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近午的日头斜斜照进竹院,将石桌旁的人影拉得绵长,竹叶被晒得发烫,风也变得黏腻,裹着院中的暖意在空气里缓缓流动。檐角铜铃偶尔轻响,却盖不住黄蓉愈发急促的喘息,连院角飘落的杏花花瓣,都似被这气息染得发烫,轻轻落在郭靖肩头,又被他动作带起的风拂落在地。)
郭靖听着黄蓉的嗔怪,忙收了空明拳的虚劲,试着将力道放得实在些。可常年习武养成的习惯哪能轻易改,指尖总不自觉留着几分收势,动作虽比先前沉稳,却依旧带着拘谨的克制,连腰腹发力都透着小心翼翼,生怕真弄疼了黄蓉。
黄蓉被这不上不下的力道磨得难受,眼底潮红更深,呼吸也乱了节奏。她攥着郭靖臂膀的手又紧了几分,指节泛白,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喟叹:“靖哥哥……还是太轻了,你这般放不开,哪能解得了痒?”
这话让郭靖更显局促,他试着再加些劲,可掌心刚一用力,又想起从前莽撞的教训,忙又收了几分,终究没能彻底放开。其实他自己也察觉了,此刻的力道比起空明拳的巧劲是实在了些,可若跟吕文德比,还差得远——他曾无意间听过吕文德与黄蓉相处时的动静,那股子干脆利落的劲,绝非自己这般瞻前顾后能比。
郭靖不知道的是,黄蓉心里早已将两人的力道做了对比。吕文德的力道重得恰到好处,不像郭靖这般克制,却总能精准卡在她能忍耐的临界点上——多一丝会疼,少一丝又不够尽兴,每一次发力都带着股子霸道的准头,能将她所有的燥热都彻底揉开。可眼下郭靖的力道,就像温吞的水,虽暖却不够劲,勾着痒意却总差临门一脚。
黄蓉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腰肢主动往他身前又送了送,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脊背,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别怕,再重些……就当是跟人过招,别总想着收劲,尽兴就好。”
躲在房间里的春桃,将院中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原本还在暗暗吐槽两人不顾忌,可听见黄蓉这话,又想起从前吕文德在时的光景——那时姑娘的声响比现在热闹多了,连门板都似在跟着震,哪像此刻这般带着几分隐忍的急切。春桃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郭大侠看着硬朗,做起这事倒比吕大人拘谨多了,也难怪姑娘会着急。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尖,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不再贴着门板,可院中的细碎声响,依旧像带着钩子,往她耳朵里钻。
黄蓉说了半天,见郭靖还是放不开,腰腹间的力道依旧带着收着劲的犹豫,连自己身上都急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连脖颈处都泛着薄红的潮意。她实在按捺不住,攥着郭靖臂膀的手猛地收紧,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恼的催促,连声音都比先前亮了些:“你怎么还放不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就用你练降龙十八掌的劲!不用怕收不住,我受得住!”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郭靖耳边,他本就因半年未近女色憋得浑身发紧,先前收着力道时尚能勉强克制,此刻得了“用降龙十八掌劲”的准话,哪里还按捺得住——脑海里瞬间闪过降龙十八掌刚猛无匹的招式,掌风呼啸的劲道顺着血脉往腰腹涌,先前的拘谨彻底散去,动作里添了几分一往无前的刚劲,每一次发力都带着习武之人的利落。
可他忘了,降龙十八掌本就以“刚猛”见长,哪经得住这般毫无收势的宣泄?更何况他憋了半年的燥热早已积在体内,刚劲刚涌上来时,黄蓉还因力道终于到位而低吟出声,腰肢往他身前凑得更紧。可没撑片刻,郭靖就觉小腹一阵发紧,那股子刚猛劲像脱了缰的野马收不住,他猛地闷哼一声,动作骤然停住,脸色瞬间涨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又慌乱——终究是“刚不可久”,这股子劲没撑到让黄蓉尽兴,倒先让自己泄了力。
黄蓉刚被勾起来的燥热还没散去,就被这突然的停顿打断,她愣了愣,低头瞥见郭靖紧绷又慌乱的神情,瞬间明白过来,眼底的期待褪去,只剩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呀……半年没见,怎么反倒跟毛头小子似的,这么不禁逗?”
躲在屋里的春桃正竖着耳朵听动静,院中的低吟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郭靖的闷哼和黄蓉带着无奈的嗔怪,她心里咯噔一下,悄悄往门缝凑了凑,见郭靖僵着身子,黄蓉靠在他怀里戳他胸膛,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忙缩回身子,心跳得比先前更厉害——这光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