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辉跟着花无缺、铁心兰往移花宫走的路上,只觉得这山路比魔都早高峰的地铁还难走 —— 脚下的石子硌得鞋底发疼,两旁的树林密得连太阳都透不进来,风一吹过树叶沙沙响,跟老板在身后咳嗽催方案似的,总让人心里发紧。
铁心兰走在中间,浅绿的衣裙被树枝勾了几道小口子,她却没心思管,只时不时回头看谢辉,见他背着个布包还走得稳,才悄悄松口气。“谢大哥,你说移花宫的人会不会不让我们进去啊?”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担忧,毕竟之前只听说移花宫规矩大,宫主邀月更是冷得像块冰,连江湖上的老前辈都不敢随便招惹。
谢辉摸了摸口袋里的铁片 —— 还是之前挡慕容侍女弩箭的那块,现在揣在身上跟带了块护身符似的。他咧嘴一笑,用社畜惯有的乐观劲打圆场:“放心,咱们这算‘上门谈合作’,你想啊,江别鹤是邀月宫主的仇人,咱们帮她把仇人抓了一半,没道理把咱们拒之门外。再说了,有花公子在,他可是移花宫出来的,总不能连自家门都进不去吧?”
花无缺走在最前面,白衣在绿树间格外显眼,听到这话他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谢辉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移花宫的规矩,宫主不下令,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去。”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股无奈 —— 毕竟这么多年,他在移花宫就跟个按流程办事的员工似的,邀月说东,他从不敢往西。
谢辉心里嘀咕:这可不就是大公司里的层级制度嘛,老板不同意,再牛的员工也没法带外人进核心部门。但嘴上没说这话,只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没事,到时候咱们好好说,实在不行我就跟侍卫唠唠,说不定能唠出个突破口。”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前面终于出现了移花宫的影子 —— 青瓦白墙,建在半山腰上,门口站着四个侍卫,个个穿得整齐,手按在腰间的剑上,眼神锐利得跟扫描器似的。谢辉刚想往前走,最左边的侍卫就横剑拦住:“站住!移花宫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那侍卫嗓门大,震得谢辉耳朵有点疼。谢辉停下脚步,脸上堆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害的社畜:“这位兄弟,我们是花无缺花公子的朋友,跟宫主有要事相商,能不能通报一声?”
“花公子?” 侍卫瞥了眼花无缺,眉头皱了皱,“宫主没说过花公子要带外人来,不行,你们不能进。” 另一个侍卫也跟着点头:“赶紧走,别在这耽误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铁心兰吓得往花无缺身后躲了躲,花无缺往前一步,语气还是平稳:“我要见宫主,麻烦你们通报。”
侍卫却不买账:“宫主说了,不见客。花公子,您还是自己进去吧,这两位得留下。”
谢辉一看这情况,知道硬来不行 —— 这四个侍卫看着就练过,真打起来虽然不一定输,但万一闹僵了,更没法见邀月。他脑子转得快,想起之前花无缺说过江枫是邀月的旧识,而江别鹤害过江枫的朋友,赶紧开口:“几位兄弟,我们真不是来捣乱的,是为了江别鹤的事。你们宫主跟江枫江大侠有旧,江别鹤可是害过江大侠朋友的人,我们手里有关于江别鹤的消息,这消息对你们宫主来说,肯定重要。”
这话一出,侍卫们的表情果然变了 —— 毕竟在移花宫,江枫的名字虽然不常提,但谁都知道宫主对这位旧识的事格外在意。最右边的侍卫犹豫了一下,对旁边的人说:“要不…… 我们通报一声?万一真跟江大侠有关,咱们担不起责任。”
另一个侍卫想了想,点头:“行,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说完就转身往宫里跑。
谢辉松了口气,跟花无缺对视一眼,小声说:“你看,找对切入点就好办,跟咱们做项目似的,得抓客户的核心需求。” 花无缺没懂 “做项目”“客户需求” 是啥意思,但也知道谢辉是帮了忙,微微点头:“多谢。”
没等多久,那侍卫就跑回来了,脸色有点复杂:“宫主说了,让花公子进去,这两位……” 他看了看谢辉和铁心兰,“宫主说,也让他们进来,不过进去后不许乱走,不然按宫规处置。”
谢辉赶紧应下来:“放心,我们肯定守规矩,不乱跑。”
跟着侍卫往里走,谢辉才发现移花宫比想象中还气派 —— 脚下是白玉铺的台阶,两旁种着从没见过的花,香味淡淡的,却很提神。宫女们穿着统一的衣裙,走路轻得没声音,一个个跟机器人似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出现一座大殿,殿门口站着个穿紫衣的女人 —— 头发用金簪挽着,脸上没施粉黛,却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往那一站,整个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花无缺看到她,赶紧停下脚步,躬身行礼:“弟子参见宫主。”
谢辉心里咯噔一下 —— 这肯定就是邀月了,气场也太强了,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反派都吓人,连江别鹤在她面前,估计都得像个小职员。他拉着铁心兰也停下,不敢随便说话,只等着邀月开口。
邀月的目光扫过花无缺,又落在谢辉和铁心兰身上,声音没什么温度:“花无缺,你带外人来移花宫,是忘了宫规,还是想背叛我?”
这话一出,花无缺的身子僵了僵,刚想解释,谢辉就抢先开口 —— 他怕花无缺越说越错,毕竟邀月这脾气,跟吃了枪药似的,得顺着来。“宫主息怒,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真有要事。之前我们在江南抓住了江别鹤的把柄,知道他害过不少人,还跟您提过要对付花公子和小鱼儿,我们来是想跟您说这件事,免得您被江别鹤蒙在鼓里。”
谢辉说话的时候,尽量保持平静,不敢有半点不敬,心里却在打鼓:千万别生气,千万别动手,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您的掌法。
邀月的目光落在谢辉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 见他穿得普通,长得也不是什么江湖高手的样子,却敢在自己面前说话,倒是有点意思。“你倒是胆子大,敢跟我这么说话。” 她语气没那么冲了,但还是带着压迫感,“你怎么知道江别鹤跟我说了什么?”
“我猜的。” 谢辉没敢说自己知道剧情,只能找借口,“江别鹤那人看着儒雅,其实一肚子坏水,之前他设计陷害花公子,被我们拆穿了,我猜他肯定会找您告状,想借您的手除掉花公子和小鱼儿。”
邀月沉默了几秒,突然说:“进来吧,有话到殿里说。” 说完转身往大殿走。
谢辉松了口气,跟花无缺、铁心兰对视一眼,赶紧跟上。走进大殿,他才看到殿里还站着个穿青衣的女人 —— 长得很清秀,气质温婉,眼神里带着点担忧,正看着他们。花无缺看到她,小声喊了句:“怜星宫主。”
谢辉心里清楚,这就是怜星了,赶紧跟着点头示意。怜星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又移开了。
邀月坐在大殿中间的椅子上,看着他们:“说吧,江别鹤到底做了什么事?”
谢辉刚想开口,就见外面跑进来个宫女,在邀月耳边说了句什么。邀月的脸色变了变,看向谢辉:“你们先去偏殿等着,我处理完事情再找你们。” 说完挥了挥手,让侍卫带他们走。
谢辉跟着侍卫往偏殿走,心里琢磨:肯定是江玉郎那边出了什么事,邀月这反应,看来跟江玉郎脱不了关系。他回头看了眼大殿的方向,暗暗警惕:接下来可得小心点,别栽在移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