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没干,庄家院子里的招兵旗刚升起来,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 一个禁军士兵浑身是血,从马背上摔下来,指着北方喊:“不好了!沙俄骑兵突袭张家口!徐天川大人快撑不住了,让小的来求援!”
谢辉刚接过双儿递来的早饭,手里的馒头 “啪” 地掉在桌上。他一把抓住士兵的胳膊,声音发紧:“多少骑兵?有没有用毒烟弹?徐天川伤得重不重?”
“至少三千骑兵!” 士兵咳着血说,“他们带了火铳,还放火箭,徐大人的胳膊被射中了,兄弟们守在城门楼,快顶不住了!”
“龙儿!带二十个旧部,扛改良火炮跟我走!” 谢辉摸出玄铁剑,剑鞘在地上磕出火星,“方怡,你跟沐剑屏守着庄家,组织新兵待命;双儿,把小宇宙里的伤药都备好,随时接应伤员;韦小宝,你跟茅大哥、索大人带禁军,从侧路包抄,别让沙俄骑兵绕去京城!”
众人立马行动,茅十八扛着大刀跑过来,粗嗓门里满是杀气:“辉哥放心!俺这把刀好久没见血了,今天非得砍几个沙俄鬼子,给兄弟们报仇!” 他拍了拍韦小宝的肩膀,“韦爵爷,等会儿跟紧俺,别被骑兵冲散了!”
韦小宝攥着弩箭,脸色发白却硬撑:“谁…… 谁要你保护!俺也能砍鬼子,上次还一箭射穿了神龙教教徒的手!”
索额图也揣着小秤跑过来,这次却没提金佛,语气难得正经:“谢小哥,本官跟你们一起去!虽然不会打仗,但能帮着清点缴获的兵器,还能给兄弟们递水!”
队伍很快出发,快马加鞭往张家口赶。路上,谢辉用对讲机联系徐天川,却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喊杀声,最后连信号都断了。“加快速度!” 谢辉催马往前冲,九阴真经的轻功运到极致,马蹄扬起的尘土都追不上他的身影。
快到张家口时,远远就看见城门楼在燃烧,黑烟滚滚,沙俄骑兵的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三千多骑兵围着城门,手里的马刀闪着冷光,时不时有火箭射向城里,城墙上的禁军兄弟一个个往下掉。
“开炮!” 龙儿扛着改良火炮,对准骑兵最密集的地方,火球 “轰” 地飞出去,瞬间炸倒一片骑兵。沙俄骑兵没想到会遇到火炮,阵形乱了一瞬,谢辉趁机带着人冲上去,玄铁剑横扫,直接砍断两个骑兵的马腿,马儿受惊,把骑兵甩在地上。
茅十八也冲了上去,大刀劈得虎虎生风,一个骑兵的马刀刚砍过来,就被他一刀劈成两段,顺势一脚把人踹飞:“敢来俺们的地盘撒野!找死!”
韦小宝跟在后面,用弩箭射骑兵的马眼,箭无虚发:“茅大哥,俺没拖后腿吧!这箭法咋样?”
“好样的!” 茅十八笑着点头,刚想再说什么,突然看见侧面冲过来十几个骑兵,手里的火铳对准了韦小宝 —— 韦小宝正专心射马,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小心!” 茅十八想都没想,猛地扑过去,把韦小宝推到一边。火铳 “砰砰” 响,铅弹全打在茅十八的背上,他闷哼一声,大刀 “当啷” 掉在地上。
“茅大哥!” 韦小宝爬起来,看见茅十八背上的血窟窿,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样?双儿姐姐有止血药,俺这就给你拿!”
茅十八按住他的手,嘴角流着血,却还在笑:“别…… 别忙活了,俺自己的身子俺清楚…… 辉哥他们…… 还等着咱们…… 把鬼子赶出去……” 他转头看向谢辉的方向,声音越来越小,“辉哥…… 帮俺…… 多砍几个…… 替兄弟们报仇……”
谢辉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他疯了一样冲过来,玄铁剑把那十几个骑兵砍得七零八落,然后跪在茅十八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茅大哥!坚持住!双儿有最好的金疮药,能治好你!咱们还没一起挖金佛,还没一起反清,你不能走!”
茅十八摇了摇头,伸手想摸谢辉的脸,却没力气,手掉在地上:“俺…… 俺这辈子…… 最痛快的就是…… 跟你们一起反清…… 没白活……” 话音刚落,头就歪了过去,眼睛还睁着,盯着张家口的方向。
“茅大哥!” 谢辉抱着他的尸体,声音哽咽,玄铁剑插在地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来。长这么大,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穿越的世界,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无力 —— 明明有时间静止的技能,却没能及时护住茅十八;明明有那么多伤药,却救不了一个为了保护兄弟而死的好汉。
韦小宝趴在茅十八身边,哭得像个孩子,手里的弩箭都被眼泪打湿:“茅大哥,你不是说要教俺刀法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俺还没给你买酒,还没跟你一起去云南挖宝藏,你别走啊!”
索额图站在旁边,手里的小秤掉在地上,第一次没提银子,眼眶红红的:“茅兄弟…… 是个汉子…… 本官以后再也不跟你抢酒喝了…… 你要是泉下有知,本官一定帮你多砍几个沙俄鬼子……”
龙儿走过来,轻轻合上茅十八的眼睛,声音低沉:“辉哥,先把茅大哥的尸体收起来,别让他再受伤害。沙俄骑兵还在,咱们得先把他们赶出去,才能给茅大哥报仇。”
谢辉深吸一口气,把眼泪咽回去,小心翼翼地把茅十八的尸体放进小宇宙 —— 里面有双儿准备的干净布衫,还有茅十八最爱喝的烧刀子,他不能让茅大哥的尸体在外面受风吹雨淋。“对,报仇!” 他捡起茅十八的大刀,刀上还沾着沙俄骑兵的血,“今天,咱们把这些鬼子全部留下,给茅大哥陪葬!”
他提着大刀,重新冲上去,九阴真经的内力全部灌注在刀上,刀风带着股悲劲,每一刀下去,都能砍倒一个骑兵。龙儿、韦小宝、索额图也跟着冲上去,每个人的眼里都满是杀气 —— 茅十八的死,把所有人的悲痛都变成了怒火。
城里的徐天川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带着受伤的禁军冲出来,胳膊上的箭还没拔,却依旧举着刀:“杀!为茅兄弟报仇!”
沙俄骑兵没想到会遇到这么顽强的抵抗,渐渐慌了阵脚。谢辉抓住机会,让龙儿扛着改良火炮,对准骑兵的首领 ——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沙俄将军。火炮 “轰” 地一声,火球直接砸在将军的马前,将军从马背上摔下来,谢辉冲过去,大刀一挥,砍下了他的头。
“将军死了!” 沙俄骑兵见状,再也不敢抵抗,纷纷调转马头往回跑。谢辉没追,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的时候,茅大哥的尸体还在小宇宙里,兄弟们还有伤,得先处理后事。
战斗结束后,张家口的城门楼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谢辉让徐天川带着兄弟清理战场,自己则坐在城门楼的台阶上,手里握着茅十八的大刀,一动不动。刀把上还留着茅十八的温度,仿佛他还在身边,笑着说 “俺来帮你”。
双儿带着伤药赶来,看见谢辉的样子,心里也难过,她递过块干净的布,小声说:“辉哥,擦擦脸吧。茅大哥是英雄,他肯定不希望看见你这样。咱们得好好安葬他,还得完成他的遗愿,把沙俄鬼子赶出去,推翻清朝,建立新朝。”
沐剑屏和方怡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刚采的野花:“辉哥,我们采了些花,放在茅大哥的尸体旁,他最喜欢花了,上次在云南,他还说要采些野花给兄弟们当书签。”
谢辉接过布,擦了擦脸上的血和汗,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我知道,我不能倒下。茅大哥用命护着咱们,咱们得替他活下去,替他完成没完成的事。” 他站起来,对着众人说:“把茅大哥的尸体运回甘家,找最好的棺材,厚葬!所有兄弟都去送他,让他走得风风光光!”
众人齐声应下,徐天川抱着茅十八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车上,韦小宝在旁边守着,手里还拿着茅十八掉在地上的大刀,生怕再有人碰坏。索额图则让人去买最好的棺材,这次没讨价还价,还特意让木匠在棺材上刻了 “义士茅十八之墓” 几个字。
往庄家走的路上,队伍里没有了往日的吵闹,每个人都低着头,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谢辉骑在马背上,手里握着茅十八的大刀,心里默默想着:茅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沙俄鬼子全部赶出去,一定会推翻清朝,建立新朝,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你白死。
回到庄家时,建宁也知道了消息,抱着布偶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谢辉,茅大哥真的走了吗?他还答应要教我骑马的……”
谢辉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沙哑:“嗯,茅大哥走了,但他会在天上看着咱们,看着咱们把坏人都打跑,看着咱们建立新朝。”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在忙着准备茅十八的葬礼。双儿做了茅十八最爱吃的红烧肉和烧刀子,放在棺材旁;沐剑屏用草药编了个花环,戴在茅十八的头上;方怡联系了天地会和沐王府的兄弟,让他们都来送茅十八最后一程;龙儿则把茅十八的大刀擦得干干净净,放在棺材里,让他走的时候也能带着自己的刀。
葬礼那天,所有人都穿着素衣,站在茅十八的墓前。谢辉拿着酒,倒在墓前:“茅大哥,这是你最爱喝的烧刀子,你慢用。兄弟们都会记住你,记住你为咱们做的一切。以后,每年的今天,咱们都会来看你,跟你说咱们又打了多少胜仗,又离新朝近了一步。”
韦小宝也倒了杯酒,哽咽着说:“茅大哥,俺以后不会再贪财了,俺会好好跟着辉哥,帮着反清,帮你报仇…… 俺还会教新兵刀法,就按你教俺的那样教,让他们都知道,有个叫茅十八的好汉,为了保护他们,牺牲了自己。”
索额图也倒了杯酒,这次没提金佛,语气真诚:“茅兄弟,本官以前总跟你抢酒喝,总惦记你的宝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本官会帮着管理军饷,不会再私吞一分钱,俺会用这些钱招兵买马,帮你报仇,帮你完成反清的心愿。”
风吹过墓地,树叶沙沙响,像是茅十八在回应他们。谢辉看着墓碑上的字,握紧了拳头 —— 茅十八的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从今天起,他会更加努力,加快改良火炮,加强招兵,尽快把沙俄鬼子赶出去,尽快推翻清朝,建立新朝,让茅十八的血,不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