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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喉镜探入咽喉深处,金属的寒意混着消毒水气味直冲脑髓。陈楚强压着呕吐反射,喉部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引得监视屏上那片红肿充血的区域一阵剧烈颤动。屏幕冷光映着医生紧锁的眉头,也映出小杨惨白的脸。

“声带边缘出血性水肿,右侧黏膜下血肿形成,局部轻微撕裂。”医生抽出喉镜,声音沉得能拧出水,“陈先生,这不是普通的用嗓过度。这是声带结构损伤。按目前情况,别说唱歌,正常说话都该禁声两周以上。”

小杨手里的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她顾不上捡,声音发颤:“那……决赛……”

“没有医学奇迹的话,决赛登台等同于永久毁掉这副嗓子。”医生目光锐利地扫过陈楚沉默的脸,“高音区撕裂风险极高,一旦二次出血形成永久性瘢痕,你的中高音区就废了。我的建议是立即住院,声带绝对休养,退出比赛。”

诊室里死寂一片,只有空调风口单调的嗡鸣。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流透过百叶窗缝隙,在陈楚苍白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他抬起眼,眼底没有医生预想中的绝望或慌乱,只有一片冰封湖面般的沉静,深处却燃着两点幽暗执拗的火。

“决赛在四天后。”陈楚开口,声音撕裂沙哑,像砂纸磨过锈铁,“我唱。”

医生愕然,随即涌上怒其不争的愠色:“这是艺术生涯的自杀!你根本不懂声带……”

“我懂。”陈楚打断他,手指轻轻按上自己剧痛的脖颈。每一次微弱的脉搏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那是十年沉寂磨出的武器,如今濒临崩毁的警报。“十年前它被雪藏,现在它选择战斗到底。我的嗓子,我负责。”他站起身,脊梁挺得笔直,像一柄宁折不弯的古剑,“开药吧,能让我撑到决赛结束的药。”

医生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重重叹了口气,笔尖在处方笺上划出急促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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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陈楚工作室的隔音排练室内却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苦涩和消炎喷雾的薄荷味。巨大的白板占据了整面墙,上面分列着三个触目惊心的标题:《昨日少年》《破晓》《封疆》。每个标题下密密麻麻写满批注——音域跨度、情感支点、编曲层次、舞台动线,甚至精确到每一句歌词的呼吸节点与喉部肌肉发力示意图。

陈楚靠在钢琴边,颈上贴着发热的艾灸贴,手里捏着医生开的强效激素喷雾,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刀片。他面前的茶几上摊着三份乐谱,边缘已被翻得卷曲发毛。

“必须改Key(音调)。”音乐总监徐青峰手指重重敲在《破晓》副歌部分的高潮段落,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直逼high c,那是足以撕裂任何一副带伤声带的高度,“原调你现在的嗓子碰都碰不得!降小三度,高潮部分用和声垫音托上去,这是唯一……”

“不降。”陈楚的声音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来,像钝刀刮过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拿起笔,在《破晓》的谱子上画了一个醒目的红圈,圈住那串令人望而生畏的高音。“降Key,《破晓》的魂就没了。它要的就是旭日冲破云层那一刹的灼痛感,要的就是命悬一线的锋利。”

徐青峰几乎要拍桌子:“可你的嗓子是肉做的!不是机器!那地方现在就是个血窟窿!你想废了它吗?”

“那就换条路走。”陈楚的目光掠过白板上《封疆》磅礴大气的结构图,最终定格在《昨日少年》细腻婉转的旋律线上。他拿起另一支笔,走到白板前,在《破晓》下方唰唰写下几个字:撕裂音,气声爆发,以破代亮。笔尖用力,几乎划破白板。

“高音区上不去,我们就不要那个‘亮’。”他转过身,眼底是破釜沉舟的疯狂与清醒交织的光,“用撕裂感本身当武器。把声带损伤带来的沙哑、摩擦、甚至可能出现的破音,全部变成情绪的一部分——那是太阳灼烧自己也要撕开黑暗的痛感,是《破晓》真正的骨头!”

排练室里一片死寂。徐青峰怔怔看着白板上那八个字,又看看陈楚脖子上刺眼的艾灸贴,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狠狠抹了把脸:“疯子……你他妈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小杨红着眼眶,默默把刚熬好的、黑如泥浆的护嗓中药推到陈楚手边。陈楚端起来,滚烫苦涩的液体滑过伤痕累累的咽喉,带来一阵灼痛后的麻木。他面不改色地喝完,仿佛那只是一杯白水。

窗外的城市彻底沉入午夜。排练室里只剩下陈楚粗重的呼吸声和徐青峰在钢琴上反复调试《昨日少年》前奏和弦的叮咚声。每一个音符都小心翼翼,如同在布满裂纹的稀世瓷器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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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四十八小时。星耀娱乐顶层会议室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如暴风雨前的深海。

林星宇靠坐在真皮转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铂金打火机,开合的金属盖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咔哒”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异常刺耳。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定格着陈楚工作室附近一个隐蔽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陈楚戴着口罩和帽子,在助理搀扶下匆匆走进那家以嗓音治疗闻名的私人诊所,背影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僵硬。

“声带撕裂,血肿,医生勒令退赛。”张薇将一份薄薄的诊断报告复印件推到长桌中央,纸张摩擦发出沙沙轻响,像毒蛇滑过枯叶,“他的团队在疯狂采购强效激素和局部麻醉喷雾,剂量足够放倒一匹马。”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低的嗤笑,带着残忍的轻松。

“天助我也。”一个秃顶的高管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清唱《孤勇者》?那是绝唱了!决赛三个高难度原创?我看他怎么嚎出来!”

“不能掉以轻心。”林星宇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所有杂音瞬间消失。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淬毒的针尖,精准地刺向屏幕上陈楚消失的诊所门口。“他拖着这副嗓子还敢进排练室,就说明还没认命。这个人……骨头太硬。”他顿了顿,指尖的火机盖“啪”地一声重重合上。“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提前放出去。决赛夜,我要他彻底哑火。”

张薇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明白。‘情怀牌’通稿和水军矩阵已经就位,明天一早,‘陈楚江郎才尽,决赛炒冷饭卖惨’的话题就会冲上热搜前三。他唱得越惨,观众越会认为他在刻意煽情,博同情票。”

“不够。”林星宇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海。玻璃映出他模糊而冷硬的轮廓。“他不是有三首歌吗?找几个懂行的‘乐评人’,重点‘分析’他那首《昨日少年》……就说旋律框架‘借鉴’了周董二十年前的冷门demo《老操场》。调子定成‘疑似抄袭,情怀掩盖创作力枯竭’。”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决赛前夜,我要他背着抄袭的脏水,用一副破锣嗓子,唱他的‘原创’挽歌。”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星耀的反击,终于亮出了最淬毒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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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夜。排练室的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高强度排练带来的透支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肩头。陈楚靠在钢琴旁,颈部的肌肉因持续痉挛而僵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声带深处尖锐的刺痛。激素喷雾带来的短暂麻痹效果正在消退,真实的痛楚如同苏醒的火山岩浆,在咽喉底部翻涌。

小杨捧着平板的手在发抖,屏幕上是刚刚空降热搜第一的爆炸话题:

【#陈楚新歌疑抄袭周董旧作# 网友扒谱对比:《昨日少年》主歌旋律与周董未发表demo《老操场》高度重合!是致敬还是江郎才尽?[爆]】

下面紧跟着几条被水军顶起的“乐评”:

“乐坛老狗V:呵呵,怪不得临场换歌,原创见底只能炒冷饭了?这‘借鉴’痕迹也太明显了,欺负周董不吭声?”

“耳朵不聋:坐等决赛翻车!嗓子废了创作也废了,只剩卖惨人设了是吧?”

“他们……他们怎么能……”小杨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怒火,几乎捏碎平板边缘。

徐青峰一拳砸在钢琴上,发出一声刺耳的不和谐轰鸣:“下作!《老操场》那demo是周董早年玩票的废弃片段,只在极小圈子里流传过!星耀这帮杂碎,挖坟挖到这种程度!”

陈楚却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恶毒的词条,只是闭着眼,手指在微微发烫的脖颈上缓缓按压着穴位,嘶哑的声音像粗糙的砂石在摩擦:“意料之中。林星宇不会让我安安静静唱歌的。”他睁开眼,目光扫过白板上《昨日少年》的谱子,那上面凝结着他十年雪藏生涯里最深的隐痛与和解。“他们越这样,这首歌,我越要唱。”

他走到钢琴前坐下,布满细微裂痕的琴键在顶灯下泛着温润的光。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经过肿胀的声带时引起一阵刀割般的剧痛。他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下。

《昨日少年》的前奏流淌出来。没有恢弘的编曲,只有最干净的钢琴音符,像初冬清晨凝结在窗玻璃上的第一滴露珠,剔透、冰凉,带着小心翼翼的脆弱感。陈楚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低沉,甚至有些发虚,每一个字都像在磨损的砂轮上艰难打磨而出,失去了往日的清亮圆润,却奇异地沉淀下一种千帆过尽的粗粝质感。

“褪色的球鞋\/还停在老墙边\/风干的誓言\/刻在斑驳的砖…”

这不是技巧的炫耀,是伤口的袒露。沙哑的声线如同被岁月风化的旧磁带,带着天然的噪点与失真,将歌词中那个被时光遗忘在角落、固执守护着幼稚誓言的少年身影,勾勒得无比清晰而疼痛。高音区他放弃了冲击,转而用气息包裹着摩擦的质感,在“刻在斑驳的砖”的尾音处轻轻一颤,如同少年无声滚落的一滴泪。那声音里承载的遗憾、眷恋与温柔的固执,比任何完美的技巧都更直击人心。

排练室里,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小杨忘了愤怒,怔怔地看着灯光下那个微微佝偻着背、与琴声融为一体的侧影。徐青峰紧握的拳头不知何时松开,眼中只剩下震撼。他忽然明白了陈楚的选择——这副残破的嗓子,竟成了诠释这首歌最残酷也最真实的武器。它剥去了所有技巧的华丽外衣,只剩下赤裸裸的生命质感。

琴声渐弱,余韵在窒息的寂静中盘旋。陈楚的手指还停留在最后一个和弦上,微微颤抖。喉间的灼痛一阵阵涌上,他猛地捂住嘴,压抑地咳了几声,指缝间渗出一丝刺目的鲜红。

“楚哥!”小杨惊呼着扑过去。

陈楚摆摆手,示意无碍。他抽出纸巾擦掉血迹,再抬头时,眼底的血丝更密,但那簇幽暗执拗的火,却燃烧得更加炽烈。他看向徐青峰,声音嘶哑得几乎只剩气声:“《破晓》,走一遍。”

徐青峰喉咙发紧,用力点了点头。他知道,陈楚要用这残破的喉咙,去撕开《破晓》那道最锋利的光。

沉重的电子前奏如同巨石滚落深渊,带着工业金属的冰冷质感轰然撞入耳膜。鼓点密集如炮火,贝斯线条沉重得拉扯着心跳。排练室顶部的射灯骤然转为刺目的惨白,模拟着破晓前最极致的黑暗。

陈楚站在光束中央,如同一尊伤痕累累的雕塑。前奏的最后一个重音落下,他猛地抬头,对着麦克风张开嘴——

没有预想中清亮高亢的爆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金属被强行撕裂的粗粝嘶吼!那是声带在极限压力下发出的悲鸣,是强行冲破生理禁锢时血肉模糊的呐喊!

“碾碎这长夜——!”

“夜”字的尾音完全炸开,带着破音的毛边和血腥味,像一把钝刀狠狠劈开凝滞的空气。那不是技巧,是搏命!是声带撕裂处被强行撑开的剧痛转化成的声波!陈楚的脖颈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但他身体却爆发出惊人的舞台能量,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带着挣脱枷锁的爆发力。他不再追求音高的完美,而是将声带损伤带来的摩擦、沙哑、乃至失控边缘的撕裂感,全部融入了演唱。副歌部分,他用近乎嘶吼的气声混合着撕裂的摩擦音,模拟出太阳灼烧自身、挣扎欲出的煎熬感:

“烧啊!烧尽这躯壳—— 灰烬里\/长出新轮廓!”

高音处,他放弃了圆润的共鸣,改用一种尖锐、短促、带着强烈金属摩擦感的“撕裂音”向上穿刺!那声音刺耳、痛苦,却带着一股原始野蛮的生命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听者的神经上,将“破晓”所需的灼痛与决绝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曲终了,沉重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震颤。陈楚单手撑住立麦支架,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拉风箱般刺耳的嘶鸣,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发,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排练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他破败风箱般的喘息声。

徐青峰呆立在控制台前,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不是没听过毁嗓式的演唱,但像陈楚这样,清醒地、精准地、近乎冷酷地将生理的痛苦转化为艺术表达的核爆力量,他闻所未闻!这根本不是演唱,是献祭!是拿艺术生命当柴薪的焚身之火!

“够…够不够‘破’?”陈楚喘息稍定,抬起头,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平静,嘴角甚至扯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唇边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淡淡血痕。

徐青峰喉头滚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够。太他妈够了。这版《破晓》……是往地狱里走了一遭,从灰里刨出来的。”

陈楚点点头,似乎对这个评价很满意。他慢慢直起身,目光投向白板上最后一个标题——《封疆》。那磅礴的旋律线如同等待加冕的王座。

“最后一遍,”他走到排练室中央,嘶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定鼎乾坤的沉浑力量,“《封疆》,走起。”

徐青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用力推起控制台上的总推子。

没有铺垫,没有渐进。恢弘如史诗般的交响前奏如同浩瀚星河骤然倾泻!定音鼓模拟着远古战场的雷鸣,庞大的弦乐群织就山河绵延的底色,恢弘的铜管如同金色的号角,瞬间撑开一片气吞寰宇的疆场!

陈楚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痛苦、挣扎、嘶吼都被一种沉静到极致的磅礴所取代。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奇异地发生了质变。那沙哑不再是个体的伤痕,而沉淀为一种岁月风化的厚重感,像被风沙磨砺千年的磐石,像承载了万钧之力的青铜洪钟!

“山河为印—— 日月作玺——”

他放弃了所有花哨的技巧,回归最本真、最磅礴的气息支撑。低音区,沙哑的质感赋予声音一种苍茫大地的浑厚;中音区,他利用胸腔共鸣将那份沙哑震荡、放大,如同滚滚奔雷碾过旷野;而到了需要磅礴气势拔起的段落,他不再强行冲击声带极限,转而调动全身的力量,将那股山河浩荡之气灌注于气息之中,用近乎“念白式”的磅礴吟诵,配合着顶天立地的肢体语言,硬生生“吼”出了一种裂土封疆、睥睨八方的帝王气魄!

“此疆此土—— 以血以魂封——!”

最后一句“封”字,他双臂猛然展开,如同拥抱整个苍穹,脖颈与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所有力量汇聚于一点。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声带震动,而是全身骨骼肌肉意志共鸣的咆哮!沙哑、浑厚、带着撕裂边缘的金石之音,如同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劈开音浪,撞在排练室的墙壁上,激起经久不息的轰鸣!

余音在庞大的空间里回荡、沉降。陈楚保持着那个拥抱苍穹的姿势,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溪流般从鬓角滚落,滴在脚下。灯光勾勒着他挺拔如山的背影,明明伤痕累累,却仿佛撑起了整个天地。

排练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奉命来“探听虚实”的星耀小助理僵在门外,脸色惨白如纸,手里的录音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如同见了鬼,连滚爬爬地逃向黑暗的走廊尽头。

徐青峰慢慢从控制台后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他看着灯光中心那个如同浴血战神般的身影,看着地上那几点刺目的汗渍与隐约的血痕混合的水迹,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饱含复杂情绪的叹息。

他走到陈楚身边,用力拍了拍那依旧紧绷如弓的肩背,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和一种近乎朝圣的笃定:

“成了。明晚决赛……让那帮孙子听听,什么叫真正的‘封疆’!”

窗外的城市已沉入最深的夜,但排练室里的光,却亮如白昼,仿佛要刺破一切阴霾,直抵黎明。陈楚缓缓放下双臂,嘶哑的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回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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