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苏妙的少女，心里快速盘算。
送上门的好处，没理由不要。
他继续保持着一丝高深莫测，微微颔首：“放下吧。”
苏妙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储物袋里取出几个玉盒，放在旁边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
“师尊说，剑冢清苦，这些药草或许对前辈修行有益。”
林凡目光扫过那些玉盒，即使隔着盒子，他也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系统提示音也适时响起：
【叮！检测到富含灵气的药材，可用于辅助修炼或剑器养护。】
好东西！
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嗯，代我谢过尊师。”
苏妙放下药草，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好奇地打量着林凡，以及他脚边那柄掉在地上的豁口铁剑。“师兄……你是一直在此守冢吗？”
“嗯。”林凡言简意赅，弯腰捡起铁剑，故作沉稳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心里却在狂呼：快走啊小姑娘，别耽误我研究药草！
“师兄真是勤勉。”苏妙眼中露出一丝钦佩，“此地灵气稀薄，寂寥艰苦，师兄还能安心修炼，妙儿佩服。”
林凡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分内之事。”
苏妙似乎觉得这位守冢师兄性格孤冷，不便多打扰，便行礼告辞：“那妙儿不打扰师兄清修了。”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林凡长舒一口气，立刻扑到那几盒药草前。
“发达了发达了！这是清心三叶花！这是凝露草！”剑灵在他脑海里大呼小叫，“快！给老夫用一株凝露草！不，两株！”
“前辈，这不好吧？”林凡有点犹豫，“人家是送给守冢前辈的……”虽然他冒充了，但真要把给“前辈”的东西私吞了？
“蠢货！”剑灵骂道，“老夫不就是守冢的？快点的！有了这些药草，老夫灵性能恢复一丝，说不定就能想起几招绝世剑法！”
绝世剑法？林凡眼睛一亮。这个诱惑太大了。
他咬咬牙，打开一个玉盒，里面是三株碧绿欲滴、叶片上仿佛凝结着露珠的小草。他拿起一株，按照剑灵的指示，将草叶轻轻贴在黑剑的剑柄处。
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其中的灵气被黑剑迅速吸收。剑身那微弱的光泽似乎明亮了一分。
“舒服！”剑灵满足地叹息，“再来一株！”
林凡又喂了一株凝露草。这次，黑剑甚至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嗡鸣。
【叮！成功以灵药滋养古老残剑，剑灵恢复度+1%。奖励：《基础炼丹术》入门知识。】
大量关于药材辨识、药性搭配、火候掌控的信息涌入林凡脑海。他愣了片刻，看着手里剩下的药草和空了的玉盒，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前辈，你说……我要是自己学会炼丹，是不是就不缺灵药滋养你了？”
剑灵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理论上是这样。但炼丹耗时耗力，容易耽误剑道修炼。而且你没火灵根，地火都引不动，炼个屁。”
“谁说炼丹一定要用火？”林凡回忆起刚得到的《基础炼丹术》知识，里面提到了一种偏门方法——药力蕴养，又称“冷炼法”。虽然效率低、成功率感人，但正好适合他这种没火灵根，却有“养护”天赋的选手。
说干就干。林凡把剩下的清心三叶花和另外几种辅助药材按照特定比例分好，然后……拿起他那柄豁口铁剑，用剑身小心翼翼地将药材碾碎、混合。
剑灵：“……你小子在干嘛？捣药吗？”
“别吵，我在‘养护’丹药。”林凡全神贯注，将混合好的药泥搓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小丸子，然后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开始……擦拭这些药丸。
他擦得极其认真，就像当初擦拭那把铁剑一样。微弱的灵气透过布帛，缓缓渗透进药丸内部，引导着药力缓慢融合。
一个时辰后，林凡看着手里三颗颜色暗淡、表面粗糙的“丹药”，心里也没底。
【叮！成功以‘养护’方式炼制‘劣质清心丸’。《基础炼丹术》熟练度+1。】
成了！虽然系统评价是“劣质”，但好歹是成了！
林凡拿起一颗清心丸，犹豫了一下，吞了下去。一股清凉的气流在体内化开，让他因为持续修炼而有些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效果虽然微弱，但确实有！
“哈哈哈！我就说我能行！”林凡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擦剑能变强，擦丹药也能成！这系统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把剩下两颗清心丸收好，目光投向剑冢里那无数的残剑。
“看来，得加大‘养护’力度了。”林凡摩拳擦掌，“这么多‘经验包’，不用白不用！”
从这天起，剑冢里多了一个忙碌的身影。林凡不再局限于简单地擦拭剑身，他开始尝试用微薄的灵气去“梳理”残剑内部残留的杂乱剑气，甚至模仿“冷炼法”，试图“养护”出更纯粹的剑元。
【叮！成功梳理残剑杂乱剑气，剑道感悟+3。】
【叮！尝试‘养护’剑元失败，修为+1。】
【叮！修为提升至：炼气期四层。】
他的修为在稳步提升，对剑的理解也日益加深。那柄豁口铁剑在他手中，已经能灵活地上下翻飞，剑光闪烁间，隐隐带起一丝微弱的破空声。
这天，他刚“养护”完一柄青铜短剑，正准备休息，杂役管事又来了。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林……林师兄！”管事远远就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得不像话，“之前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师兄，还请师兄大人大量，千万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林凡看着他这副前倨后恭的样子，心里明白，肯定是上次剑灵那一下把他们彻底镇住了。
“何事？”林凡淡淡问道。
管事连忙将食盒奉上：“这是小人一点心意，给师兄赔罪。另外……外门执事大人传话，说鉴于师兄看守剑冢有功，特准师兄参加下月的外门弟子晋升考核。”
外门弟子晋升考核？
林凡愣了一下。他一个杂役，居然有机会直接参加外门考核？这恐怕不是“看守有功”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