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没有追回来,那就继续通宵继续熬。
这个晚上,三人同样没有睡下去的打算,邹泰安还时不时出去问一下进展。
终于,在这样穷追猛打之下,这次劫道的十个人,一个不落,全部连夜都给抓了回来。
十个人,五花大绑,整整齐齐跪倒在三人面前。
林景星神色平淡,说道:“知道为什么抓你们吧?出来混绿林,连这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仙门的货,你们也敢动?”
这十个人面面相觑,都面带惶恐之色,这群亡命之徒是要死了,才终于怕了。
林景星继续说道:“说吧,一个月前,你们截下来的那批货,现在弄到哪里去了?”
一群人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出声。
“说!”
旁边随从挥动鞭子往这群人身上狠狠一抽,碰到就是一条血痕。
这下终于有人回应了,说道:“出,出手了。。。”
听到这话,邹泰安登时怒不可遏,上去对着说话之人,一个大耳刮子扇上去,他骂道:“你们这群蛆虫。”
那人挨了这一巴掌,一口血沫吐出,直接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邹泰安接着怒骂:“说,卖给谁了,再不说,让你们都尝尝本仙的手段。”
可前车之鉴就在前面,刚才说话的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呢,叫他们怎么敢再开这个口,惹怒面前这凶神。
“上刑。”
看迟迟没有人开口,后面的林景星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冰冷的字。
恰好,这里是临江仙,是绿林汇集的地盘,各类刑具是真的多,十个人被架起来那个络铁烫一下,立马就有人彻底崩溃了。
“是一个穿绿色衣服的老头,我们在常平墟,一个穿绿衣服的老头主动找我们买的,出了三百两银子,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三十两。”
都懒得看这人是谁,光听清这句话,张明以就感觉头皮发麻了,这还不是个头,这夜还得继续熬。
张明以终于忍不住插嘴,说道:“快快快,先别管这群蟊贼了,快去他说的那个常平墟找找,找到那个穿绿衣的老头是谁,天也快亮了。”
为了更快推动这件事,一行人转战常平墟,一样的套路,整个墟都被控制起来。
林景星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仙门办事,你们速速配合。这个人七天前在这个墟里跟一个穿绿色衣服的老头碰了一下面,你们谁看到了?”
林景星一亮明身份,人群立即踊跃很多,立即就有人跳出来说道:“仙师,我记得这个人,那天他来过常平墟,我记得。”
邹泰安有些激动,说道:“那个跟他做交易的是谁?有赏。”
那人补道:“那个,那个好像是合州官府的人,之前我在合州做买卖,看那个人在合州知州府衙出入。”
最后,沿着这条线索一查,发现最终的买家并不是合州官府,而是合州安抚使。
这合州安抚使,跟张明以的漕务监督一样,同属丹鼎门的俗务序列,这也难怪这家为什么会买入这一批材料,安抚使这个职务也要承担祭天地职责。
。。。。。。
来到这合州安抚使面前。
双方先是友好问候一下,互通姓名,而后林景星就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这位安抚使说了一遍,要求对方归还货物。
这位安抚使名叫邓章,炼气七层。
邓章听了话,沉吟了一下,说道:“三位道友说得不错,前几天我手下的人确实收了一批东西,但这批东西到底是不是邹道友的,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各位道友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批货品,毕竟也是我花了真金白银收回来的。”
邹泰安说道:“这很容易证明,这批货物上面有莲山艾草的徽记,甚至连货品清单我们都可以拿出来。。。”
“邹道友且慢。”邓章一下打断“你提到的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这些线索都需要核实。不过,现在将近年关了,你们也知道,我也要参与苍天大祭,现在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你们核实查验。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回亲自核查这件事情,等查证清楚,如果邹道友确实是受害一方,我一定严惩这批劫道分子,并且将邹道友的货物如数奉还。”
不对味了,这安抚使字字句句都符合了流程正确,实际上却能将三人卡死。兴州也要祭天,等合州这边忙完,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林景星说道:“这件事情,我希望道友还是能优先加急看一下,我们也是为了祭天大事。如果我们兴州真不能按时参与祭天,到时候祭祀院追究下来,我们如实上报今日邓道友的言行,想必邓道友也少不了见死不救的责任吧。”
邓章笑了一下,说道:“林道友此言也有一些道理,但是查案的事情还是得按流程来,不然我们这里不是要乱了套。不过,如果林道友说兴州祭天出现问题,找我帮忙,我一定帮,毕竟同门之谊,只是有个小小条件。”
林景星说道:“说吧,什么条件?”
邓章说道:“我有几个不成器的手下,练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就自称仙流之下无敌手,我听说兴州林邹二位道友手下人才济济,我想见识一下,也好挫挫那几个狂徒的锐气。
这样吧,我们双方各出三人,比试一下。战到最后一人,如果兴州方赢了,那两位道友所需,只要我有,我拱手相送,就当是给兴州交的学费。但若是兴州方三人输了,那就按照市场公允价格,付我灰钱吧。
我时间实在有限,就今天下午比。如果三位这都不愿意,那就请回吧,有任何事情,都怨不得我。”
这个条件,林邹二人本来也不想答应,但形势比人强,邓章又做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林邹二人只能答应。
比武的时间就定在午后,仅仅留了一个中午的时间让三人商量对策。
张明以当前就一个光棍司令,他还是插不上什么手,他自己感觉还不如不来,白白熬了两个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