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这一套手续倒是办理得快,很快就和李月英安排进了同一间病房,老两口也好有个照应。
等这些事情都忙完,已经很晚了,都已是半夜。
傅长治看着忙前忙后的白夭夭,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不过是街坊邻居而已,能这样为他们老两口忙前忙后的,他该如何感谢人家才好啊。
傅长治才说了句:“孩子,今晚你受累了,大晚上的跑前跑后,我……我们夫妇实在、实在感激不尽……”
白夭夭便打断道:“傅叔,别说见外话,平日里您和婶子,也没少关照我那两个孩子,还给他们买了鞋,我这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傅长治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想到两个孩子,脸上也是不觉露出笑容。
“不过是一点东西罢了,不值什么。”
傅祁明这时候在旁边,也感激的说了一句:“是啊表妹,今晚可多亏了有你。”
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及时送医,两个老人也免不了要被折腾受罪了。
白夭夭笑笑,并不在意:“都是亲戚,何必见外。”
白夭夭本想着,反正也这么晚了,不如就留下来照顾照顾他们吧,看桂圆两口子这一晚上的,也给折腾的不轻。
尤其是桂圆,她那身体可还虚着呢。
但傅祁明夫妇怎么可能,让她留下来帮忙照顾两个老人,就是傅长治也坚决不同意。
人家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让他万分过意不去了,如何还能让人家陪床。
于是好说歹说,硬是将白夭夭劝回去了。
傅祁明送白夭夭走出病房:“表妹,这么晚了,你要是回向阳街那边,不如我送送你。”
“不了。”
白夭夭摇头道:“我在这边家属院有住的地方,今晚就在这住,要是有什么情况,傅大哥你和嫂子也可以及时过来找我。”
“行。”
白夭夭想了想,到底还是叮嘱了一句。
“傅大哥,我之前给嫂子把脉,她许是生产月子里落下了病根,气血两虚,还得注意一些才行。”
傅祁明平日里对于家里,是有些粗心大意。
但白夭夭这么一提醒,他也立刻正色,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表妹,我会注意的。”
心想今晚就他守着,让妻子多睡会儿吧,明天一早就让她回去休息。
白夭夭见对方应下,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简单叮嘱了几个重要事项后,这才离开,离开之前去了趟护士站。
护士们看到她惊讶,“白医生,你今晚怎么过来了?”
她今天休息,晚上也不值班。
白夭夭笑笑,“家里有个亲戚突然晕倒了,情况不太好,我就跟过来看看了。”
“这样啊,白医生,是你家什么亲戚啊,我明天一早交接的时候跟她们也说一声,自家亲戚那是要好好关照关照。”
白夭夭想了想,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其中的亲戚关系。
便说了一句:“算是远亲吧,只不过我在外头有个住处,同他们离得近,走动也多。”
小护士就笑了:“那白医生您这可真是热心肠,大半夜的还特地跑一趟。”
白夭夭笑笑,“今晚情况有点特殊罢了,对了,我跟你们说一声,这个病人,还有她爱人,都需要格外关照一下,明天一早都要安排做进一步详细检查……”
“行,我知道了。”
白夭夭几乎后半夜才回家属院睡下,睡了没多久,时间还早,到底不放心,她起床简单洗漱后,先骑着自行车回了趟向阳街。
过来的时候,舅母马红也才刚起床,舅舅华康披了件衣服出来。
华康问了句:“笑笑回来了?老傅两口子没事吧?”
“没事了!”
白夭夭放下包,简单说了两句。
“傅叔问题不大,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倒是傅婶……急性心梗,所以连夜送部队医院,昨晚已经救醒了,今天再做进一步检查看看,估计问题不大。”
华康和马红两口子顿时都放下心来,马红轻拍了记胸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晚听说这事后,我跟你舅一晚上都没睡着。”
老两口这么多年,也是如今才难得在外头走动,又遇上两个说得上话的同辈人。
白夭夭打了个哈欠,她也几乎一晚上没睡,眼下青黑一片,这会儿她朝里屋望了一眼,屋里头还静悄悄的。
她看着舅舅舅母,颇为抱歉:“孩子们怎么样,昨晚没闹你们吧。”
“没闹!”马红笑道:“你舅给他们讲故事呢,都听入了迷,故事没讲完俩小的就睡着了。”
天气冷,爷孙三个挤在床上,被子一盖,暖烘烘的,确实比较方便入睡。
白夭夭这才放心,“那就好,舅妈,我回去上班了。”
马红一听,便急道:“哎,笑笑,你好歹吃过早饭再走啊,舅妈给你下碗面条。”
白夭夭挥挥手,“不麻烦了舅妈,我到部队食堂随便整点吃的就行。”
昨晚忙里忙慌的,担心舅舅舅妈不放心,所以才特地跑这一趟。
马红追着她走了出来,“那……行吧,笑笑,你路上当心点。”
“哎,好。”
马红想了想,又说了一句:“笑笑,要是没事了,下午有空,我想带俩孩子过去看看他们,你看方便不?”
不说亲戚关系,就冲她们本身就处得来,傅家两口子又对自家俩孩子这样好,马红便觉得,他们生病,怎么说都要去探望一下才行。
只是他们人在部队医院,进去探望只怕不太方便。
白夭夭倒是没多想,直接就应了。
“行,舅妈您要是过来,到门岗打电话找我就行。”
“好!”
白夭夭回到医院上班,先去看了下傅家二老的情况,再按部就班的,像以往一样忙碌着。
下午,马红果然过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
白夭夭将她们带进来,刚到医院,医院领导就把她叫过去了。
傅家二老住院,自然免不了登记资料,资料递交上去后,医院便发现,他们居然还是副旅长,傅祁言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