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寨议事厅内,气氛热烈而凝重。
杨城武团长率领特务连应萧然的邀请,秘密来到了风云寨。
墙壁上悬挂着大幅蒙阴县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叉标志着过去一周内被彻底拔除的日军据点——沙河镇、柳沟集、大王庄、青石镇、黑石峪、松林岗…无一幸免。
抗日同盟军与八路军独立团东西对进,如同两把铁钳,以雷霆之势横扫了蒙阴县外围所有乡镇。
日军第63联队,这个曾经骄横不可一世的部队,如今只剩下蒙阴县城这座孤岛,以及城内不足一千名惊弓之鸟般的残兵败将。
“痛快!真他娘痛快!”杨城武一巴掌拍在地图上蒙阴县城的位置,震得茶杯一跳,“萧老弟!这一仗打得,把鬼子的脊梁骨都打断了!周边据点一扫而空,63联队那点残兵,缩在城里当起了王八,连头都不敢露了!”
“就连鬼子的空军部队也被打怕了,现在一连多少天都没有看到过天空中有鬼子的侦察机或者是战斗机了!”
原来的鬼子,一个联队可以追着国军或者是八路军一个师打,还让对方无还手之力。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八路军犹如神助,火力强大的令人发指。如果小股鬼子出战,那必定是被穿着蛤蟆衣的抗日同盟军生吞了!
如果大部队迎战,那么会更惨,直接被八路军的主力团灭。
如果手下的这1000名士兵再被八路军消灭的话,自己就成光杆司令了!
之后就算师团长不要他剖腹,他自己都得剖腹向天皇陛下谢罪!
山崎联队长现在自己也感到特别憋屈,脸上无光。
打了几年的仗,都没有这一个月挨的骂多。
……
萧然给杨城武的茶杯续上开水,脸上带着一丝冷峻的笑意:“杨团长,鬼子现在是被咱们打怕了。
尤其是咱们这身指迷彩服和手里的家伙,他们见了就腿软。
现在,蒙阴县城就是汪洋里的一座孤岛,第63联队,名存实亡!”
“名存实亡?不!”杨城武眼中精光一闪,“老子要它彻底灭亡!这伙鬼子手上沾满了咱们同胞的血,不能让他们在城里苟延残喘!必须彻底吃掉它,把蒙阴县城,完完整整地夺回来!”
他看向萧然,“萧老弟,你叫我来,想必是有了章程?”
“正是。”萧然点头,手指点向地图上的蒙阴县城,“困兽犹斗,强攻城墙,代价太大,更主要的问题就是怕伤及县城里面的老百姓。鬼子现在成了惊弓之鸟,轻易不敢出城。而且如果强行攻城的话,我们是一定能够取胜;但是就怕小鬼子将城内的老百姓拿来做人肉盾牌,那就麻烦了!所以,我的想法是:请君入瓮,围而歼之!”
“嗯,萧司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个请君入瓮,到底该怎么请法?”杨城武身体前倾,“现在这群鬼子,比耗子还精,等闲的诱饵,怕是钓不动他们了。”
萧然微微一笑:“寻常诱饵不行,那就用他们无法忍受的‘羞辱’!我建议,动用蒙阴县武工队。”
“武工队?”杨城武一愣,“他们刚换装,战斗力是提升了,但去招惹城里的鬼子主力…”
“不是让他们去硬拼。”
萧然解释道,“是让他们去‘骚扰’!我想给他们配备狙击步枪。白天,在城外打冷枪,远程狙击他们的哨兵、巡逻队;晚上,摸到城墙根下放鞭炮,扔手榴弹,制造混乱。再辅以攻心战,喊话,撒传单,就骂山崎治平是缩头乌龟,63联队是没了卵子的废物,只敢躲在城里等死!骂得越难听越好!让全城的鬼子,尤其是让山崎那个老鬼子,天天听着,夜夜受着!”
杨城武眼睛亮了:“攻心为上!妙啊!山崎那老鬼子,刚愎自用,脾气火爆。这段时间被他们的师团长木村兵太郎骂得狗血淋头,心里肯定憋着一股邪火。再被武工队这么指着鼻子天天骂…他绝对忍不了!只要他忍不住,敢派兵出城清剿武工队…”
“就是咱们的机会!”萧然接口,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蒙阴城西一处险要之地——“将军山” “这里,地形狭窄,两侧山坡陡峭,植被茂密,是打伏击的绝佳地点!武工队把出城的鬼子往这里引!杨团长你的独立团精锐,提前在将军山两侧高地埋伏!携带足够的重机枪、迫击炮、火箭筒!只要鬼子进了口袋…就来一个关门打狗,一个不留!彻底送63联队上路!”
“而我的部队是少而精,最适合打特种战争,我们的人打扮成老百姓混进城里面,等大股敌人出战的时候,就是我们抗日同盟军出击的时候,彻底消灭城里面的鬼子残部!最大程度的降低城内老百姓的伤亡。”
杨城武听得心潮澎湃,猛地站起来:“好!好一个请君入瓮!就这么干!我回去立刻安排赵永泰的武工队执行骚扰和诱敌任务!同时调集张大彪的一营、王铁山的三营精锐,秘密向野狼谷运动!萧老弟,你的部队…”
“我的特战排和顾彦章的新兵连,准备入城!李振彪带其余部队留守山寨,同时负责接应和预备队!”萧然果断部署。
“一言为定!”两只手再次紧紧握在一起,眼中燃烧着歼灭残敌、光复县城的火焰。
战略部署敲定,杨城武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眉头又微微皱起:“萧老弟,打鬼子,咱们现在有枪有炮,心里有底!可这后勤…特别是你那些宝贝武器弹药的来源…全靠你那个‘特殊渠道’,用黄金古董去换。师里那三十公斤黄金和一箱子古董,聂老总宝贝似的捂着,也不知道能换多少东西回来。咱们独立团,还有你这风云寨,想要持续发展,光靠缴获和…你那点老本,怕是不够啊。而且我们独立团还欠着你200万美元,都不知道用什么还啊!” 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