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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朔望之日,举行大朝会,这就成了萧战雷打不动的“法定受难日”。天还黑得跟泼了墨似的,连打更的都困得直敲错梆子,他就得被他那尽职尽责的亲兵队长,像挖土豆一样从温暖得让人堕落的热被窝里刨出来。

“国公爷……国公爷!时辰到了,该上朝了……”亲兵队长的声音带着哭腔,比叫他亲爹起床还难。

萧战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上什么朝……告假,就说本国公偶感风寒,病入膏肓,需要静养……”

“我的爷诶!这理由上周用过了!再不去,御史台那帮老爷们的弹劾奏章能把咱们府门淹了!”

于是,他只能像个提线木偶,被伺候着套上那身又厚又重、绣着狰狞麒麟、挂满零碎、叮当作响仿佛移动首饰架的国公朝服。顶着满天还没下班、努力眨眼的星星,哈欠连天地被“塞”进马车,一路晃悠到皇宫。然后,像根昂贵的人形立牌,精准地戳在文武百官行列中那个属于他的、不前不后刚好能让他“发挥”的位置上,开始聆听那些比他上辈子被迫听的任何经书都冗长、枯燥、且大部分跟他吃饭睡觉打匈奴没半毛钱关系的奏对。

庄严(且极度憋闷)的金銮殿上,御香袅袅,试图营造一种神圣肃穆、沟通天地的氛围。然而,这昂贵的香料显然无法对抗某些人强大的睡眠神经。

今日的议题,依旧是老生常谈——是否应该增加江南丝绢税赋,以充实近年来比脸还干净的国库。文官队列那边,几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大人,正引经据典,唾沫横飞,从《周礼》扯到《管子》,从“百姓足,君孰与不足”说到“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吵得面红耳赤,仿佛对方刨了自家祖坟。

萧战穿着那身束缚感极强、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包装过度的礼盒的国公服,站在武将队列相对靠前的位置。他身形倒是站得笔直,不动如山,充分体现了武将的“站姿如松”。但只要稍微凑近点,比如站在他旁边的那位头发花白、同样昏昏欲睡的老侯爷,就能发现惊人的真相——这位爷眼神紧闭,呼吸均匀绵长,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甚至从那微微翕动的、带着点痞气的鼻翼间,发出了极其轻微、但在他周围小范围内清晰可闻的、富有节奏感的、类似“zzZ… zzZ…” 的鼾声!显然,他已经成功进入了深度睡眠的“超级省电待机模式”,外界的一切争吵都成了他的催眠白噪音。

老侯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这鼾声虽然小,但在他听来跟打雷似的,生怕龙椅上的那位听见。他趁着上面两位大佬吵架换气的间隙,用胳膊肘极其隐蔽地、带着老人家特有的颤抖,轻轻碰了碰萧战。

萧战一个激灵,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左右看了看,眼神没有焦点,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只有远处文官争吵声的武将队列前排显得格外清晰:“……到点了?散朝了?开饭了?”

老侯爷:“……”(内心疯狂oS:开你个头啊饭!陛下在上面看着呢!你个憨货!赶紧给老子醒醒!眼神!看老夫的眼神!)他拼命挤眉弄眼,脸部肌肉都快抽筋了。

萧战眨了眨眼,似乎终于接收到了信号,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龙椅方向,正好对上皇帝那深邃莫测的目光。他居然还下意识地咧嘴,露出了一个介于“我刚醒”和“早上好”之间的、极其不合时宜的微笑。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目光扫过下方众臣。在经过萧战那明显神游天外、甚至还带着点睡痕和迷之微笑的脸上时,明显停顿了一瞬,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握着扶手的指节微微泛白。最终,他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如同什么都没看见般,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继续聆听下面的“辩论”。

而对面的文官队列前列,宁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讥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优越感的冷笑,仿佛在说:烂泥扶不上墙,粗坯就是粗坯。

好不容易熬到太监那声如同天籁、能救赎灵魂的“退朝——”响起,萧战瞬间像是解除了全身的封印外加打了鸡血,第一个窜出大殿,动作敏捷得如同脱缰的野狗,完全不像刚在朝堂上表演完“站立睡眠”绝技的人。

他目标明确,拉上几个在京城同样郁郁不得志、同病相怜的旧部(一些被边缘化的中低级军官或品级不高的闲散武职),熟门熟路地直奔宫外那条街最热闹、酒水最烈、隔音基本靠吼的一家名为“闷倒驴”的酒肆。

“老板!老规矩!先上三坛烧刀子,切五斤酱牛肉,花生米毛豆拼盘赶紧的!”萧战人还没坐下,嗓门先到了。

几碗不算顶级但绝对够劲、辣喉咙如同吞火炭的烧刀子下肚,萧战的话匣子就跟被洪水冲垮的堤坝一样,收都收不住,音量自动调节到“全场广播”模式。

“哎,我说兄弟们!”他拍着油腻的木头桌子,震得碗碟跳舞,“你们是不知道,西疆那地方,虽然苦是苦了点,夏天晒脱皮冬天冻掉耳,但那是真他娘的自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知道不?不是诗里写的,是真能看见!天高云阔,策马狂奔,那叫一个痛快!哪像这京城,”他嫌弃地指了指外面,“屁大点地方,规矩多得能压死人,放个屁都得想想合不合礼制,憋屈!太憋屈了!”

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一看就是老行伍的校尉,很上道地捧哏,凑近问:“国公爷,听说您当年在陇右,带着区区几百人的斥候营,就敢追着西戎王子麾下几千精锐的屁股后面揍?真的假的?这牛可不能瞎吹啊!”

萧战得意地一扬脖子,咕咚灌了一大口酒,豪迈地用袖子抹抹嘴,眼睛瞪得溜圆:“那还有假?老子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科技领先,装备碾压,降维打击!你以为靠蛮干啊?那是莽夫!老子是文化人!”(众人:……您对文化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老子手下那帮崽子,人手一把改进型燧发枪,砰砰砰!”他比划着射击的动作,“射程远,打得准,下雨天照样响!装填?经过老子优化的流程,比他们拉弓射箭慢不了多少!他们那破弓破箭,够得着吗?还没冲到老子阵前五十步,就先倒下一半了!剩下的?那就轮到刺刀和手榴弹招呼了!这叫步炮协同,懂不?”

另一个年轻些、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的都尉,眼睛发光,充满了对未知武器的向往:“国公爷,听说您麾下还有更带劲的大家伙?那个……那个叫‘没良心炮’的?一炮下去,城墙都能轰塌半边?真的人马俱碎,鬼神皆惊?”

萧战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小子有眼光”的表情,故意压低了一点声音,营造出分享绝密档案的神秘感:“那可不!那玩意儿,才是真正的战争之神,男人的浪漫!改天有机会,带你们去校场见识见识……呃,算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嫌弃地摆摆手,“京营那地方风水不好,晦气!上次去差点跟那帮少爷兵打起来,不去也罢。”

他端起酒碗,跟众人碰了一下,继续吹嘘:“反正啊,在绝对的技术优势和火力密度面前,一切传统的骑兵冲锋、步兵密集方阵,都是纸老虎!一捅就破!打仗,得用脑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年轻都尉感叹道,声音里带着羡慕和一丝不甘:“要是……要是咱们京营的兄弟们,也能装备上那样的火器,操练那样的战法……”

萧战嘿嘿一笑,再次压低声音,切换成“过来人”模式,带着点“看透一切”的语重心长:“装备,那是一方面,是硬件。关键是软件!是思想和待遇!”他敲了敲桌子,“老子在沙棘堡,当兵的有军功田分,死了能传儿子!有标准化、带火炕的营房住,冬天冻不着!家里娃到了年纪,能进军办蒙学堂,认字识数!受伤残了,有完善的伤残抚恤和再就业培训,堡里养着你!战死了,家里老小有人管,抚恤金够他们活下半辈子,孩子堡里供到成年!你们说,这样的兵,他知道为谁而战,他知道后退就是家破人亡,他凭什么不拼命?”

他环视一圈,看着众人若有所思或愤愤不平的表情,适时地住了口,留给在座众人一个“懂的都懂,不懂说了也没用”的眼神和无限的遐想(以及对京营现状的集体吐槽欲望)。然后大手一挥:“喝酒喝酒!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子现在就是个混日子的闲散国公,以后就指望各位兄弟多罩着了!”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真诚”。

“闷倒驴”酒肆里其他桌的食客,早就竖起了耳朵,听得津津有味,连筷子上的花生米掉了都顾不上捡。

“听见没?萧国公又在开西域军事讲座了!”

“嚯!说得真带劲!比西市口‘快嘴李’讲的《七侠五义》可真实多了!还有那什么‘没良心炮’,听着就吓人!”

“看来他在西域是真威风啊!不是吹的!可惜回了京城,虎落平阳,被束之高阁喽……”

“嘘!小声点!没看见斜对角那桌,有几个人一直没怎么动筷子,眼神老往这边瞟吗?看着就不像好人,保不齐就是宁王府或者安王府的探子!”

“怕啥?萧国公说点往事也不行?又没议论朝政!”

“就是!听听怎么了?咱老百姓就爱听这个!”

萧战这些看似“口无遮拦”、“狂言妄语”的酒桌闲谈和军事技术简化版科普,很快就通过这些最草根的渠道,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小茶馆、酒肆、坊市角落。这极大地满足了市井小民对边疆战事的好奇心,同时也进一步巩固并深化了他“边关莽夫”、“居功自傲”、“口无遮拦”、“只会怀念过去”的“光辉”形象。这形象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连街边卖炊饼的大爷都能学两句“装备碾压”、“降维打击”。自然也让他某些潜在的对手(比如宁王安王)更加“放心”和“愉悦”——一个只会沉迷过去荣光、在酒桌上找存在感、毫无政治敏感性的武夫,能有多大威胁?简直是人畜无害的典范。

宁王府内,香气缭绕。宁王听着手下人声情并茂、甚至模仿了萧战语气的详细汇报,忍不住嗤笑出声,将手中的玉骨折扇“啪”地合上,对一旁正在优雅品鉴新到贡茶的安王说:

“皇叔,您听听,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粗鄙武夫!脑子里除了那点打打杀杀,就是吹嘘他那点过时的军功!胸无点墨,毫无城府,简直是我大夏勋贵之耻!看来父皇将他放在将作监那个清水衙门,真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让他跟木头、石头打交道,免得出来丢人现眼。他现在,也就只剩那张嘴和那点蛮力还有点用了。”

安王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茶沫,眼神幽深如同古井,淡淡道:“让他吹吧。会叫的狗,往往不咬人。他现在远离西域兵权,无所事事,除了在酒肆发泄发泄牢骚,炫耀一下过往,还能做什么?这副形象,正是我们需要的。等皇兄……哼,到时候再收拾他,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聒噪的、有点肉的蚂蚁,省心省力。”

他顿了顿,轻轻呷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算计的笑意:“不过,将作监……虽然是个闲职,无人关注,但毕竟名义上掌管全国工造、器械、土木工程。这里面的油水……咳咳,是这里面的门道,或许,我们也能稍微利用一下,给他找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做,让他这难得的清闲日子,也过得‘充实’一点,不那么安稳……”

宁王眼睛一亮:“皇叔的意思是?”

安王放下茶杯,指尖在桌上轻轻一点,吐出几个字:“比如,京城防洪堤坝的年久失修问题,或者……军中一批即将淘汰的旧式军械的处置问题。把这些‘烫手山芋’,巧妙地、合理地,送到他这位‘精通工造’的将作监少监手上。做得好,是分内之事,无功;做不好,或者出了纰漏……那就有趣了。”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心照不宣的阴谋味道。

转场:

萧战通过“上朝专心睡觉,下朝努力吹牛”的完美摆烂策略,成功塑造并强化了一个胸无大志、只会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对现实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莽夫形象,有效地麻痹了最主要的对手。而他在将作监看似风平浪静的“摸鱼”生活,似乎也将在某种“上级关怀”和“同僚信任”的推动下,被迫掀起一点意想不到的、小小的波澜。他那个太子少保的虚衔,在这波谲云诡、暗流愈发汹涌的朝局中,此刻更像是一个被所有人选择性遗忘的、冰冷的、无声的冷笑话。唯有酒肆里那烧刀子的辛辣,还能暂时温暖一下某些“失意人”的肠胃和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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