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论剑的金箔令箭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谢辉握着令箭的手却有些发烫 —— 这象征着武林盟主的令牌,在他掌心显得沉甸甸的。少林方丈的佛号、武当掌门的贺词还在耳边萦绕,他却盯着远处山路上奔跑的三女,黄蓉正举着圣火令向他挥舞,华筝的白马驮着半车狼骨粉,穆念慈的长枪尖挑着刚摘的野果。
“谢盟主,” 华山掌门的声音带着期许,“如今江湖初定,还望你能主持公道,剿灭西域毒师余孽。”
谢辉看着掌门袖口的剑穗,突然想起在襄阳城卖糖葫芦的老伯,在草原部落喝马奶酒的金帐汗,还有火锅庄里食客们的笑脸。他将令箭轻轻放在石案上:“盟主之位,还是请德高望重者担任吧。我啊,更惦记襄阳城的火锅汤是不是该添新料了。”
此言一出,各门派哗然,却见黄蓉抱着圣火令跑过来,发间还别着朵华山野菊:“谢大哥说得对!当盟主哪有研究新锅底有意思?再说了,” 她晃了晃圣火令,“西域还有这么多秘密没解开,我们可没时间当什么盟主!”
归程的马车上,黄蓉正对着圣火令上的楔形文字发愁,旁边摆着从桃花岛带来的《西域图志》:“这些文字和九阴真经的总纲同源,爹说过,圣火令共有五枚,集齐能打开西域的‘圣火秘境’,里面藏着当年全真教祖师爷留下的护经法器。”
华筝突然指着车窗外的戈壁,远处隐约可见驼队的影子:“是金帐汗的雄鹰卫!他们送来了西域毒师的最新动向 —— 拜火教在孔雀河下游重建了蛇神殿,还抓了不少中原商队当祭品。” 她摸了摸腰间的狼头护身符,“我跟叔叔借了五百骑兵,在敦煌等着咱们。”
穆念慈从行囊里掏出个漆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新磨的铁球,每个球身上都刻着三花图案:“我在铁球里灌了桃花露和狼骨粉,遇到毒雾一砸就散。还有这个,” 她举起件锁子甲,“牛家村的铁匠用西域精铁打的,轻便又防蛇咬。”
五日后,襄阳城的三花聚顶火锅庄挂出 “暂停营业” 的木牌,谢辉站在门口,看着黄蓉在门板上画的西域地图 —— 孔雀河、火焰山、蛇神殿,每个地点都标着火锅的图标。华筝正在给白马套上防沙脚套,穆念慈检查着车上的水囊,突然发现车辕上多了行小字:“谢大哥的铁球,要砸开西域的大门啦!”
西行的驼铃声在敦煌客栈响起时,谢辉收到了来自桃花岛的飞鸽传书。黄药师的字迹依旧飘逸,却带着少见的凝重:“圣火秘境的入口在火焰山的地缝,需以九阴真气催动圣火令,切记小心拜火教的‘蚀骨沙暴’。”
“蚀骨沙暴?” 黄蓉翻开《西域图志》,上面画着遮天蔽日的黄沙,沙粒中藏着腐蚀性毒粉,“我有办法!把草原的羊奶煮成奶皮子,裹在马车外围,既能挡沙,又能中和毒粉。”
华筝突然指着客栈外的沙丘,三个红衣人正鬼鬼祟祟地搬动陶罐:“是拜火教的余孽!他们想在水源下毒!” 她的箭带着狼骨粉射向陶罐,“砰” 的一声,绿色毒液溅在沙地上,竟冒出阵阵白烟。
谢辉带着穆念慈追过去,发现红衣人怀里抱着的羊皮卷,正是蛇神殿的布防图。殿中央画着个巨大的蛇形祭坛,祭坛上摆着的,正是他们尚未集齐的两枚圣火令。
“谢大哥,” 穆念慈指着图上的祭坛,“祭坛周围刻着的,正是九阴真经的总纲经文,看来拜火教想利用真经力量复活西域毒神。”
夜深人静时,谢辉坐在篝火旁,看着三女围在圣火令旁讨论。黄蓉用桃花露在沙地上临摹楔形文字,华筝用匕首刻着新的箭簇,穆念慈则在缝制防沙斗篷,斗篷边缘绣着三朵花 —— 桃花、格桑花、木兰花,在篝火中显得格外鲜艳。
“谢大哥,” 黄蓉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光,“我破译了圣火令的第一句 ——‘护经者,非持令而骄,乃携爱而往’。你看,连西域的经文都在说,咱们三个才是你最大的法器!”
华筝大笑,往篝火里添了块胡杨木:“明天就到孔雀河了,我教你们唱草原的战歌,等咱们砸了蛇神殿,就在火焰山脚下煮火锅,用西域的孜然和中原的花椒,肯定香飘千里!”
穆念慈将缝好的斗篷披在谢辉肩上,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西域的夜冷,别冻着。等灭了拜火教,咱们去楼兰古城,听说那里的姑娘会跳蛇舞,我跟她们学,跳给你看。”
谢辉看着跳动的火焰,想起在华山论剑时,静玄师太倒下前那不甘的眼神。江湖的恩怨就像这篝火,燃尽了旧的,又会燃起新的。但只要身边有这三个姑娘,再险恶的秘境,也不过是火锅汤里的一味新料。
次日清晨,驼队踏上了前往火焰山的沙路。谢辉摸着腰间的圣火令,感受着体内小宇宙的轻微震动 —— 那是九阴真经与圣火令共鸣的信号。他知道,西域的挑战远比华山更险,但当他回头看见三女在驼背上笑闹,看见华筝的箭袋里插着新折的沙漠玫瑰,看见黄蓉正把桃花露分给驼队的牧民,突然觉得,这一路的风沙,终将化作火锅庄里的又一段传奇。
远处的火焰山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就像他们即将面对的热血江湖。谢辉扬鞭策驼,带着他的三朵花,带着江湖的希望与温暖,向西域的烽烟深处,坚定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