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鸿将舒瑾送到了清音苑外(凌钧师徒居住的院落)。
分别之际还把自己的弟子令牌给了舒瑾:“以后你就拿着我的令牌去,他们不敢为难你。”
舒瑾可算抱上大腿了,欣喜接过:“谢谢楚师兄!”
“客气客气,以后遇到难处了,就去主峰找我。”
“嗯嗯,太感谢了。”
楚归鸿这个师兄可比凌钧靠谱多了。
舒瑾兴高采烈的回到清音苑,哪知凌钧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了。
她赶忙将楚归鸿的令牌藏在身后,打算悄悄的从旁边溜走。
“站住!”凌钧突然将她叫住。
舒瑾身形一僵,带着讪笑走向凌钧:“师尊,早啊!”
凌钧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谁让你离开清音苑的?谁让你去膳堂的?”
膳堂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凌钧知晓了,他此刻很生气。
舒瑾也觉得委屈,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快饿死了你都不管,自己出去找吃的还有错了?
霸道又专横,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活该单身!’
这种话舒瑾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跟凌钧面对面交谈,她可不敢有这么强硬的态度。
“师尊修为高深,不食五谷;但我只是肉体凡胎,不吃饭会饿死的。”
凌钧确实把这件事忽略了,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责怪舒瑾不懂事:“你可以同为师说。”
“跟你说有用吗!”舒瑾小声嘟囔,但还是被凌钧听见了。
凌钧立马就沉下了脸,颇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见他脸色不对,舒瑾立马改口:“师尊事务繁忙,这点小事哪敢让您分心。”
慌乱之间露出了令牌的一角。
凌钧眯了眯眼,隔空将令牌夺了过去,定睛一看,上面竟刻着楚归鸿的名字。
“鸿儿的令牌怎么在你这儿?”他不解的问。
舒瑾如实回答:“膳堂认牌不认人,楚师兄怕我饿肚子,便把他的令牌给我了。”
凌钧看不到舒瑾的窘迫,只觉得她给自己丢人了。
板着脸训斥:“九竹峰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丢人都丢到主峰去了。”
舒瑾可不吃这个哑巴亏,当即便将弟子们克扣她伙食的事情说了出来:“送饭的师兄说那不是他的义务,让我自己去膳堂吃,所以我才去的。
但我又没有弟子令牌,他们不给我吃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话怼得凌钧哑口无言,管理上他确实疏忽了。
但这么丢人的事他不想发生第二次,随即收了楚归鸿的令牌。
见此情况,舒瑾有些惊慌,没有令牌她以后吃什么。
“师尊,那是楚师兄给我的!”她还想要回去。
凌钧白了她一眼,转手便丢了另一块给她。
舒瑾差点手滑掉地上,低头一看,上面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都把舒瑾整迷糊了。
“这......这是给我的?”她有些不确定的问。
凌钧极其无语:“不认识字吗?”
刹那间,舒瑾又燃起了希望,这么面冷心热的师尊,她也不是不能攻略。
正沾沾自喜时,颈部突然缠上了丝带。
她以为凌钧要勒死自己,吓得连连后退,慌忙动手撕扯。
令牌脱手而出,凌钧用术法托住,悬浮在半空。
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出现,舒瑾渐渐冷静下来,睁开一只眼不解的望着凌钧。
凌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怕什么!”
当然是怕他杀人灭口啊!
舒瑾不敢说出心里话,讪笑着回应:“太......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
丝带完全缠上了她的脖颈,将兽印全部遮盖了起来。
质地柔软如丝,在阳光下泛着彩色的微光。
毫无负担,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手伸出来!”凌钧又道。
舒瑾配合的伸出左手,眨眼之间手腕上便出现了一个半镯。
半镯是金属材质,款式简约古朴,两端各带一个小巧精致的铜铃。
“这是什么?”舒瑾轻轻晃了晃手腕,铃音清脆悦耳。
“养魂铃。”凌钧淡淡回应。
“养魂铃?”
“你根基太差,神魂不稳,容易被邪物沾身,养魂铃可助你修炼神魂。”
明明是一番好意,愣是被凌钧说出了施舍的感觉。
好在舒瑾并不在意,甜甜的冲他一笑:“谢谢师尊!”
舒瑾的笑容明媚灿烂,印刻在凌钧眼中,使得他心情尤为复杂。
“为师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照顾孟秋!”
“师尊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舒瑾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在凌钧面前那叫一个乖顺,简直把打工人的自觉性拉满了。
凌钧反倒不适应这样的相处方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无论何时何地,颈带和养魂铃都不许摘下来!”
看似霸道,实则是对舒瑾的保护。
舒瑾此刻还理解不到他的良苦用心,只管点头应和:“弟子谨记师尊的教导!”
凌钧走了,舒瑾才敢真正放松下来,蹦蹦跳跳的去了孟秋的屋子。
“师兄,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将窗户打开,让阳光透了进去。
孟秋的伤势好了大半,气色红润,几乎看不出病态,只是凌钧不放心才让他继续卧床静养。
他看到舒瑾也很高兴,笑着回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舒瑾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不,外伤容易愈合,但内伤却是要慢慢养的,不能操之过急。”
舒瑾一个外行人去指点孟秋一个内行,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孟秋瞧着她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既欣慰又觉得好笑。“这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舒瑾总不能说在电视上学的吧,只得随便编个理由:“听别人说的。”
道听途说这种事很正常,孟秋并未深究。
转而道上了谢:“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了。”
舒瑾认为这是自己分内之事,客气回应:“师兄可千万别这么说。
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凌钧离开清音苑后,径直去了主峰。
徐长老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他必须亲自去讨个说法。
“师兄,你想怎么处理?”在表达自己的想法之前,他先询问了楚砚泽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