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以指着人介绍道:“这个是我老丈,席百川,这个是以前帮我管漕务的坐家头,周巡。这个是楚正六,这几年一直在登仙城帮我做事。”
楚正六自行落座,进入张明以视线范围,张明以一看,脱口而出:“老六,你混得还可以啊,居然都炼气五层了。”
楚正六回道:“哪比得上老板你啊,都炼气七层了,六年时间从炼气四层到炼气七层,不知道你被流放的,还以为你是哪哪的道子。老板,怎么突然又带人过来了,又有什么安排啊?”
张明以呵呵笑道:“真让你说对了,我现在已经升迁,是我门研修预备了,现在重返山门修行,当然要把人马都带过来,你要不要归队?”
楚正六猛然一惊,问道:“老板,真的假的?你真的升成丹鼎门研修种子了?”
“你还不信?”
张明以掏出自己的新身份名牌,上面果然没有了俗务序列或仙艺序列几个字,那是另外的式样。他把牌子丢到桌子上,让楚正六好好看看。
楚正六拿起牌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说道:“老板,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牌子的真假,但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啊。”
张明以笑容一垮,收回牌子说道:“你这个糙汉,我忽悠你有什么好处?有个事问一下你。”
楚正六说道:“老板,你尽管说。”
张明以说道:“你在登仙城这块混了这几年,认不认识什么搞炼丹的人?我手底下现在有几十号专司炼丹的人,现在没活干,你认不认识人啊?”
楚正六说道:“认识啊,当然认识,去年邬州城被鬼王一闹,灭了好多这种小制药房,现在邬州城的活到处都是,就是炼丹这个活的门槛挺高的,我也不知道老板你的人什么水平,能接哪个程度的活?”
张明以说道:“你放心,这批人我调教了五六年了,炉上功夫可能差点,但前期的活都没问题。我们在兴州附近,然丹老人的名号是响当当的。
周巡,你给这老六看看我们的拳头产品,三血救命丸。”
周巡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推到了楚正六面前,说道:“楚仙师,请看,这就是我们队伍制造出来的三血救命丸,用鹿血、熊血、蛇血三血作为药引,结合数十种名贵草药炼制而成,对痊愈伤势有很好的效果,以前在兴州是很受江湖人士喜爱的。”
楚正六伸手拿出一枚药丸,用力揉碎,感受这个粉末的质地。
张明以一旁打趣道:“哟,你这老粗,也懂这个了。”
楚正六笑道:“嘿嘿,这几年做的就是帮药房子采药的活,天天看见,也接触过不少了。嗯,从这个药丸的粉末上来看,这淬火工序做得很到位了。”
张明以说道:“得了吧你,你那点微末本事也在我这里卖弄,我说行就肯定没有问题,这几个药丸你拿去走动一下,看看哪里有活,先帮我接几十个人的活过来,我给你一成的提成。”
“好好好,老板,包我身上了。”
一听到有好处,这楚正六啥问题都没有了。
张明以说道:“老六,我这几十号人还没找到地方落脚,你估计你接的活大概是哪里的?邬州城那边吗?”
楚正六回道:“我去邬州城找找,我认识那边的人,没有问题的。”
张明以点点头,说道:“老丈,周巡,那我们现在主要的方向就定了,是去邬州城落脚,你们提前去邬州城物色一下地方吧。”
两人都答应。
四人一番吃喝,酒足饭饱之后,要了周巡和席百川的通信地址之后便走了,说现在就去邬州城,有眉头就联络。
周巡颇为高兴,说道:“如此一来,咱们的丹房在登仙城一带落地的事情就算是有眉目了。”
而席百川面色有点担忧,说道:“老板,这个楚正六靠得住吗?我看这人言行之间,对你也不是那么恭敬。”
张明以沉吟片刻,说道:“现在靠不靠得住,我也说不准。这人生性没什么拘束,早年我挫败了他一次,才把他收入麾下,结果带他来登仙城一趟,他就有了另谋高就的想法,这几年我和他之间就是雇佣合作类似的关系。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先让他帮忙给我们站稳脚跟,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你们二人跟他合作,稍稍防着点,避着点就好了。”
二人点头深表同意。
席百川又说道:“老板,那现在我丹房在这一片从新开始,还用然丹老人这个名号吗?这名号在兴州那小地方倒是无所谓,当初还帮我们省了打开市场的麻烦。
但现在我们往后的目标肯定是做大做强的,还叫然丹老人这个名头,还合不合适?”
张明以沉思片刻,说道:“你说得对,一直顶着个散修的名号,确实不合适。反正我们从新开始,就起个堂皇大气的名号,你们去查一下,还有什么别人没起过的名字,咱们再找个时间挑一挑。”
周巡回道:“呃,老板,我看起名字这事还是今天定下来好一点吧,万一楚正六那边进展很快,我们甚至没有一个对外交流的名号。
张明以说道:”说得也是哦。”
席百川说道:“这,今天怕是定不下来吧。这附近大大小小丹房多如牛毛,我们这么简单敲定一个,很可能就重名了。”
张明以说道:“三字名就不要想了,肯定是重的,我起几个五字名吧。嗯,广善泽福堂,济仁一心堂,丹心辅仁堂,万宝蕴德堂,安泰灵景堂。
先就这几个吧,周巡你去查一下这几个名有没有重,挑出来没有重,给我写个信,我最终定一下。”
周巡回道:“好的,老板,我最近优先把这个丹房名号的事情,办下来。”
要到散场的时候,张明以意气风发地端起酒杯,说道:“二位,我这里预祝我们丹房在新的环境取得更辉煌的成功吧,干杯!”
三人把酒一干,各自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