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后台,顶级导演秘密邀约:“我有个史诗需要你的声音。”
陈楚闭关三日,手写《天地无疆》总谱震撼好莱坞。
录音棚人声一轨封神,配乐师颤抖:“他杀死修音软件!”
洛杉矶杜比剧院地下通道弥漫着香槟与汗液混杂的奢靡气息。陈楚刚结束与羌族歌者的历史性演出,羌笛苍茫的余韵仍在混凝土墙壁间震颤。保镖分开庆功的人潮,将他引入一辆深色车窗的凯雷德。车内,雷德利·斯科特摘下棒球帽,灰蓝色眼珠在阴影里灼灼如炬:“陈先生,你刚刚用三分钟让奥斯卡变成了东方神庙。”他递过一份泛黄的剧本,封面上《天地无疆》的烫金标题下印着带血的长城浮雕,“这部片子折磨我十年,始终缺一道撕裂银幕的声音——直到听见你的羌笛。”
剧本内页用红笔批注着触目惊心的要求:
主题曲需承载:秦筑长城的骨血悲鸣、汉击匈奴的金戈裂帛、盛唐万邦来朝的星河璀璨
音域跨度:Low c 到 high F#(注:男高音地狱级音区)
录制要求:全实景交响乐团+无修音人声
“好莱坞那帮流水线作曲家交的demo像糖精。”雷德利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颈间一道旧疤,“三年前我在敦煌采风遇袭,暴徒的刀离喉咙三厘米时,我听见沙暴里藏着古战场的号角——我要那种濒死的真实!”他猛地攥住陈楚手腕,“资本塞给我三千万美金要插广告歌,我全砸了摄像机。这片子要么配你的声音上神坛,要么跟我进坟墓!”
楚门基地地下五层,防核级隔音的创作室内,十二台监视器正循环播放《天地无疆》粗剪片段:
荧幕1:三十万民夫在暴雨中肩扛巨石的脊梁爆出青筋,皮鞭抽裂空气;
荧幕2:霍去病长剑劈开匈奴王帐,血浆泼上镜头;
荧幕3:长安城朱雀门夜宴,波斯舞娘足铃与编钟共振,琉璃灯海倾泻而下…
陈楚眼底血丝密布,指尖在调音台上划出残影。突然抓起记号笔在防弹玻璃上狂书!鲜红音符如血管般蔓延——
第一乐章《骨》:用羌笛混合埙的呜咽作底,叠加百人劳工号子的肌肉摩擦声采样;
第二乐章《血》:马头琴撕扯金属失真,战鼓节奏模拟心脏爆裂前最后的搏动;
第三乐章《魂》:童声无伴奏圣咏,渐次升华为云锣与管风琴交织的宇宙共鸣!
“低频交给我。”黑暗中传来嘶哑声音。国家交响乐团首席指挥余隆拎着威士忌推门而入,指着总谱高潮处标注的high F#:“这音高能撕碎帕瓦罗蒂,你真要真人声硬顶?”陈楚将未开封的酒瓶推回:“余指,长城砖石里可没有一瓶威士忌。”
三天后,好莱坞传奇录音棚ocean way。当陈楚展开八米长的羊皮纸手写总谱时,整个乐团陷入死寂。小提琴首席捡起滑落的琴弓喃喃:“上帝…他把敦煌壁画刻成了音符!”雷德利抚过谱面未干的墨渍,突然抓起对讲机咆哮:“清场!所有技术员退出主控室!这段声音只配诞生在绝对黑暗里!”
黑暗吞噬了录音区。陈楚站在弧形玻璃后,监听耳机流淌着劳工号子采样。他闭眼触摸玻璃,仿佛触及长城砖石上凝固的指纹。
“take 1!”雷德利声音发颤。
前奏骤起!羌笛带着砂砾感的悲鸣刺破空气,陈楚开口的瞬间——
“轰!!!”
监视器上人声音频波形炸成一道笔直的金线!Low c轰鸣如地壳碰撞,声压震得控制台电平表集体飙红!玻璃外侧的防喷罩蛛网般碎裂!
“停!声压超标了!”技术总监扑向控制台。
“谁敢切!”雷德利一脚踹开他,“把天花板泄音阀全打开!让他炸!”
陈楚的歌声在混沌中攀升。唱到“纵使骨枯山河在”时突然转为气声,宛如垂死者最后的吐息。就在余隆指挥棒悬停的刹那——
“魂兮——归来!!!”
high F#如同超新星爆发!金属质感的泛音在录音棚钢梁间折射出肉眼可见的声浪涟漪!控制室内,三个混音师同时摘掉耳机,耳蜗渗出鲜血。余隆的指挥棒“咔”地折断,他浑然不觉,任由断木扎进掌心。
主控台通话器死寂五秒,传来雷德利哽咽的嘶吼:
“this is not recording... this is resurrection!”(这不是录音…是复活!)
次日凌晨,配乐师艾伦·希尔佛斯坦的推特引爆全网:
“从业四十年最大耻辱:我的百万美元修音插件被一个中国歌手秒杀!陈楚人声一轨直录,动态范围突破96db!波形纯净如冰川!那些说亚洲人唱不了史诗的蠢货,来听这段high F#——它能让撒旦跪下忏悔!” [附件:未修音干声波形图]
转发链瞬间挤垮服务器,#人形核弹陈楚#冲上二十八国热搜。
风暴中心,陈楚却出现在楚门艺术馆工地。晨曦中,他抚过刻着“真实是永不塌房的护城河”的混凝土基桩,将《天地无疆》母带芯片浇铸进钢筋骨架。远处,雷德利的私人飞机正冲破云层——机舱里,那份染血的分镜稿最后一页,添了行狂草批注:
“此声抵百万师,当裂帛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