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湘,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回来就直接去了医疗部,一直也没跟你见上面,怎么样,你还好吗?”
“挺好的。”苏湘爽朗一笑,想到什么,又赶紧向她介绍。
“小雨,这位是白医生,白医生,这位是我以前文工团的同事,林小雨!”
林小雨?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白夭夭也没多想,礼貌的同对方打招呼,“你好!”
又示意两个孩子,“宝宝,叫人!”
龙凤胎好奇的望着林小雨,异口同声:“阿姨好!”
望着长相相似,又可爱漂亮的龙凤胎,林小雨也是愣了愣,冷艳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哎,你们好!”
她身旁的男人听到苏湘介绍,立刻激动的上前,看着白夭夭伸出手来。
“白医生?原来您就是白医生,久仰大名!”
白夭夭失笑,同他握手,“您客气了!”
“不不不!白医生,您的大名,边境前线部队早就都传遍了,我们也有所耳闻,您的医术可是真的厉害,您还救了宋营……哦不,现在是宋副团长了。”
苏湘一听便疑惑的望着对方,“你是……”
“嫂子,我是九连的小方啊,以前宋副团长的兵,前几天还去医院看过他呢。”
“哦,这样啊。”
苏湘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笑,来看望宋天生的人太多了,她不记得也正常。
小方也没在意,只有林小雨的脸色,有些僵硬,望着苏湘的眼神,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复杂。
此时又听小方问了句:“对了,白医生,有您在,咱们宋副团长的腿……应该有希望治愈吧?”
林小雨闻言,心里便是一动。
望着苏湘的眼神也少了几分复杂,虽然是副团,但用双腿换来的荣誉,代价也不小。
视线又移到白夭夭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两道秀眉蹙起。
白夭夭则是有点尴尬了。
小方是真心实意盼着宋天生好的,虽然这话当着苏湘的面,问起来颇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了。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夭夭也清楚,这些当兵的心眼儿都实在,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
尤其眼下,对方一脸热切和希冀的望着你,你还能说什么呢。
这是把她当神了!
白夭夭莫名有点压力山大,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嗯,我会尽力的。”
小方直搓手,人很爽朗,也很直接。
“行,白医生,我们宋副团能不能痊愈,可就全仰仗您了,还有嫂子,您也辛苦了。”
苏湘也是哭笑不得,“没有没有,我这是应该的。”
“对了嫂子,你们这是要回去吗?来来,东西我帮你们提。”
苏湘也没多想,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们到前边儿等着就行,晚点会有人开车过来接的。”
林小雨一听,顿时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起来了。
苏湘的男人是副团,出门买个东西还有人开车接,人与人的差距太大,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之前她要是坚持去边境就好了,哪怕不能跳舞,做点别的事情也好啊。
毕竟无论苏湘还是舒雪莲,她们不都是在边境战地,那种残酷的环境下,才找到的机会吗?
没人注意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小方实在热情,不由分说就接过了苏湘手里的东西,连带着白夭夭手里提着几个袋子也拿了过去。
“嗐,嫂子您就别跟我客气了,你们约好了在前面哪里呢?我和小林先送你们过去。”
被点到名的林小雨这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
望着苏湘,她心情复杂,“咱们一起过去吧。”
拒绝不了,苏湘便也没再矫情,和白夭夭并肩往前走去,边走边同林小雨说话。
“抱歉啊小雨,这阵子实在太忙了,一直也没时间去看你们。”
毕竟同事多年,想到这个苏湘不免有些歉意,实在是打从边境回来,她就没怎么停过,一边照顾宋天生,一边努力适应着新工作,辛苦又充实。
压根都没什么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林小雨却笑笑,并不怎么在意,她知道苏湘也就是客套罢了。
毕竟在文工团,大家互相都有竞争的,关系再好,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何况她们本身就关系淡淡。
而她刚才那样说,也不过是意外碰到的客气话罢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文工团那么多姑娘,又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漂亮姑娘,那关系能融洽的了才怪。
林小雨一面想着,一面说道:“没关系。”
又问,“对了苏湘,宋……你家男人的腿,一直都是白医生治的吗?”
想到苏湘的男人是副团职,林小雨就本能的不想提到这茬,便故意这么说了句。
苏湘的脸色变了变,你家男人这句话,让她感觉怪怪的,毕竟她和宋天生也没结婚多久,这么亲昵的称呼,让她还有点不习惯。
“是啊,怎么了?”
白医生见她提到自己,不由得望向林小雨,林小雨冲她礼貌一笑。
“没什么,就是刚才听方连长说,白医生医术很好,想着要是有机会,我这腿……能不能请白医生帮忙再看看,还有没有希望。”
林小雨的想法很简单,苏湘的男人是在战场受伤的,九死一生,这样都能让白医生救回来,那么她的腿,是不是也有希望能治好。
她从小到大,学得最多的就是跳舞,跳舞的习惯已经养进骨血里,根深蒂固。
让她以后……哪怕是未来几年都不能跳舞,那真是割肉一般的痛苦,所以到现在,她都不想放弃,哪怕有一线希望。
白夭夭却是疑惑,她已经不记得林小雨了。
便问了句:“你腿怎么了?”
看她走路什么的,都好好的,看着也没什么毛病。
提到自己的腿,林小雨的情绪便有些低落,“我的腿、之前受伤了。”
苏湘见状,便主动介绍道:“白医生,小雨跟我一样,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还是领舞,我们去边境之前,她腿受伤严重……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