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露天开唱,黑客瘫痪票务系统致万人滞场。
陈楚拆穿资本操控“假唱风波”,雨中清唱《希望之歌》引全民跟唱。
瘫痪女孩扶音响架站起瞬间,#希望破亿#引爆泪海。
瓢泼大雨砸在鸟巢顶棚的金属骨架上,轰鸣如战鼓。陈楚站在后台监控屏前,看着雨水在6万个空座位上溅起白茫茫的水雾。距“希望之光”慈善义演开场只剩一小时,票务系统瘫痪的红色警报还在闪烁——黑客用蠕虫病毒锁死了全部验票闸机,三十万观众滞留在场外广场,愤怒的声浪甚至压过了雷暴。
“是‘金蝰蛇’的手笔!”技术总监周正明砸向控制台,屏幕裂开蛛网纹,“他们篡改了气象数据,故意挑暴雨天发动攻击!”备用发电机组的嗡鸣声中,陈楚的视线却锁在观众席第一排:坐着轮椅的脊髓损伤患者小希正焦急地望向舞台,她为这场演出做了三年复健,只为能亲手接过陈楚的签名专辑。
暴雨更烈了。场外实时弹幕在巨幕上翻滚:
“垃圾主办方退钱!淋雨两小时了!”
“听说陈楚要假唱?暴雨天收声困难嘛[doge]”
“楼上水军滚!楚神什么时候修过音?”
“内部消息:设备全泡水了,坐等翻车#假唱王现形#”
“孙宇买了五百个营销号,同步推送‘假唱’通稿。”李薇抹去脸上雨水,平板显示#陈楚暴雨假唱疑云#已冲上热搜第三,“要不要启动b计划?转室内棚录播…”
陈楚抓起舞台备用话筒,一把扯断无线接收器:“告诉场外观众——”
电流尖啸炸穿雨幕,他嘶吼的声浪撞进全场音响:
“闸机全开!不验票了!想听歌的,直接冲进内场淋个痛快!”
三十万人洪流般涌入时,孙宇在星耀废墟里砸碎了最后半瓶威士忌。监控画面中,陈楚正带头拆卸价值千万的防雨顶棚支架。“疯子…他疯了吗?”孙宇对着电话咆哮,“继续放黑稿!就说他拆设备是为了掩盖假唱!”
暴雨如瀑布倾泻在裸露舞台上。陈楚的乐队在防水布下坚守,乐器接线泡在积水里噼啪冒火花。当《根脉》前奏响起时,陈楚刚开口唱出第一句“吾血荐轩辕”,主音箱阵列突然爆出刺耳噪音——高频声波武器精准摧毁了调音台核心模块!
“声压武器!是军用的‘海妖’系统!”周正明扑向备用设备,却被电弧击倒在地。陈楚甩开湿透的西装,抓起生锈的支架话筒架跳上舞台前沿。雨水冲掉他额角的血,淌过紧握话筒的手:
“他们弄垮了音响——
正好让各位听清——
什么是真唱!”
暴雨灌进话筒的噗嗤声、乐队走调的悲鸣、六万人踩踏积水的轰鸣,全成了最野蛮的伴奏。陈楚撕掉耳返,把支架话筒怼到唇边,声带在雷暴中撕开裂帛般的高音:
“希望是火——
烧穿永夜的锁——”
副歌炸响的刹那,场外黑热搜词条下突然涌出无数用户自拍视频:地铁站、商场屏幕前、甚至手术室休息区,不同口型同频跟唱《希望之歌》的洪流瞬间冲垮水军矩阵。暴雨中的鸟巢现场,数万手机灯光刺破雨幕,汇成一片摇曳星海。
轮椅上的小希突然挣脱护工的手。当陈楚唱到“站起来吧,脊梁永不折”时,她颤抖着抓住泡水的音响支架,在电流窜动的铁架上借力,竟颤巍巍地站直了身体!导播切出的特写镜头里,她瘫痪三年的双腿在暴雨中剧烈颤抖,却始终未倒。
“音响漏电!危险!”保安冲向小希,陈楚却纵身跳下三米舞台。他甩开湿透的衬衫,赤膊蹲在小希面前,将支架话筒塞进她掌心:“举着它!这破架子导电,但能当你第三条腿!”小希冰凉的手指紧扣话筒,电流窜过身体的剧痛让她尖叫出声——这声嘶吼通过话筒传遍全场,与陈楚托住她腰背的手臂一起,成了《希望之歌》最震撼的和声。
捐款数字在暴雨中疯狂跳动。当陈楚扶着小希唱完最后一句“千万人吾往矣”,主屏幕募资额轰然定格:1.27亿! 超募二十七倍!弹幕核爆:
“小希站起来那刻我哭崩了!”
“陈楚后背被音响架烫出血痕了!”
“刚查了,黑热搜Ip都来自星耀旧址!”
暴雨渐息。陈楚将小希扶回轮椅,抓起她握过的话筒架——锈铁上还烙着焦黑手印。他举起这丑陋铁架对准镜头:
“资本用千万设备造假——
我们拿生锈铁架发电!”
场外,一辆没挂牌的黑色越野车仓皇驶离星耀废墟。后座阴影里,金发女人凯特琳·沃森放下军用监听器,屏幕里陈楚背后的烫伤正渗出血珠滴在话筒架上。她按下加密通讯键:
“放弃声波武器,目标太顽强…执行c计划。”
“锁定楚门艺术馆声学基桩——那里埋着《天地无疆》母带芯片。”
“我要让他的‘护城河’,变成埋葬他的棺材。”
雨停了。陈楚站在散场后的废墟舞台,看着工人从泥水里打捞被声波武器烧毁的调音台。小希的轮椅停在旁边,她正用还带着电流灼痕的手,抚摸陈楚刚写给她的《站》的手稿。
“电流穿过去的时候,”她忽然说,“我听见芯片在混凝土里唱歌。”
陈楚骤然回头。艺术馆方向隐约传来混凝土泵车的轰鸣——那是敌人自己都未察觉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