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一路挣扎着,还是被推搡到了院子里。
见刘管事被五花大绑的推出来,原本闹哄哄的院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一脸屈辱的刘管事,村民们还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
“安静!”
喜财说着,敲了敲手里的铜锣,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今日下冰雹这事,大家谁也没有预料到!”
“既然是天灾,那自然是跟东家没有什么干系的!”
“不过,刘管事一直不让你们回来,确实其心可诛杀!”
“东家也体谅你们的心情,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受伤这事全赖刘管事,你们有事就找他吧!”
喜财说完,便把刘管事推进了流民堆里。
接着给左右分别使了个颜色,几个校订全部进屋去了。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刘管事杀猪般的叫喊声,声声带泪。
......
“杨哥,咱们就这么便宜了何家?”
“若不是为了何家,咱们怎么会伤成这样!”
看着地上头破血流,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死得不能再死的刘管事,铁头不甘的问道。
“当然不能!”
“何家该不会以为推出一个替死鬼,咱们就会这么算了吧!”
杨永钱抹了抹嘴角,有些不屑的说。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跟何家索赔了!”
“可是刚才......”,刚才为什么放人进去?
铁头有些不解的看向杨永钱,他还以为杨哥准备就这么算了。
他都快急死了!
“急什么?这只是开胃菜罢了,我看不惯这老家伙许久了!”
杨永钱说着,站起身来踢了刘管事一脚,然后看向大门口吼道:
“咱们的血是为何家流的,不是为刘管事流的,何家不能不管咱们!”
“兄弟们受了这么重伤,何家若是不管,这不是逼着咱们去死吗?”
“何家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
“对!杨哥说得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咱们可是为了何家才受伤的!”
“就是,咱们可不能等死啊!死也白死了!”
“咱们可不能白死啊!”
“这些人没有良心啊!”
......
有了杨永钱带头,后面村民们的情绪也激愤了起来,又重新举起了镰刀。
眼见着这群人就要破门而入,张管事终于坐不住了。
一边让人去找乔大过来,一边打开了房门。
“乡亲们,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咱们先把镰刀放下!”
张管事出来便陪着笑脸道,他比刘管事更懂形势。
“好好说?你们有跟咱们好好说话吗?”
“整日里对咱们呼来喝去的,现在倒要好好说话了,真是可笑!”
“就是,平日里不把咱们当人,如今倒是会说话了!”
“不行咱们就宰了这个杂种!”
“就是,我是看不惯这狗东西好久了!”
“虚伪得很,就会说些客套话哄咱们,一点好处都见不着......”
“宰了算了!”
“我看也行,留着也没用!”
......
见他们越说越详细,张管事吓得脸都青了,连忙道: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便是!”
别动不动就要宰了他,他害怕!
“咱们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何家家大业大,定不会亏待了各位......”
“早说不就得了!”
杨永钱翻了个白眼。
若是他们不堵门,怕是死了都听不到这话了。
“咱们要粮食!”
“对,这么多的青小麦呢,必须要分给咱们!”
“还有白菜,山上的白菜也长出来了,还是俺们亲手种的。”
“还有草药,咱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要请个大夫过来给俺们看病!”
“对,还有草药!”
“俺可不想死!”
“俺们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