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巷子深处那片废木箱的阴影里,(韩笑的声音压低,带着嘶哑的压迫感,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模仿着伏击的姿态)看着那个叫老张的老东西!
他刚放下肩膀扛得发烫的大货包,正揉着发酸的老腰,
喘得像个破风箱,眼巴巴望着巷口!我知道他在等谁!
等他叫来的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老伙计!商量怎么到疤爷面前给我‘主持公道’!
怎么把那点‘蓝浸油’绳子的‘油水’摊匀了!”
韩笑的脸上浮现出极度轻蔑和狰狞交织的表情,模仿着张猛彼时的神态,
“公道?油水?啊呸!在老子的码头!老子就是公道!
那蓝油绳每一寸都是疤爷的真金白银!是老子能在快活楼里玩女人的本钱!
是老子的脸面!老子的威风!这老不死的带着一帮老棺材瓤子也敢伸爪子?
那是要砸老子的饭碗!撕老子的脸皮!让疤爷觉得老子是个连这点破事都压不住的废物点心?!”
韩笑嘶吼着,吐沫星子仿佛能溅到张猛脸上!
他完美演绎了张猛在权力核心边缘生存的深层恐惧——
对主子失去信任、被边缘化的终极恐慌!
“所以——!”
韩笑的语速骤然加快,如同狂风骤雨,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暴戾!
他右臂猛地向后拉起,做出挥动重物的姿态!如同持着那根索命的混铁木棒!
“当他听到脚步声,兴冲冲回头的那一刻!
(韩笑的左手快速向后一挥,模拟脚步声)我动了!快如鬼魅!
右手握着那根让多少码头刺头骨断筋折的‘断生棒’!
(右手模拟挥棒下砸的动作,动作凶狠暴烈!带起的劲风仿佛能撕裂空气!)
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这老东西的左胸肋骨最软的地方——
那个跳动着、支撑着他不自量力梦想的源头——砸——!”
随着这声炸雷般的“砸”字出口!韩笑右臂以雷霆万钧之势凌空劈下!
动作定格在砸落瞬间!张猛的身体如同被无形巨锤击中!猛地一颤!
喉咙里发出低低一声惊惧到极点的悲鸣!他仿佛又听到了那可怕的、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
感受到了棍棒砸入血肉骨头带来的、让施暴者都为之手臂发麻的恐怖反震感!
“咔嚓!”
韩笑咬牙切齿地模仿着那清晰的骨骼碎裂声!
“棒头的生铁套结结实实砸断了他两根肋骨!
断骨茬子像破冰锥一样!噗嗤一声就扎进了他乱跳的心脏里!
(韩笑左手捂着胸口,做出心脏被刺穿、痛苦扭曲的表情)
血!喷出来的血是滚烫的!溅了我一身一脸!腥极了!
老东西连哼都没哼完整一声!那双眼睛瞬间就瞪得溜圆!死鱼一样!
全是‘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死在这里?!’的难以置信和不甘心!”
韩笑的表情狰狞扭曲,如同真正的行凶者沉溺在那一刻血腥的掌控感中,
“他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漏气的皮球…身体软得像条死蛇…顺着墙壁往下滑…
但还没彻底咽气!老子说过要杀一儆百!杀鸡不拔毛怎么能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疯狂和戏谑!
一步跨到张猛面前,灯光将他巨大的影子彻底盖住对方!
他伸出双手,拇指交错,做出狠勒的动作,
模仿着用那条散落的粗麻绳套住颈部的姿势!
“看到地上那根又粗又糙、沾着汗水和鱼鳞腥臭的旧麻绳没?
(他眼神示意林一勘察箱旁边一个装着麻绳样本的证物袋)
那是老东西平时捆货用的!再趁手不过!老子要让他知道!
他不是死在什么金贵绳索下!他就是在自己烂命捆的烂绳子上吊死的!”
韩笑的双手猛然收紧!如同恶鬼勒喉!脸上浮现出施虐般的快意和残忍的嘲弄!
“勒!一点点地勒!看着他脸上的血色褪尽!眼珠子像死鱼一样开始发白、肿胀!
舌头都慢慢从咬破的嘴角挤出来!他肺子里最后的烂气带着血沫子喷到我手背上!
是烫的!可老子心里是冷的!是爽的!看着他像条被砸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
在我的绳套里咽下最后一口气!让码头上所有不长眼的人都看清楚——
这就是触怒疤爷!挑战老子规矩的下场!”
整个审讯室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血腥恐怖的描述冻结了!
张猛浑身像打摆子一样剧烈颤抖!口水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
裤裆处一片湿热迅速蔓延!恶臭弥漫开来——他已经彻底失禁!
韩笑那如同厉鬼附身般的还原,将他亲手制造的残忍地狱赤裸裸地复刻在眼前!
精神的堤坝在绝对的恐惧和心理投射下,开始片片龟裂!
“人彻底凉了!”
韩笑的叙述恢复了冰冷客观的调调,如同结束一场手术。
可下一秒,他的语调又充满了惋惜和嘲弄,像看一个玩砸了玩具的小孩:
“可是,当老子欣赏完自己的‘杰作’,把他像死猪一样放平在地上时,我发现了个麻烦…很大的麻烦!”
韩笑踱步到桌子旁,身体微微后靠,用一种带着讽刺的“困惑”表情打量着张猛:
“他那被骨头茬子捅烂的胸口——那创口!他娘的也太难看了!
跟被野狗撕扯过的烂麻袋似的!(指着林一那份尸检报告上一张放大的创口特写照片)
这模样,哪像是被货钩尖‘干净利落’捅进去的?明眼人一看就得露馅啊!”
韩笑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怎么办?灵机一动!老子想起随身带着那把吃饭的家伙事——
剥皮剔骨的小刀(模仿着从腰间拔出匕首的动作)!”
他将“剔骨刀”在空中虚晃,眼神冰冷专注,仿佛在切割一块木头:
“就用它!像削烂木头渣子一样!对着那破口边缘!削!削!削!拉!拉!拉!
(他右臂急速做着小幅度的切削和撕拉动作)把那些烂布条似的皮肉茬口!
给老子削齐整咯!拉紧咯!尽量让它像个被一钩子捅进去的‘圆洞’!
对!就是那边丢着的那个蠢钩子!(手指狠狠指向勘察箱边那个弯曲的货钩)
必须让它看着更像那么回事!”
“完事了!”
韩笑语速极快地总结,
“再把他扒拉一下,头歪向一边,免得翻着那对吓人的死鱼眼!
把绳子胡撸胡撸!钩子一扔!完活儿!完美!”
他用两个响亮的“完美”收尾,充满了对自己“聪明才智”的自得和对生命极度轻蔑的残忍!
“拍拍手上的灰,老子心满意足!找地方喝茶去咯!烂摊子?
自然有‘懂事’的王巡长帮着收拾!天塌下来,疤爷也能罩得住!是不是啊?黑皮‘三爷’?!”
韩笑最后一个讥诮的“三爷”,如同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张猛的精神已彻底崩溃!他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身体在束缚中疯狂前倾、抽搐!
额头“咚!咚!咚!”地猛烈撞击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鼻涕眼泪混合着额头渗出的鲜血糊满了桌面!绝望的哭嚎带着血沫喷溅:
“疤爷!是疤爷!是他逼我的啊!!!不干就活不了啊!!!”
他将自己彻底卖了出去!
“嘘——!”
韩笑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凑到唇边,脸上带着冰冷而残酷的微笑,
“急什么?认罪也要有点戏剧性嘛。看看咱们的林博士,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还没拆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