式正被实时演算,金融模型在古老公式前溃不成军。
二楼包厢传来玻璃爆裂声。三名做空楚门的对冲基金经理眼球凸出,后颈钻出带着赵乾dNA的菌丝,正将他们的做空指令直播到交易大屏。陈楚冷笑:“看来赵总亲自指导各位操盘?”
交易后台的量子计算机机房冷如冰窟。江临扯开控制面板,露出底下蠕动的青铜齿轮组:“他们用李威的黑敦煌秘术改造了算法核心——每秒万亿次的计算,都在给祭坛输送养料!”
张骁的羌刀劈向冷却管,液态氮喷涌而出。冻结的齿轮缝隙间,赫然可见星耀董事长脊椎上剥落的密钥残片——昨夜他作为活体祭品被吞噬时,残躯竟被改造成攻击楚门的金融病毒。
“祭坛要的不是钱。”陈楚将染血的上市文件按进控制台,“是恐慌。”文件上的签名墨水突然沸腾,化作黑雾笼罩机房。雾气中浮现七年前画面:陈楚在冷藏库剜除锁骨肿瘤时,李威的仿生人正将神经毒素注入麻醉剂。
陈母的轮椅突然撞向主服务器。钢轮碾碎齿轮组的刹那,全球金融网络的数据流如瀑布倾泻在交易大厅穹顶——楚门专利编码“cm242”正吞噬所有做空记录,实时转换成上市首日开盘价:
100→300→$500
敲钟槌在声波共振中裂开缝隙。陈楚将骨笛插入裂缝,笛孔涌出的菌丝缠绕成青铜钟舌,重重撞向编钟!
“当——!”
钟声裹挟着三种致命数据席卷全场:
环亚向海外转移资产的加密账本;
天娱谋杀艺人嫁祸陈楚的监控录像;
黑敦煌祭坛吸收金融恐慌的实时能量图。
做空机构的终端机接连爆炸,飞溅的碎片在菌丝牵引下组成绞刑架图腾。陈楚踏着玻璃碎渣走向直播镜头:“感谢各位空头——你们输掉的每一分钱,都在给楚门非遗基金注资。”
大屏幕陡然切换:伦敦交易所的铜牛雕塑被声波震裂,牛腹中涌出楚门注资的“华流非遗复兴计划”全息图;东京股市的电子报价屏炸出敦煌飞天的光影,下方滚动着楚门收购的十二家濒危戏曲剧团名录。
庆功宴香槟塔映着警笛红光。陈楚将上市纪念章按进母亲轮椅的缺口,青铜齿轮严丝合缝嵌入的刹那,纳斯达克穹顶突然塌陷!
暴雨裹挟着菌丝灌入大厅,在金融数据流中凝成天灾女王的虚影——正是昨夜被吞噬的资本残魂聚合体。她掀起的风暴卷飞交易单据,纸页割向陈楚咽喉:“你以为上市是终点?”
“是起点。”陈楚扯断骨笛挂绳。笛管裂开露出芯片,投影出十年前画面:少年陈楚在雪藏合约上按下血手印,鲜血浸透的条款正化作金色符文,缠绕住天灾女王的菌丝身躯。
骨笛突然刺入轮椅轴承。陈母干枯的手指在符文加持下抬起,敲出摩斯密码:
清算完成
新祭开始
轮椅钢轮飞旋如刀,将天灾女王撕成数据碎片。碎片飘落处,楚门股价冲破$1000大关,市值锁定在1089亿——恰好是少年陈楚在冷藏库刻下的第1089道血痕计数。
楚门大厦顶楼,陈楚俯瞰着菌丝退散的华尔街。张骁将染血的青铜齿轮递来:“祭坛在纽交所地底苏醒了。”
齿轮内部嵌着半张烧焦的芯片,正是十年前焚毁的《雪落的声音》母带残片。陈楚将其按在千亿市值的财报上,焦痕突然蔓延成三头蛇图腾,蛇瞳处渗出新的菌丝,细如发丝却带着心跳搏动。
“黑敦煌要的从来不是钱。”陈楚碾碎财报,纸屑纷飞中浮现联合国非遗证书的幻影,“是文明。”
远处传来冰川崩裂般的巨响。纳斯达克穹顶垂下的菌丝如瀑布倾泻,吞噬了狂欢的人群。做空记录单在幽蓝汁液中漂浮,逐渐凝聚成三头蛇的骨架,蛇尾缠绕着国际空间站的轮廓,倒映在陈楚漆黑的瞳孔里。
陈母的轮椅突然转向东方。钢轮碾过散落的上市文件,在碎纸屑上压出深深的辙痕——
那分明是横跨太平洋的航线图,终点标着好莱坞的坐标。
“该去收租了。”她拾起半枚青铜齿轮,轻轻按进轮椅扶手的凹槽。齿轮咬合的刹那,太平洋彼岸传来贝尔实验室服务器爆炸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