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深山岩洞深处,火把燃得只剩半截。霍都瘫在干草上,呼吸粗重,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黄蓉泛着红痕的手臂上。他眼底满是得意,全然没察觉黄蓉垂落的眼睫下,那抹蓄势待发的冷光——方才被他当作“驯服”的沉默里,藏着她暗中磨绳的力道,迷药早随冷汗散尽,只剩极致屈辱催生的狠劲。)
“怎么样,黄军师?”霍都喘着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指尖还带着灼热的温度,“本王子这耐久功夫,比郭靖那木头、吕文德那莽夫,强上百倍吧?”他说着,竟得寸进尺地往她身边凑,想再尝几分方才的软腻,全然没注意黄蓉手腕上的绳索,已被她借着翻身的动作,在岩角磨出了一道深痕,毛边处几乎要断裂。
黄蓉的脸颊透着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前碎发沾着冷汗贴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颤——不是沉溺,是极致的屈辱。霍都所谓的“耐久”,不过是磨洋工般的虚张声势,比郭靖的彻夜沉稳天差地别,比吕文德的势大力沉更是云泥之别,连吴土司都比不上;虽比赵彦呐那老贼强些,可手上讨好人的功夫,反倒远不及赵彦呐会折腾。偏这蠢货,还逼着她承认这场不堪。
“说啊……说我比他们强!”霍都的手猛地攥紧她的腰,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肉里,语气里满是威逼。
就在这一瞬,黄蓉猛地睁眼!眼里的水汽骤然褪去,只剩淬了毒的厉色。没等霍都反应过来,她偏头便往他探在颈侧的手腕咬去——齿尖如刀,狠狠嵌进他皮肉里,血腥味瞬间在口腔蔓延。霍都疼得嘶声惨叫,下意识抽手后退,腰间的蒙古短刀“哐当”掉在地上,刀身撞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就是此刻!
黄蓉借着他后退的力道,猛地将手腕往岩角凸起处撞去——“嘣”的一声脆响,本就磨得半断的绳索应声而断!她腾出的手如电,精准戳向霍都胸前膻中穴。霍都只觉胸口一麻,浑身力道瞬间卸去,动作僵在原地,眼里满是错愕与惊怒。
这半分迟滞,足够了!
黄蓉另一只手跟着挣断绳索,身体像离弦的箭般扑向地上的短刀。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刀柄,身后霍都已怒吼着扑来。她顺势一滚,躲开扑击的同时,反手将短刀插进他没来得及收回的小腿!
“啊——!”凄厉的惨叫震得岩洞岩壁嗡嗡作响,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涌出,染红了地上的干草。霍都抱着流血的小腿倒地,看着黄蓉握刀起身的模样,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占尽上风,竟栽在这片刻的得意忘形里,栽在他百般戏耍的“猎物”手中。
黄蓉喘着粗气,握刀的手虽抖,眼神却冷得像冰。她一步步上前,刀尖抵住霍都咽喉,声音沙哑却带着刺骨的嘲讽:“耐久?你这叫挂羊头卖狗肉!比郭靖差远,比吕文德不如,连吴土司的零头都及不上,也好意思自诩‘耐久’?”
洞外传来达尔巴粗重的怒吼,夹杂着金杵砸击岩石的闷响,显然是听到了动静,正往这边赶来。黄蓉瞥了眼洞口,又飞快弯腰解下霍都腰间的鎏金令牌——那是阔端亲授、能自由出入蒙古各营的凭证。“多谢你的‘持久’,送了我这么大份礼。”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窜进岩洞深处的窄洞——那是她被押来时,刻意记在心里的退路,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
达尔巴撞开岩洞门冲进来时,只看到倒在地上哀嚎的霍都,和空荡荡的岩壁。火把光扫过角落,哪里还有黄蓉的影子?而窄洞里的黄蓉,正攥着沾血的令牌往深处钻,掌心的伤口和身上的酸痛都在提醒她:霍都的骄纵给了她转机,这枚令牌,便是她反戈一击的筹码。
得意忘形的代价,霍都付了;而她的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