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突然砰砰狂跳起来。
“砚禾!快!那个探测器!”星遥激动地跳起来指挥。
苏砚禾一个箭步冲进书房,把那台金属探测仪拿了出来。他打开开关,仪器发出低低的嗡鸣。他先是谨慎地在魏梦笙脚部周围开始扫了扫,指针安安稳稳。接着慢慢上移,扫过腿部、手臂、肩膀、头部,最后回到心前区……
当冰凉的探测头慢慢靠近魏梦笙的胸口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嘀嘀嘀嘀嘀——!”原本平稳的嗡鸣瞬间变成了尖锐刺耳的蜂鸣!仪器上的指针像发了疯一样左右剧烈摇摆,几乎要打满整个表盘!
“里面有东西!”苏砚禾惊呼出声,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探测器,“阿姨,您胸口衣服口袋里放了什么金属的东西吗?钥匙?胸针?”
魏梦笙也彻底懵了。她今天穿的家居服,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哪来的金属?她下意识地摸向脖颈——那里只戴着一根青色的绳,绳下端,贴肉藏着一块温润的玉牌。
这本是她送给母亲的,后来母亲什么时候后加工了,最后留了下来。一块的青色玉牌,上面雕工古朴地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形态奇异,尾翼纹路透着隐约的金色,她知道那是一只青鸟。母亲去世得早,她戴了几十年,早已习惯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几乎忘了它上面残存着母亲的灵力。
星遥兴奋的跳起来,探测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快,快,妈,把它拿出来。”
在两个孩子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魏梦笙的手指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从衣领里掏出了那块被体温焐得温热的玉牌。
青色的玉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内敛的光泽,那只神秘的鸟儿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探测器立刻又“嘀嘀嘀”地狂叫起来,指针死死地钉在反应最强的区域。
源头,竟然是它?!
星遥的反应最快,立刻抱起笔记本电脑,一边开机一边嚷嚷:“等着!等着!我马上连线师父和山隐居士!这肯定不是普通玉牌!”
视频电话很快接通了,屏幕那头出现了两个脑袋。一个是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道士,另一个则是气质儒雅、戴着金丝眼镜,更像大学老师的山隐居士(苏砚禾的师傅)。
“师父!师伯!快看!找到了!困扰我妈的那个滴滴声,源头是这个!”星遥把摄像头对准了魏梦笙手中的玉牌。
两位高人隔着屏幕,凝神细看。山隐居士推了推眼镜,身体不自觉地前倾,眉头越皱越紧:“这纹饰……这鸟……难道是……西王母座下青鸟信使的传讯法器?!遥遥,你把镜头再靠近点,对,聚焦那个鸟的图案……我曾在一些极其冷僻的古籍残卷里见过类似的描绘!青鸟,三足神鸟,为王母使者,司掌传递仙凡讯息!其他的……记载就非常模糊了,不得而知。”
老道士则闭上双眼,手指掐诀,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灵气内蕴,尾翼符文暗藏。梦笙,此物非凡品!这青鸟绝非凡人篆刻,这应该就是青鸟信使一脉的信物,应该是你母亲当年用她的灵力篆刻的才故意留下的!看来,那困扰你许久的‘滴滴’声,并非病症,其源头,正是此物!”
星遥惊讶地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所以……这是我外婆的东西?是它在……呼叫?像……像个传呼机?”这个接地气的比喻把大家都逗乐了,但细想之下,竟无比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